远处山林间，一道红光悄然浮现，如鬼魅般隐没于晨雾之中。
慕容渊猛地抬头，却只看到一片空荡荡的树影。
“是谁……在操控这一切？”
他没有时间多想。天边泛白，战斗刚刚结束，营地已是一片狼藉，焦土遍地，尸横遍野。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断肢、残臂随处可见。许多士兵尚未来得及穿戴整齐，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损失情况如何？”他声音沙哑地问道。
“死伤近千人，粮仓部分焚毁，主力尚存。”诸葛策低声汇报。
“敌军呢？”
“大部分撤离，小股被歼灭。”尉迟烈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但他们似乎达成了某种目的。”
就在这时，上官灵匆匆赶来，手中拎着一块染血的铜镜碎片，表面残留着诡异的红光符文。
“他们在帅帐里留下了这个。”她将东西递给慕容渊。
慕容渊眯起双眼，语气低沉：“他们的真正计划，才刚刚开始。”
他转身看向诸葛策：“彻查铜镜碎片的秘密，同时派人前往雁门关确认是否有敌军潜伏。”
诸葛策点头：“明白。”
赫连嫣也道：“我们不能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慕容渊深吸一口气，目光投向远方的山脉。他知道，敌人不会就此罢休，但此刻，他们必须抓住这难得的胜机。
“传我命令，全军整备，准备追击！”他果断下令。
“将军！”一名将领上前劝阻，“敌军虽败，但仍有组织地撤退，恐怕前方有埋伏。”
“正是因为他们仍有组织，才说明他们尚未崩溃。”慕容渊冷声道，“若现在不乘胜追击，等他们重整旗鼓，我们将陷入被动。”
诸葛策附和道：“敌军士气已受重创，阵型混乱，此时追击，正是良机。”
赫连嫣也道：“我愿率骑兵先行探路。”
“好。”慕容渊点头，“尉迟烈，你率前锋部队紧随其后，务必保持速度。”
众人领命而去，营地迅速进入备战状态。士兵们收拾战场，清理尸体，修缮破损的营帐与防御工事。炊火重新燃起，饭香混合着血腥气息，在清晨的空气中飘散。
不久之后，大军列队完毕，旌旗猎猎，杀气腾腾。
“出发！”慕容渊一声令下，军队浩浩荡荡地踏上追击之路。
一路上，敌军的痕迹清晰可见——丢弃的兵器、散落的盔甲、匆忙逃窜时留下的脚印。偶尔还能看到几具倒毙的敌兵，显然是在撤退途中被自己人抛弃的伤员。
“敌军果然已乱。”尉迟烈冷笑，“看来他们是真的怕了我们。”
“别太乐观。”诸葛策骑马跟在慕容渊身旁，“越是混乱的撤退，越有可能是诱敌深入的陷阱。”
“我知道。”慕容渊望向前方崎岖的山路，“但我们已经没有退路。”
行至一处峡谷口，地形陡峭，两侧皆为高崖，视野受限。慕容渊勒马驻足，观察片刻后道：“此处易守难攻，极有可能设伏。”
赫连嫣道：“我去探一探。”
“小心。”慕容渊叮嘱一句。
赫连嫣点头，带着几名轻骑绕行侧翼。不多时，传来讯号，示意前方无埋伏。
“走！”慕容渊当机立断，率领大军穿行而过。
刚出峡谷，前方视野豁然开朗。不远处，敌军大营依稀可见，烟尘滚滚，显然正在加速撤离。
“冲！”尉迟烈怒吼一声，率先策马冲锋。
先锋部队如猛虎下山，直扑敌军后队。敌军明显措手不及，慌乱应战，很快便溃不成军。
“杀！”慕容渊拔剑高举，亲自带队推进。
敌军节节败退，不断有人投降或逃散。然而就在他们即将彻底溃败之际，一支精锐骑兵从侧翼杀出，试图稳住阵脚。
“终于肯正面迎战了吗？”慕容渊冷笑，立即调转方向迎敌。
双方激烈交锋，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震天动地。赫连嫣率骑兵迂回包抄，上官灵则带领斥候潜入敌军后方制造混乱。
敌军腹背受敌，阵型大乱。主帅见大势已去，只得下令投降。
“降者免死！”慕容渊高声喝道。
敌军主将面露挣扎之色，最终咬牙扔下佩剑，单膝跪地。
“末将愿降。”
“带下去。”慕容渊淡淡吩咐，随即环视四周。
战场上硝烟未散，尸横遍野。敌军残部大多已被俘虏，少数仍在逃亡。这场持续数日的战役，终于落下帷幕。
“边疆恢复和平了。”赫连嫣轻声道。
“至少暂时如此。”慕容渊望着远方，神色复杂。
“将军辛苦了。”诸葛策策马上前，“此战胜利，必将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我不在意史书如何写。”慕容渊道，“我在意的是，这些死去的人，是否值得。”
诸葛策沉默片刻，点头：“他们会记得你的名字。”
慕容渊没有回应，只是缓缓收回目光。
这时，上官灵跑来，手中仍拿着那块铜镜碎片。
“我发现了一些线索。”她皱眉道，“这铜镜上的符文，似乎是一种古老的召唤术。”
“召唤术？”赫连嫣闻言脸色微变。
“难道敌军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诸葛策神色凝重。
慕容渊接过铜镜碎片，指尖划过那些诡异的红光符文，眼神渐渐冰冷。
“看来，真正的麻烦，才刚开始。”
远处山林间，一道红光悄然浮现，如鬼魅般隐没于晨雾之中。
他猛地抬头，却只看到一片空荡荡的树影。
“是谁……在操控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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