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叙舟打得什么鬼心思,余凝不用想便知。
对于他的要求,余凝虽然羞怯难当,却也不会拒绝。
只可惜,今天日子不凑巧,她家亲亲来串门了。
得知此噩耗,陈某人站在原地,恶狠狠,拍了一下大腿。
“造孽啊!”
既然人生大事办不上,他只能化悲愤为动力。
攒装备,挣钱!
日后,给小媳妇买大金链子,小手镯,外加一天三顿小烧烤!
保准把她养得白白胖胖,争取多生几个大胖小子。
打定主意,陈叙舟洗了个澡,便开始在屋里屋外,翻找可用的材料。
可找了半天,毛都没一个根。
没招了,他只能拿着唯一还算趁手的斧头,和半个猪肝,在小娘子余凝,依依不舍的注视下。
连夜赶往1公里外的竹林。
那里,是他在这个世界,安身立命的起点!
十几分钟后,陈徐舟抵达竹林。
依照记忆,来到竹林偏西靠海的方向。
之所以选择这片区域,一是,竹子相对茂盛,符合制作工具的需求。
二是,这里有竹鼠存在,不远处还有海滩。
七月的南疆,雨水充沛,植被茂盛,物产丰富!
晚上8点到12点,正处一二次退潮期和竹鼠觅食期。
只要方法得当,收获肯定不会少。
尤其是竹鼠,别看它长得丑,却是难得的好东西。
不仅,肉质鲜嫩紧实,且低脂肪、高蛋白。
口感类似,野兔肉与鸡肉的结合体,久炖不柴。
称得上,不可多得之美味。
想要抓竹鼠的海鱼,首先要有抓捕工具。
最好的肯定是铁丝笼复合陷阱,只不过陈叙舟家中一贫如洗,铁丝(古代称为铁线)这种东西,想都不要想。
但老说话说得好,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没有铁丝笼,不是还有竹笼嘛。
陈叙舟拎着斧头,来到一根直径约有20厘米左右的毛竹旁。
确定了它不是母竹后,瞅准了竹节间部。
双手握紧斧柄,高高举起,腰腹发力,带动手臂狠狠劈下。
斧刃精准嵌入竹身,足有七八厘米深。
看着深陷竹身的斧刃,陈叙舟惊喜交加。
“我靠,我也没使多大劲啊?”
“这幅身体太强悍了,好似有用不完的力气,有点邪门啊!”
为了获取更多身体情况,他开始了高强度劈砍。
半个小时过去,收获了20多根各类竹子。
却没有一丝疲惫之感。
“爽!”
陈叙舟长啸一声。
穿越前,他掌握了不少生存和格斗技法,如今还获得一具潜力无穷的好身板。
这让他振奋不已,媳妇啊,你以后可有福了!
平复了心情,开始编制竹笼。
陈叙舟虽没编过编竹笼,但他脑子有图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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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息后,脑子会了,至于手会不会,那必须会。
即便不会,蛮力有的事,干就完了。
4个小时后,大约凌晨12点,陈叙舟搞定了一个2米长,纺锤体捕鱼笼。
还有3个一门一仓,长度约40公分的简易捕鼠笼。
搞定抓捕工具,陈叙舟将带来的猪肝剁成几块,放进捕鱼笼中。
提着它,前往海边。
四处寻找最合适的放置点。
走遍附近的怪石林立滩头,终于找到了适合的放置区域。
一个天然的“八卦阵”礁石区。
这里水深3米多,礁石缝隙密集,难得的天然鱼窝。
将竹笼放置深沙质缓坡,此处是石斑鱼洄游至浅水区必经之路。
满怀期待,固定好鱼笼,陈叙舟马不停蹄,回到竹林。
找来一些干枯的竹叶,以及一些新鲜的竹叶。
将其捆在一起,留着一会用。
随即他提着竹笼,在林中四处,寻找竹鼠洞穴。
一般的竹鼠洞穴,洞口有新鲜咬痕、粪便,很容易寻找。
锁定一处洞穴后,又沿着洞穴周边仔细查看,在不远处又发现了两个洞口。
不用说,这些洞口肯定都是相通的。
将其中一处洞口堵住,另一个洞口布置了竹笼。
竹笼内放置一个新鲜的竹笋。
吹燃火折子,点燃之前准备的竹叶,当竹叶冒起滚滚浓烟后。
他竖起左手,放在胸前,轻叹一声:“真香~啊呸~罪过罪过!”便将其塞入洞口。
不消片刻,一只肥大的竹鼠,因为受不了烟雾,从一个洞头露出了头....
抓捕几只竹鼠,陈叙舟和衣睡下,等着几个小时后,去海边收拢鱼笼。
早上六点,陈叙舟背着一个新鲜出炉的大竹筐,筐里整整齐齐装着,竹鼠一家四口。
手里提着两米长的鱼笼,里面有三条赤点石斑鱼,两只大青蟹。
肩膀上扛着五根三米长的竹子,腰间插着斧头。
美滋滋地向着季浅浅家中走去。
别误会,他不是图谋不轨,而是正好顺路。
昨晚两人不是说好了嘛,今天她去陪自己的小媳妇余凝。
一般古代农村人,也没什么娱乐项目,起得都很早。
六点多,季浅浅肯定起来了,反正顺路,就一起带回去呗。
陈叙舟觉得,自己的理由,非常站得住脚。
只不过,为啥总有一种,背着媳妇那啥的感觉!
我不是,我没有,我可是正人君子,柳下不惠的好男人。
我和季娘子,纯纯的革命友谊!
陈叙舟一路PUA自己,一路前行,没几分钟,来到了季浅浅家附近。
没等他开口,抬眼就看见一群人围着她家大门前,指指点点。
见此情景,他内心咯噔一下。
猜到肯定是出什么事了。
扔下身上的物件,抄起斧头,向着她家门口,拔腿就跑。
边跑边连连高声大呼:“季娘子莫慌,大郎来了!”
“季娘子莫慌,大郎来了!”
“闪开!”
全力奔跑的陈叙舟,不过3息便冲到了门口。
入眼所见,顿时让他怒火横生。
只见荒芜的小院内。
一个生得五短三粗,长得贼眉鼠眼,穿着一身文士服的矮胖男人,身后跟着两个身着短打的家仆。
其中一名家仆手里还牵着一条眼冒红光,口中涎水滴答,利齿森森的恶犬。
恶犬正对胸怀伟岸的季浅浅,不住嘶吼。
此刻,记忆瞬间涌入,陈叙舟知晓来者身份。
阳阳,村正的儿子。
平日里最热衷,敲寡妇门,调戏良家女子,盘剥手下耕户,还经常化身梁上君子,窃取村民财物。
此人可称得上,无恶不作的村痞恶霸。
以知来者身份,陈叙舟不用细想,就能猜到他的目的。
肯定是觊觎季浅浅美色,可他娘的就不怕被克死?
还有,这货为什么长得好像王县令。
许多疑问,在他脑子中飞速略过。
但眼下,情况紧急,也容不得他多想。
当务之急,收拾掉那条,正对着她,疯狂犬吠,做扑击之势的恶犬。
陈叙舟紧握斧子,后腿猛的一蹬,几个健步,快速来到恶犬身侧。
高举手中斧子,用尽全身力气,挥动手臂。
一斧头直直劈在恶犬脖颈处,斧刃入骨7寸有余。
紧接着他一脚踹向恶犬,将其踹飞5米开外。
“啊~啊!”
“嗷~~嗷~呜呜~~嘤嘤!”
“嘶~嘶!”
季浅浅的惊呼,伴随着恶犬惨叫与悲鸣,以及在场之人的抽噎冷气声,同时响起。
与此同时,五米外的恶犬,扑腾几下,瘫倒在地,再无声息。
鲜血顺着脖颈上狰狞的伤口,缓缓流出!
殷红了周围的土地。
眼前的一幕,吓得阳阳,亡魂大冒,只觉双腿中间,有股子热流涌动。
他咽了咽口水,抬头看向,面色阴沉似水的陈叙舟。
颤颤巍巍的说道:“陈...陈大郎,你要干什么?”
陈叙舟闻言,举起带着鲜血的斧头,遥指阳阳。
“闭嘴,不想死,在这等着!”
随即两步走到季浅浅面前,低着头,弓下腰,仔细看着她的脸颊。
上面赫然有清晰的巴掌印。
陈叙舟强压怒火,轻声询问:“谁打的?除了脸,身上还有其他的伤吗?”
此言一出,原本还强撑着,没有落泪的季浅浅,顷刻间红了眼眶,晶莹的泪水夺眶而出。
“陈大郎,你别管了,没有事的,是奴家命贱,该有此劫!”
“奴家谢过大郎,你快走吧,不要引火上身。”
看着她这幅模样,陈叙舟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同时也带着一丝无奈和愤慨。
这该死的世道,把人逼成什么样了!
他抬起手,本想摸摸季浅浅的头,又觉得不太好。
但,转头又一想,有特么什么不好的。
老子行得正,坐的歪,还怕别人说?
于是,他伸手,揉了揉季浅浅的小脑袋瓜,柔声说了句。
“不用担心,万事有我!”
言罢,陈叙舟转过身,举起手中的斧头,正欲上前询问。
忽然感觉胳膊被拉住,回头一看,发现季浅浅双手死死拉着他,眼眸中满是担忧与急切。
“大...陈大郎,算了吧,奴家求求你了。”
“求不了一点。”
陈叙舟微微用力,挣脱了她的双手。
昂首站立,冷漠的眼神如刀子般,扫过三人。
“两件事。”
“一,为何上门叨扰季娘子?”
“二,谁打的季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