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叙舟三人有说有笑,向着城外走去,路过集市时。
余凝忽的停下脚步,有些羞涩,又有些扭捏,看着陈叙舟。
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陈叙舟见状,亲昵的牵起她的柔夷,轻轻的摩挲着。
“娘子,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尽管说。”
“为夫现在也算是小有身家!”
说完,他拍了拍身上背着的50两银子。
“不是的,不是的,夫君你误会了。”
余凝连连摆手,绝美的容颜,泛着红霞,犹豫片刻,轻声言道:
“夫君身上有伤,奴家想...想买点肉食,给你补补身子。”
“少买一点就行,奴家不吃,都给夫君吃。”
听此言,陈叙舟心中满是感动。
想他前世,一直过着刀尖上舔血,尔虞我诈的日子。
从未体验过,被人如此真心关爱。
从昨日的牢房,到今天的刑场,再到现下的关心。
他只觉,今遭穿越,不论疾苦,有此贤妻,一切都值了。
陈叙舟抬手揉了揉余凝的头,又轻轻刮了下她挺翘的鼻梁。
从包中掏出一锭10两重的银元宝,不由分说塞进她的手心。
“这点钱,娘子先拿去用,想买什么买什么,想怎么花怎么花。”
“没了再同为夫讲。”
余凝看着手中的银元宝,小嘴惊成了“O”型,不住的轻颤。
眼中满是惊喜与难以置信。
但她并没有接过银子,反而是把银子重新塞进了陈叙舟的手中。
“夫君,太...太...太多了,奴家不能要。”
“奴家没什么要买的,咱们留着这些钱,也去买头耕牛。”
“有了耕牛,夫君以后就不用那么累了。”
陈叙舟看了看手中的银子,再看她既慌乱,且坚定的样子。
尘封多年的心,又又又一次被狠狠的触动。
自己的小娇妻余凝,不过19岁,放在前世,正是青春烂漫的年纪。
以她容貌,在大学妥妥顶级女神,绝对不乏追求者。
在家中,肯定也是父母的小宝贝。
想要什么没有?即便不能大富大贵,万把块钱,真不难!
可如今,为了自己,承受的太多太多。
这样的女人,怎能叫人不疼不爱?
陈叙舟微笑着接过银元宝,没再纠结钱的问题,毕竟现在钱太少。
余凝的认知还没改过来,等以后,他成了大夏首富。
指定让小媳妇,睡银山,带金锁。
金锁必须五斤重,且一次带十个!!
“好,都听娘子的,走,我们先去买肉。”
三人来到肉铺,陈叙舟花费了1000文(一两银子),买了半头猪,约100斤,外加50斤板油。
肉铺老板,还额外赠送了一套完整的猪下水。
并帮着他们找了一辆骡车,连人带货全都送回了落日村。
回程路上,余凝坐在骡车上,每每想到陈叙舟,一口气花了一两多银子,便觉得心痛。
于是,这一路,她化身守财奴,一个劲的唠叨。
“夫君,钱不能这么花,要攒着买牛。”
“要盖房子,要买地。”
“还要说新媳妇用!”
此言一出,陈叙舟“嘿嘿”一笑,偷偷看了眼身边的季浅浅。
恰好,后者也抬头看了他一眼。
四目相交,季浅浅俏脸一红,连忙低头,心中小鹿乱撞。
许是她柔韧度太好,整张脸,都贴到了伟岸的山峰之上。
一个半时辰后,三人抵达落日村。
刚到村口,就见村正,阳坤带着百十口子村民,迎了上来。
为首的阳坤,年约三旬,身材臃肿,穿着一席丝制圆领袍,豆大的眼睛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隔着老远,便抄起公鸭嗓子,扯着音调,满脸关切:
“陈大郎,是某家不对,冤枉了你,让你受苦了。”
“某家在这,给你赔罪了!”
话毕,他对着陈叙舟,抱拳行礼,深深鞠了一躬。
陈叙舟见此,心中鄙夷。
妈的,还好老子不是之前的陈叙舟,要不然真能让你给忽悠死。
在他的记忆里,阳坤表面和善,实则坏的冒水。
为人极其贪婪,常以各种名义,克扣手下佃户收成。
原身正是其中之一。
陈叙舟推测,今天他来迎接,肯定是扛不住村民的压力。
才特么跑出来作秀的。
阳坤这种人,肯定是要收拾的,不过需要再等等,等到他有了自保之力。
但,素来秉承有仇不隔夜的他,必须要给阳坤和张屠户添点堵。
“受不得,受不得。”
陈叙舟一边说,一边下车,紧走两步,来到他的近前,回了一礼。
“村正大人,折煞某家了。”
“此事,不怪村正大人,全是那些衙役无能,误导了您。”
见到他的反应与回复,阳坤心下生疑。
什么情况?这陈大郎怎么好像换了一个人。
为何说话,条理如此清晰,且还能临场翻案。
其实,不止他有疑惑,余凝、季浅浅,以及落日村村民,都很疑惑。
陈叙舟也很清楚,一个人的改变很大,肯定会招来猜忌。
但,他不会主动说,除非有人问。
这不,村正阳坤,正好提出疑问。
“多谢大郎明事理,有你这句话,某家便安心了。”
“只不过,某家有一事不明,大郎何时学会断案了?”
得此问,陈叙舟暗道一声,来的好。
他故作神秘,抬头四十五度望天,勾了勾嘴角。
“那日我被压入死牢,做了一个梦!”
“梦中,有一仙风道骨,须眉白发的老者,点醒了我!”
“嘶~~!”
话音落地,在场100来人,倒吸一口冷气。
纷纷出言:“怪不得,怪不得!”
“大郎好福气,遇到仙人指点!”
“大郎可学得仙法?”
对于众人的惊叹和询问,陈叙舟挺直身板,目光扫过众人,淡淡一笑。
“仙法没有,但生财之道、岐黄之术、断案之术,却习得一二!”
“诸位乡亲,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
“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了,时辰已晚,我家娘子为我之事,多日操劳,需要休息。”
“某,先行告辞!”
陈叙舟抱拳拱手,正欲离开,却被身旁的村正拽住。
只见他转身,冲着身后的两名家仆,吩咐了一句。
“把那两支牛腿,送到大郎家中。”
随即,他向陈叙舟身边,挪了半步,压低声音:
“大郎,方才我听你说,会断案,某敢问,你可知....”
阳坤话没说完,陈叙舟直接回了一句:
“三棱棍,不是常见之物。”
“以我所知,能做的,只有卧龙县两家铁匠铺。”
“且,三棱棍屠夫所用最多,顺着这条线,可寻的盗牛真凶!”
陈叙舟讲完,在众人羡慕的眼神中,带着余凝和季浅浅告辞离开。
他可没功夫,跟阳坤耗,一会回到家中,还有人生大事要办呢!
三人走后,阳坤才从震惊中转醒。
他一拍大腿,发出阵阵狞笑。
“好好好,偷牛贼,这回我看你怎么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