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出事了！”
警员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刚收到各家医院眼线发来的紧急消息！首富林正华的儿子林子昂……”
“就是那个刚替罪完的林子昂！”警员咽了口唾沫，语速飞快，“他在医院做康复理疗时，仪器线路突然漏电！”
“高压电……人当场就被击倒了！”
“现在正在ICU抢救，随时有生命危险！”
这个消息砸懵了所有人。
案子刚有了点眉目，一转眼又变得异常棘手。
一起看似简单的“医疗事故”，偏偏发生在这个所有线索都指向周怀安的关键时刻——整个事情透着一股子说不清的诡谲。
李得保的眉头越锁越紧，心头的不安感越来越重。
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事绝对和黑佛、和刚浮出水面的周怀安脱不了干系！
“秦月！孙胜！”
他猛地站起身，厉声道，“你们两个立刻去医院！给我彻查！把医院给我翻过来，也得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
江城第一私立医院，ICU门外早已乱成一团。
林正华双眼赤红，像头发狂的狮子死死揪着院长衣领，咆哮震天：“我儿子要是有事，你们整个医院都得陪葬！”
他身后的黑衣保镖面无表情地将所有试图上前的医生护士挡在外面，走廊里哭喊、叫骂声交织。
秦月和孙胜赶到时，见到的就是这幅失控场面。
秦月亮出证件分开人群，第一时间找到了抢救的主治医生和操作理疗仪的护士。
“秦警官，我们冤枉啊！”
主治医生指着被查封的仪器，情绪激动，“这是德国最新款，上星期厂家工程师刚做过全面检修保养，所有记录都在这里，质量绝不可能出问题！”
一旁的护士更是哭成了泪人，她是科里有十年经验的老手。
“每一步都是按规程来的……帮帮忙，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事情好像又绕回去了，掉进那个用“意外”和“巧合”搭的怪圈子里。
但这一次，孙胜没再干等。李得保的话点醒了他。
他甩开那些表面的“意外”，用警察的冷静重新梳理这桩透着邪乎劲的案子。
“黑佛知道我们盯上他的内鬼了。”
他压低声，对身旁同样神色凝重的秦月说，眼底一片沉冷，“他现在不是在胡乱报复，是在传递信息，或者说……在‘善后’。”
孙胜的目光扫过ICU门口状若疯狂的林正华，声音更冷：“他不是真想杀林子昂。一个被我们当成弃子的替罪羊，杀了没好处，只会招来更严密的调查。他只有一个目的——”
“他在处理一个暴露了的‘工具’，同时，用这种方式给另一个他还没放弃的人……传递警告。”
秦月瞬间领会！
林子昂就是那个被“处理”的工具！
黑佛警告的对象，正是那个把林子昂推到前台的人——周怀安！
警告！也是封口！
“马上调取林子昂出事前二十四小时，病房内外所有监控！
还有他所有的对外通讯记录！”秦月立刻对技术警员下令。
海量的数据很快涌入秦月的平板。
面对足以让普通人眼花的记录，孙胜却一眼锁定了其中一条不起眼的记录。
“查这个！”
他指尖点中一条通话记录，“出事前五分钟，他接了一个电话。来电是加密的未知号码，关键是通话时长。”
“四秒钟。”
秦月看着这数字，眉头微蹙，“四秒钟能说什么？”
“什么都说不了。”
孙胜的眼神锐利如鹰，“这不是通话，是信号。动手前，用来确认目标位置的……死亡信号！”
技术科立即追查这个号码。
虽然是个境外虚拟号，但在警方的手段下，还是露出了破绽。
号码在给林子昂打“死亡电话”的前一分钟，曾经使用同一个来源，和一个固定号码进行过一次十分钟的加密通话。
而这个号码的归属，赫然是江城大学心理学系的办公室座机。
办公室的主人——
周怀安，周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