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教授看完测试报告，双手抑制不住的抖动。
他克制着激动的心情，尽量用平稳的语气问：
“测试结果有没有问题。”
“我亲自盯着测试出的结果，应该没有什么纰漏。”
同样作为科研人员，金卫国能够理解老师的心情，最关心的是结果数据的有效性。
王教授的目光开始在四周搜寻，左右看了看，然后将目光落到我身上。
他看过大量的网上视频，来来回回看了好多次，想知道到底有没有弄虚作假。自然也认得我这张脸。
“小伙子，这零号物质，可以实现批量化产出么？”
“可以实现产业化。”
“成本呢？”王教授知道有些物质，可以通过实验室产出，但是实现产业化应用，却要求太苛刻，成本太高，根本做不到。然后只能束之高阁。
“成本可控。但是需要需要一定的条件。”
“什么条件？”
“符合我要求的独立实验室和10000亩的产业化空间。”
“就这些？”
“我还需要大量的资源优先配给。当然，这些资源我可以折算成本。”
“你说的是研发和产业化的原产料供给吧。”
王教授点了点头。
在他看来，这些都不是问题。如果零号物质实现产业化，规模化。这些要求根本就不算要求。
“还有一条，就是实验室和产业化空间，都有我说了算。”我补充了一条。
我不想有一个受干扰的环境。无论是做生意，还是做研究，更多的意见，代表着更多的杂音，这些对结果的产出只会是干扰。
因为有利益的地方，就有博弈。我耗不起那个时间。
王教授转而问张校长：“我们学校可以提供这个条件么？”
“这个事情我得想上面申请汇报。”张校说。
“你们呢？”
转而问金卫国。
“军队也要走流程。”
王教授也知道，这么大一个决策，想要短时间定下来，根本不可能。需要走很多流程，需要花很多时间。这得费相当长的时间成本。这是他不想看到的。更重要的是，这个事情，还不能插手。项目汇报，KPI考核，开会交流，这些都会花很多时间精力。
“你能和我一起成立实验室么？这样效率会快很多，而且我这实验室，设备项目算是比较齐全，而且不够，还可以申请项目资金。至于产业化空间可以慢一点来。当然，你的项目研究我绝不插手。我老头子也快行将就木的人，更不会贪图你的研究成果。只是希望能够帮到你一些忙。也为国家做一些我力所能及的一些剩余价值。”
王教授生怕我产生什么误解，希望项目能够落地快一点，希望尽快有成果转化。既表达了自己的诚意，又说出了自己的原初出发点。
王教授给出了自己的建议，我也听出了王教授言语背后的深意。无论我是选择和军队合作，还是和学校合作，亦或者和他个人合作，他都可以提供支持。以他在国内的影响力，也可以做到这一点。但他也含蓄的指出了无论和谁合作，都会遇到一些问题。这是客观存在的现实。
要人家的钱和资源，自然你得对人家的钱和资源负责。你得听得进人家的话。
这是一个过来人给年轻人的一些善意的建议。
但我的目的不在此。我不想和任何人合作。独立性操作实验室和产业化空间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无论后续推出什么研究成果，或者领先的技术产品，有了独立的名义，就可以做到名正言顺。
我希望有更多的资源合作，希望有更大的影响力，但我更希望这种合作和影响力都是在我可控的前提下。全银河系不同技术文明的成果和交易资源，从我这里输出。这个故事背景太大了，太逆天了。我要保证这个事情不会受到事情之外的干扰。任何不同势力背景，国家，最好的方式是合作，而不是让他们参与。有参与，就有了偏向性；有了偏向性，就有了立场，就有了根本的利益冲突。
我对自己的要求只有一个。
保持我的独立性和中立，才能不会成为任何势力的附庸和帮凶。
“上帝”他老人家告诉我，人性这个东西最不可靠。
“谢谢王教授的好意。我的理想是做一个成功的商人。我会自己成立实验室和产业化空间。当然，我非常希望能和王教授，以及龙国科技大学，甚至是军队合作。我的产品和研究成果也会对龙国所有人敞开，并且可以优先供给龙国的发展需要，因为我也是龙国人。但我的目标是成为一家全球性的公司，是为人类科技文明的发展，为人类这个族群走出地球、走向银河系作准备、作出基础贡献的这样一家公司。零号物质是我的第一个产品，取名零号，意味着后面还有一号，二号，三号，四号……所以，希望王教授能明白我的初衷。”
我平静的说出了我心中一直以来的想法和规划。也说明了我的立场，和所要做的事情。这是我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也代表着我对这个世界表明了我的立场。
当我的话说完，造成的震惊程度比零号物质的测试结果还要大。
这是一个什么人！
几乎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都不敢相信我这小小的身体里竟然藏着这样的想法。就算是熟悉我的死胖子，都不敢相信。
“原来他心里是这么想的，真他妈屌啊！”
眼中似乎有些泛着泪花，太他妈燃了。
“这个年轻人是不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龙战和张校长心中同时冒出了这样的念头。
“他真的是这么想的么？”金卫国好像想起了读大学时候的自己。
“我年轻的时候能不能说出这样的话？”王教授的心颤抖着。
足足有一分钟的时间，他们才消化完我刚才说的话。
“年轻人，你真的是这么想的？”王教授问道。
我点了点头。
“你知道这样会遇到很多困难么？与国家合作，你可以得到的更多。”
“我知道。”显得很平静。
世界这么大，人类文明还如此年轻。总要有人做一些不一样的事情。用龙国历史上一位著名人士说的话：
“虽千万人吾往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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