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死囚开局!

换源:

  大夏王朝,宏泰历331年七月。

幽云道,卧龙县,死牢。

“啊~啊~大郎!”

“你...安心去,奴家...定会照顾好,咱们...的孩子!”

“啊~!”

“大郎,保佑我,一定要保佑我,怀上..你的..骨血。啊~~!”

迷迷糊糊间,陈叙舟只觉得耳畔,有个女人,如泣如诉,说着什么!

整个身体,似一叶扁舟,在疾风骤雨中,婉转飘摇。

又似,置身于山间温泉,被温热的水流,轻吻肌肤,疲惫悄然退场!

什么情况,我记得昨晚任务完成了,就回驻地了。

也没喝酒啊,更也没去会所啊。

嗅着鼻尖淡淡的香味,还有那潮湿腐臭的霉味。

陈叙舟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绑了。

敌人肯定是对我刑讯逼供不成,改换了美人计!

妈的,这是给我打了多少吐真剂,搞的老子记忆混乱。

眼皮子都睁不开!

挣扎了许久,他费力的睁开眼,入目便是粗粝石砖层层堆叠,垒起倾斜的穹顶。

石缝中,蛛网密布,水珠顺着墙壁滑落,滴答作响。

一束微光,透过狭窄的铁窗,映出墙面斑驳的抓痕。

“妈的,是牢房!”

他转动眼眸,看了看周遭,忽见一名穿着素布裤褶服,却难掩妙曼身材的女子,一瘸一拐,缓缓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陈叙舟猛然起身,刚想下床,却看到手脚上的镣铐,一身脏兮兮的囚服。

什么情况?古服女人、牢房、囚服、镣铐??

还有那湿漉漉的裤子。

低下头,忐忑的拉开裤子,定睛一看。

呼出一口浊气。

“还好,还好,没变,没变!”

日!我在想什么?

陈叙舟给了自己一巴掌。

可他的脑子好像不受控制一样,立刻又想到了刚刚的女人。

她是谁呢?

“呃!”

刚想到之前的女人,一股股记忆,如万马奔腾冲入他的脑中。

陈叙舟双手捂着头,身体卷缩成团,不住颤抖。

发出一声声痛苦的闷哼。

几分钟后,他身体逐渐不再颤抖,痛苦扭曲的面容,缓缓舒展,没几分钟便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幽幽醒来。

木纳的坐在床边,梳理记忆。

陈叙州很快明白了当下的处境。

首先他穿越了,成为了一名死囚犯。

罪责,杀牛,准确的说,被人诬陷,杀耕牛!

明日即将问斩。

其次那个女人,貌似是他刚过门的媳妇。

之所以能来狱中,给他留种,是因为大夏连年战乱,男人稀少。

故而朝廷规定,允许给没有后代的死囚,一次留种的机会。

想到这里,陈叙舟脑中,忽然浮现出小媳妇余凝,倾国倾城的绝美之貌。

“不行,我不能死,必须要自救。”

“哪有刚穿越,再嘎一次的!”

“再说了,家里还有小媳妇等着我呢。”

陈叙舟在牢房里来回踱步,苦思冥想,手指无意识点着下巴,眸光中急切搜寻求生契机。

越狱?看了看略显单薄的身体,他果断放弃了这个想法。

找讼师?也不行,貌似家里穷的已经揭不开锅了。

为今之计,只能找出真正的杀牛之人。

找出栽赃嫁祸之人。

想要找出真正的凶手,必须要知道事件所有的过程。

好在杀耕牛之事,他全程目睹,只不过至始至终没能看到真凶面容。

陈叙舟强迫自己冷静,摒除杂念,细细梳理案件。

三天前的傍晚。

陈叙舟在芦苇荡挖芦根,见一名膀大腰圈,面带围巾的男子,用草药和桑叶,引诱村正家耕牛。

素来憨厚老实的陈叙舟见此,上前制止。

争夺间被男人用三棱棍,击打肩颈部。

致昏迷。

醒来时发现手中被塞了半截牛鼻绳。

村长发现耕牛失踪,通过循牛铃铛声找到濒死的耕牛和昏迷的陈叙舟。

至此,陈叙舟被送入县衙,县令以他手中的牛绳和胸口的牛印,直接将其定罪。

在大夏,杀耕牛,死罪!

无需上报州府,三日后直接在刑场问斩。

捋清了事件原委,陈叙舟为前身感到惋惜和愤慨,同时也为自己庆幸。

惋惜的是,原身过于憨实愚笨,明明不是自己做的,却说不出个子丑寅某。

唯一能做的,只是在大堂之上,高呼冤枉!

愤慨的是,一个县令,仅凭两个站不角的物证,便判了他死刑。

如此不公,如此无能之人,竟是能成为堂堂一县之令。

这百年大夏,活该被外族侵袭。

庆幸的是,穿越之后,经历了几个小时,记忆融入,虽痛苦,却让他过目不忘。

前世今生所看书籍,所闻之事,宛如数据库中的文件一般,全部印他脑中,随时可以调取。

“若是逃过此劫,我一定让你们看看,什么叫我来过,我见证,你臣服!”

陈叙舟暗下决心,随即,开始抽丝剥茧,寻找反案的线索与证据。

翌日清晨,吃过断头饭。

陈叙舟被六名衙役,五花大绑,装入囚车,押赴刑场。

按照大夏的规矩,死囚犯,要绕城一周。

接受百姓的羞辱打骂。

陈叙舟这一路,算是领略了,前世电视剧中,贪官被游街时的心路历程。

围观百姓群情激奋,一个个举着烂番茄、臭鸡蛋、发了霉的遭粮,一个劲的往脸上招呼。

边砸边骂:“杀千刀的,丧尽天良,你该死!”

“杀牛贼,该斩!”

“汝之为与山匪何异。”

囚车内的陈叙舟,只能用双手掩面,尽量躲避。

他可不想,一会还没反案就被砸死或熏死。

就在他忙着躲闪之时,忽见一女子,冲出人群,向着囚车跑来。

女子身着一身白衣,外套粗麻孝衣,一头乌黑秀发,仅用白布条草草竖起。

肩头披着未经打理麻片。

手臂挽着一个竹筐。

泪流满面,踉踉跄跄的冲到囚车边。

没等她开口,两名手持水火棍的衙役,急步上前,双辊交叉,将其拦下。

“私闯囚车,该当死罪,念你初犯,又是女子,速速退下!”

衙役的呵斥,女子仿若未觉,她用尽全力抵住水火棍,伸出一只手,死死的抓住囚车一角。

眼眸皆是无尽哀伤与不舍。

“大郎,大郎,奴家来送你最后一程。”

“大郎,不怕,家里有我。待我为你留下一儿半女之后,定为你含冤素雪。”

来人正是陈叙舟的小媳妇,绝色美人,余凝。

陈叙舟望着她哀伤的面容,听着她那满是眷恋和决绝的话语。

心尖猛地一颤,好似被风沙迷住了眼...

一股热流瞬间,瞬间涌上心头!

“娘子,莫要着急,为夫.....”

他话说一半,只见两名衙役,口中喝道:“大胆,还不退下!”随即驾起水火棍,作势要打。

眼见余凝要被打,陈叙舟心中涌起滔天怒火,化作阵阵杀意。

爆喝一声:“住手!

他眼神凌厉,宛如千年不化之寒冰,死死凝视着两名衙役。

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要打,打我,休要碰我家娘子。”

“今日若是伤了我娘子,我陈叙舟对天发誓,与你二人不死不休!”

两名衙役看到,陈叙舟充满杀意的眼神。

手中举起的水火棍,下意识顿了顿。

恰好此时,陪她一同前来的,俏寡妇季浅浅冲了上来,连忙将其拉走。

边走边说:“陈家大郎,安心去!”

“你家娘子,我会帮忙照顾。”

“好,多谢季娘子,待我今日脱困,他日必有重谢!”

陈叙舟冲着,算是半个青梅竹马。

身高大约一米五多一点,胸怀极其伟岸的季浅浅,抱拳行礼!

随即扯开嗓子高声喊道:“我有三点,可证我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