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面目(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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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怀把所有纸都撕下来,检查了一番,看看时间,将纸丢入系统空间。又把书包里的作业摊开在桌上,用系统扫描出答案细致地抄了一遍,再根据难度写错几道题。

楼下传来一道温柔的女声:“小佳,下来吃饭了。”声音不大,房子隔音也不错,但仍清晰地传到楼上。所谓监视,原来不仅仅是窃听器、摄像头这么简单。难搞,洛怀如是想到。

楼下,女人轻哼着小曲,红色高跟踩的哒哒作响,满地的血水仔细看还有丝丝的血肉,分不清是否是它原本的颜色。

餐桌上的菜肴十分鲜艳,鲜红的血肉,绿粘粘的不明物,白花花的生蛆。我*,洛怀不由又想到了“秩序”绝对公平的宗旨。

“小佳,”女人从厨房缓缓走出,明艳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疲惫,却显得楚楚动人。洛怀眨眨眼,知道有麻烦了。女人弥漫的气息很强悍,洛怀打的过,但要是打不死就有的烦了。

总之,这个宅子她感觉不简单,如果可以,她还是不希望动手的。

女人笑着,拉开椅子优雅的坐下用餐,其表现的从容与她周身的杀气格格不入。洛怀眼尖,通过女人坐下时微敞的领囗看到了一把发亮的长命锁。

洛怀看她优雅的把一块生蛆的生肉放进嘴里,实在是下不了口。好在米饭是正常的,洛怀默默扒着米饭。

“小佳,菜不合胃口吗?”“妈,”洛怀顺势放下碗筷“我想吃拌面。”女人看着她,神色竟温柔下来。洛还拿了一包拌面便溜之大吉。

洛怀走后,女人转身走入厨房。厨房里边还躺着一位中年男子,全身上下没一块好肉,伤口生蛆,勉强喘着一口气。女人像是终于厌倦了,随手将餐刀插入了男人的脖子,男人没有挣扎,解放似的闭上了眼睛。

洛怀取出纸,仔细的翻阅起来。其中几张纸分别写满了喜欢,哥哥,好喜欢哥哥。字迹极为端正,是掩饰不住的压抑扭曲。

剩下一部分则是疯狂的自白:

我好喜欢哥哥,

喜欢哥哥

哥哥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剩下的则被重重的写满了“该死”

除却这些自白,终于有了些有用的线索——被撕下来的日记。

2020年6.12

天气好热好热啊,我去找哥哥。好奇怪,在一些时候,哥哥怎么也找不到。

2020年6.13

哥哥不在的时候好寂寞,我一定要找到哥哥。

2020年6.14

我找到哥哥了,他的身上好多血。小兔子也是,哥哥说小兔子死了,我觉得也是。死是什么呢?流好多血?哥哥说会把小兔子做成标本,小兔子就会永远陪着我了。好开心,这是哥哥送我的礼物吗?小兔子不会动了,对了,死就是这样。我好笨啊,哥哥最聪明了。

2020年6.15

哥哥被妈妈骂了,为什么要骂他?妈妈做饭好难吃,哥哥没错。

2020年6.16

哥哥和我被打了,妈妈打完后又抱住我们,说爱我们。那好吧

2020年6.17

哥哥好高兴,爸爸妈妈吵架了,我像书中说的一样抱住他们,他们不再吵架了。好开心

2020年6.18

哥哥又不见了,今天我洗的碗有油渍,爸爸打了我一巴掌,好疼。我忘记晾衣服了,妈妈打了我。他们都说爱我,可是书上明明不是这样写的。为什么又是这样?

2020年6.19

哥哥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想吃雪糕,我去向妈妈要钱。妈妈说我是死猪,说我怎么这么讨厌,可是妈妈最后还是给我钱了。妈妈爱我吧。

2020年6.20

哥哥带我去看了小兔子,小兔子泡在绿油油的液体中。哥哥没有把小兔子带回家,他说它会被发现的。为什么呢?小兔子不会再动了,我知道。

2020年6.21

哥哥今天在家,我很高兴。爸爸回来了,他很暴躁,我说他不讲理。他打了我,我好疼,妈妈好像心庝我,她包扎好我的伤口。她说:“你爸爸太累了,你不要往心里去。”她想了想又说:“还有我的缘故,你爸爸吃醋了,你明白吗?”她看起来又有点甜蜜。为什么我听着一点都不舒服?我讨厌她,可按道理来讲这是不对的。

2020年6.22

哥哥被爸妈打了,我恨他们。我不会再相信书上写的东西了。

2020年7.17

我恨死他们了。

2020年7.19

哥哥被打了,爸爸说他是怪物。我说那么爸爸也是怪物,爸爸很愤怒,他打了我,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他说哥哥不是他的种。我恨他,我要杀了他。我一定会的

2020年7.20

哥哥不见了,凭什么?!!!我报复了他,在爸爸的坐垫上放了针,爸爸跳起来把我打翻在地,我的头好晕啊。我应该去医院,但是我没有去。我知道我会好起来的

2020年7.31

他们看到了我的日记

2020年8.12

哥哥不会回来了,我会把日记藏好的。

此时敲门声响起:“小佳,别学太累了。开开门。”洛怀把纸张收入系统空间,打开门:“妈,什么事?”女人温婉的笑着:“给你热了牛奶”洛怀干脆的拿着牛奶一饮而尽,实则悄悄地将吞入的牛奶收入系统空间。

洛怀略带俏皮地问:“妈妈,我能看看弟弟吗?”女人的面色柔和了许多:“你弟弟刚睡醒,你可以陪他玩一下。”

女人领着洛怀上了楼,第二楼的面积和第一楼差不多。然而第二楼只有婴儿室,一间公卫和主卧。婴儿室面积也不大,只是一走进门,洛怀就觉得阴风阵阵。灯都很昏暗,模糊勾勒出摇摆的婴儿床。

女人不知何时关闭了房门,婴儿室里只剩洛怀一个人。洛怀走近几步,婴儿床上吊着的风铃无风自响,发出细细的孩童笑声。

而婴儿床里,也没有什么婴儿,只有一副枯骨。说是枯骨应该不准确,因为洛怀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裂开的嘴角。

“快来,陪我玩儿。”是清脆的孩童声,变化间枯骨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婴儿。见洛怀没动静,一把利刃从空中飞来直直的向洛怀刺去!洛怀偏头躲过,利刃一扭头又再次向洛怀刺去。洛怀有些烦:“弟弟听话些,姐姐没耐心了。”

洛怀抬手隔空抓住利刃,一张封印符打在“弟弟”身上。小孩的面目变得狰狞,七窍开始冒出黑烟:“啧,这么弱吗?一张封印符而已。”

洛怀取出一支麻醉剂,其强度可以放倒大象。不过洛怀不放心,给亲爱的弟弟注射了三支才摘掉了封印符。

“洛怀扮演进度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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