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玉被楚曦月那番言论所激怒,便不在顾及,出口成章,字字如雷贯耳,句句刺入心扉!
闻江如玉此番言论,江伯伦和宋雨凝的脸顿时间变了变,他们恨不得立即堵住江如玉的嘴,她怎么可以当着那么多百姓的面,与楚曦月针锋相对,她莫非忘记了,唯有寻回那灾星“江婉儿”替她嫁给那喜怒无常的御王,她才有那机会嫁入楚王府!
“这,楚曦月,她是为了丞相府的权势,才不认自己的亲生爹娘,未免太冷酷无情了吧!”
“谁说不是呢?若江御史他们所言为实话,那么她便会从堂堂一品大员的嫡长女,演变成四品御史大夫家的嫡次女,这身份可是天差地别,即便是傻子也不会承认自己的身份!”
“这女子,也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
人群中百姓们的议论声传入楚曦月耳中,凤轻尘深邃的目光落在楚曦月身上,这局势对楚曦月,越来越不利,可,也未见她露怯,当真是有趣。
与前世那胆小如鼠,唯江如玉之命是从的笨蛋要好太多。
若是早如此,那么她也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江大小姐,方才你唤本小姐什么?你再重复一遍!”楚曦月对那些流言蜚语充耳未闻,目光如炬落在江如玉身上,一字一顿的说道。
不知为何闻楚曦月此番言论,江如玉的手止不住的在颤抖,那颗心加速跳动,仿佛要跳出来一样。
半盏茶功夫以后,江如玉才鼓起勇气,昂首挺胸抬首看向楚曦月:“楚曦月!”
“江大小姐,你也称呼本小姐,为楚曦月,也该明白,本小姐的父亲,乃天元国位高权重的丞相楚皓天,而母亲乃琉璃国熙王府的如意郡主,本小姐身份何其尊贵,今日你们不止污蔑本小姐清誉,甚至还诋毁本小姐父亲与母亲,你们此举乃藐视琉璃国皇室……”楚曦月目光冷凛,闪现出寒光,仿佛让人进入那冰天雪地之中一般寒冷刺骨,让人不寒而栗,胆战心惊。
此番声响在方才那议论丞相的百姓,个个都心惊胆战,那整颗心悬挂在半空,都不敢说话,生怕被殃及!
凤轻尘目光含笑看向楚曦月:果然是与以往大不一样!
江如玉闻此番言论,眼珠瞪得老大,有些惊恐万状!
藐视琉璃国皇室,即便是借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那么做。
这传言不是说,这贱蹄子,性格软弱,待丫鬟和蔼可亲吗?为何说话如此冷凛,句句带刺。
“紫莹,你告诉她,藐视琉璃国皇室,该当何罪?”见江如玉闭口不言,楚曦月的目光落在身后那身着紫衣的女子,声音细细碎碎传入紫莹耳中,此番言论,皆带来威严。
紫莹闻楚曦月此番言论,拱手一揖,如实相告,道:“回小姐的话,藐视琉璃国皇室,罪该处斩……”
声音冰冷刺骨,犹如进入冰天雪地之中一般寒冷刺骨,让人不寒而栗,胆战心惊。
闻紫莹此番言论,江如玉的心顿时跌下谷底,她的手脚突然变的冰凉,瘫倒在地,脸色变的惨白!
“御王殿下,如玉,如玉只是一时冲动口不择言,还请您念在与如玉定有婚约的份上,王爷,替如玉说几句好话吧?”江如玉的目光落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凤轻尘身上,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句句字字皆拥入凤轻尘耳中。
凤轻尘闻此番言论,只淡淡扫了江如玉那楚楚可怜的脸蛋一眼,并无多大情绪。
“江大小姐,也还知晓自己与御王殿下有婚约在身,可你不顾颜面,与楚王私相授受,情许终身之时,你可顾念御王殿下的颜面,你如今说此番言论,当真是让人耻笑……”楚曦月勾唇轻笑,眼神中尽是嘲讽,目光落在江如玉身上,像是在看一跳梁小丑一般。
声音细细碎碎传入江如玉耳中。
江如玉的脸唰的一下变的惨白,怒斥:“楚曦月,你血口喷人……”
目光落在凤轻尘身上,可他并无多大情绪,只淡然无味的站在一旁,仿佛这一切与他无任何关系一样!
“哼!血口喷人,本小姐不是江御史,可不会污蔑旁人,若无真凭实据,本小姐何以敢说出此番言论,江大小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一边怕得罪御王殿下,不敢退婚,一边又与御王的皇兄,纠缠不清,江御史的家教也不过如此!真是有辱门楣!”
楚曦月捶了捶背,好像是在说一件不相干的事一样,无视江伯伦和宋雨凝那冷厉的眼神。
宋雨凝的声音细细碎碎传入耳中:“婉儿,如玉与你好歹是姐妹,你为何如此诋毁她的清誉,要知你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同胞姐妹!”
这表情仿佛是因为方才楚曦月那番言论,伤了宋雨凝的心,她此刻是痛心疾首。
“婉儿,爹知你恨我们把你丢失,但,我们也不是故意的,你也应该顾念着亲情,也不该在那么多百姓面前,诋毁你姐姐清誉啊!”
江伯伦与宋雨凝皆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映入眼帘。
楚曦月闻此番质问,冷笑连连,声音细细碎碎传入耳中:“江御史,江夫人,本小姐,在明确告诉你们一遍,本小姐,姓楚名曦月,小字婉儿,母亲,曾说,希望本小姐长大以后,可以温柔淑婉,故而为我取字婉儿,本小姐与你们江家,并无任何血缘关系,还请你们莫要与本小姐攀亲带故,还有你们所言的污蔑,你们方才污蔑我爹清誉的时候,你们可曾知,你们今日在相府门口,如此哭哭啼啼,是毁了我爹多年来积攒的声誉,江御史,本小姐知道我爹在朝中经常弹劾你,害你被陛下惩罚,但那也是你自己为富不仁,若你坦坦荡荡,我爹的弹劾对你而已,也没有任何作用,你也怨不得旁人,也只能怪你自身行为不检与我爹并无任何干系!”
句句斩钉截铁,字字如雷贯耳犹如洪水猛兽一般波涛汹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仿佛那平静无波澜的海面上溅起阵阵涟漪浪花,波澜壮阔。
楚曦月那模样极其严肃,认真,仿佛句句实话,凤轻尘的目光如炬落在楚曦月身上:“江御史,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你们莫要在闹了。”
凤轻尘那冰冷刺骨的声音细细碎碎传入众人耳中,众人皆将目光落在凤轻尘身上,但不敢多言,这御王,他可是天元国的煞神,凶狠残暴,喜怒无常,杀人不眨眼,令人退避三舍,不敢靠近分毫。
江伯伦和宋雨凝的目光集中在凤轻尘身上,江伯伦闻此番言论,手止不住的在颤抖,闭口不言,然而宋雨凝却是个不怕死的,开口问道:“御王殿下,她,真的是臣妇的女儿,江婉儿,你为何说,我们在闹事,这分明是丞相做的不对,是他夺了臣妇的心头肉,害的我们
母女多年来,不敢相认……”
此番言论落入楚曦月和凤轻尘耳中,双方不由得对视一眼,楚曦月明显在凤轻尘眼神中看出了不忍。
对于宋雨凝的话,楚曦月是不信任的,若当真如她所言那般,那么前世,她们认回她以后,又为何给她冷脸,又为何对她不管不顾,又为何三翻四次利用她,将她推入火坑!
“时至今日,宋雨凝,你还在污蔑我爹,诋毁我们整个相府,这传闻所言,最毒妇人心果真不假!”
楚曦月握了握楚皓天的手,以示安慰,但这一握,她才发现,楚皓天的手是那样冰冷,显然是在颤抖,爹爹,他在怕什么?
是在怕她会离开他们吗?
宋雨凝未曾想到楚曦月会说此番言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表达。
“江御史,江夫人,你们空口白牙,一致认为本小姐是江婉儿,那么本小姐问你们一件事,竟你们得知,本小姐是江婉儿,那么又为何十几年来,不曾寻找,江府与相府,只隔了两条街,若有心寻找,不可能找那么长时间,你们,如今此举,不过是为了打击我爹,也为了帮江大小姐,解决御王殿下这门婚事,这也算是一举两得,御王殿下,喜怒无常凶残残暴杀人不眨眼,江大小姐一直以来,对楚王殿下情有独钟,死活都不肯嫁入御王府,但你们又不敢当面退婚,怕得罪了陛下,给江府招来祸端,所以当你们听闻本小姐耳后的朱砂痣的时候,你们便认为可以利用本小姐来达到你们的目的……”
句句斩钉截铁,字字如雷贯耳犹如洪水猛兽一般波涛汹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仿佛在那平静无波澜的海面上溅起阵阵涟漪浪花。
此番言论震在众人心脉,尤其是江伯伦和宋雨凝江如玉,他们的脸变的惨白,显然是被吓住了。
但江伯伦好歹在官场上混了多年,很快便恢复正常,目光如炬落在凤轻尘身上,解释道:“王爷,您别听她胡言乱语,并非她所言那般……”
“婉儿,娘,也是近期才得知消息,说,你是我的女儿,娘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些年来,我们相隔那么近,可却是不相识……”
宋雨凝抹了抹泪,楚楚可怜的模样映入眼帘!
但江伯伦和宋雨凝的这番言论,楚曦月不理会,反而是挽着楚皓天的手臂:“爹,今日这出闹剧,也是精彩,以往即便是听话本子,也没今日这出戏,那么精彩绝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