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启原本以为祭品会是小女孩。
毕竟原始社会中，男性是主要的社会生产力。
但小男孩的右腿已经受伤感染，在医疗不发达的年代命不久矣，恐怕这就是他被选为活祭品的原因。
苏启注视着小男孩。
祂不会将小男孩还回去，否则部落的人类会认为小男孩没办法令祂满意而被杀掉。
至于一条腿是残疾更是无伤大雅。
对于苏启而言，祂有无数种方法治疗小男孩。
在此之前，苏启缓慢地开口道：
“从今天起，你的名字就是曦了。”
晨曦的曦。
其中蕴含着一位神灵的祝福。
“曦……”
通过集体潜意识大海进行沟通，小男孩似乎理解了苏启的意思，不知所措的、缓慢地模仿起发音。
“我将教导你知识，让你成为人类的先行者。”
苏启伸出手，在小男孩的额头点了一下。
他右腿的残疾在转瞬之间痊愈，全身感觉无比舒适，似乎打开了某种限制。
●
一个月后。
在苏启的教导下，曦轻松就掌握了语言。
那是某种能够撬动自然力量的神秘学语言，源头来自亚尔维斯的精灵语变种。
一神一人定居在距离森林入口不远处，那里有着用木头建造起来，简单却稳固的家。
里面也有苏启用魔法制作的家具。
曦熟练地拿出陶壶，在餐桌上摆好餐盘。
苏启勾了勾手指，附近一条小河中跃出了一条肥妹的大鱼，飞向了树屋。
不需要祂提醒，曦立即高高举起树枝对准了飞来的鱼。
鱼被树枝精准刺穿。
苏启打了个响指，串在树枝上的鱼立即着起了火。
一转眼，烤得肉汁滋滋作响，香气在木屋中飘散开来。
接着，苏启凭空挥洒出些许盐巴，撒在烤鱼上。
“吃吧，曦。”
“好。”
得到老师的许可，曦开始享用鱼肉。
一口咬下，恰到好处的油脂在嘴里蔓延开来，和盐巴混合之后散发出难以言喻的美味。
苏启同他一起吃烤鱼。
祂将烤鱼的“味道”与“口感”的概念破碎并重组了，使其成了人间珍羞。
吃完饭后，苏启吃着曦早晨外出采摘的水果，道：
“接下来，我将教导你魔法。”
这种水果与苹果外形相似，不用削皮就能吃，一口咬下会流出丰富的酸甜汁水，口感更接近梨。
“魔法？”
同样吃着水果的曦露出困惑的表情，这是他还未掌握的词汇。
前一个月的教导是奠定基础，让曦掌握语言文字以及必要的文明概念，这样能让之后的魔法学教导事半功倍。
“对。”
苏启点了点头，道：
“我所展现出的那些神奇力量都是魔法。”
“喷火、飞行……？”
“那些的确能是魔法的结果。”
“我真的能够掌握那种力量……像老师一样？”
曦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
“当然，你有这个资质。”
苏启笑着回应道。
祂所幻想必降临于现实。
祂所语言必发生于未来。
“那么……”
苏启伸出手指，让从窗外伸进来的藤蔓缠了上去，道：
“……先从操纵植物开始。”
“老师，植物是什么？”
“树木、花草之类的事物。”
“什么？为什么不同的东西却有相同的名字？”
“那是‘总称’。拥有相同性质的事物取会被归纳到一起，以方便称呼。如你与我都是‘生物’，而石头和水并不是生物。”
“原来如此。”
“大多数植物魔法只能操控活着的植物，不能操控死去的植物，例如落下的枯叶与枯死的树木。”
“活着？树、树也是活着的吗？”
“对，植物也是生物，冬季的树木也并非死亡，更接近睡眠。”
“嗯嗯。”
曦听得连连点头。
这一个月，除了最初的几天他有些拘谨之外，后续已经养成了提问的习惯。
这是苏启刻意引导的结果。
明晰概念也是掌握魔法的必要步骤。
唯有先认知到事物的本质或抽象概念，才能够加以利用或消除。
在这方面，科学与魔法的界限并没有那么严格。
●
又过了一天。
连着叶子的树枝在曦的掌心中轻盈地跳动着，曦满脸兴奋地说道：
“老师，我成功了！”
“曦，停下它们。”
“好！”
曦按照苏启的指挥，使他手上的树枝停止了旋转。
“做的不错。”
苏启不曾吝啬自己的夸奖，而得到夸奖的曦也露出了满足的表情。
虽然年幼，但曦已经隐约有了一种预感，他正在做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
这也将为他的传说故事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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