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扬常年在社会摸爬滚打，裴南恩这种刻意的接近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但还假装没事的笑笑：
“谢谢你。”
“家人这些东西，其实我也不是很在乎。”
裴南恩低下头，心有余悸地看着顾扬。
“你不用跟着我了，快回去吧。”顾扬浅笑一声。
裴南恩还是想做出挽留，用近乎乞求的语气道：“你不和我一起回去看比赛吗？”
顾扬摇摇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裴南恩一个人愣愣的站在原地，知道顾扬的背影消失，脸上的失落才一扫而空。
顾扬点开手表，沈舒颜在上面植入了学校地图，他一路飞着过去学校防卫部。
这是是一栋单独的大楼，也是仅仅靠着浮云山，顾扬抬头就可以看见那黑压压的山顶。
大门口有两个学生守着，没有拦住顾扬，任由他自顾自的进去。
楼内是关于潜龙的各种标本，还有一些照片。
顾扬看到悬浮的楼层指示图，上面还显示了每层楼的人数和人员名字。
整栋楼中唯有8楼中有人，还有一个顾扬熟悉的名字：〔何素檞〕。
八层电梯门打开，顾扬睁眼就看见两个被五花大绑的人。
都是两个男生，顾扬一眼就认出是在迎新会上挑衅他的女生旁边的两个小跟班。
“你来了。”何素檞看了顾扬一眼，老头子今天穿了身中式长衫，头发也比之前短了点，颇具大师风范。
顾扬礼貌点头，看到何素檞旁边还站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男生，剑眉星目的样子。
“你好，我叫燕翼轩。”他主动向前和顾扬握手。
顾扬和燕翼轩握手那一瞬间，感觉对方手掌有股灵力冲向自己，他顺势将灵力化散，只能挤出一个假笑：“你好，我是顾扬。”
燕翼轩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归于平静后，道：“看来今天我俩都有空，轮空凑一对了。”
顾扬顿住脚步，想起谢潇潇之前讲过的考核规则，打量着燕翼轩。
这人少说也是至臻的实力。
“那还真是太巧了。”
顾扬扫过一眼后，就看向地上的两个男生。
“是被我给活捉的。”燕翼轩淡淡说道。
顾扬的目光重点也不是他们，往前走了几步，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黑衣人。
这个人上半身还是正常的人样，但下半身却是一条长长的尾巴，布满了鳞片，还隐隐散发着一股恶臭。
从头部到尾部贯穿了一条极深的伤口。
这是和加勤川那个疯女人相似的气息，顾扬箭步冲上去，手里多了一把剑，直直地抵在那人的心口上。
“不要！”被绑在地上的男生大喊一声。
地面上的人面相分不出男女，眼角质脖颈处都爬满了纹身。
顾扬知道那人已经死了，却依旧耐不住怒火。
“行了，还是个没化成形的家伙。”何素檞有力的拍拍顾扬的肩膀。
顾扬收起剑，狠戾的目光直直看向那两个男生。
“他们是神羽族人，都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竟然还去给潜龙效力。”燕翼轩放靠在桌椅上，微微勾手将两个男生的嘴巴给合上了。
“王八蛋！”顾扬骂了一句。
何素檞猛地将桌上的茶杯打碎，用着沉重的嗓音：“都是因为神界那帮疯子，当年说跑就跑，留下这么大的烂摊子给我们收拾。”
何素檞怒容显现，燕翼轩则饶有兴致地踢踢地上的潜龙，道：“这个人可是夜灵级别的潜龙，你一个化神，怎么杀的他？”
燕翼轩向顾扬投来怀疑的目光。
潜龙一共分五个级别：〔枭蛇〕，〔地龙〕都是那种最原始的满身鳞片的怪物。
而〔夜灵〕就是半人状态，〔初龙〕是彻底修成人形。
最后的巅峰境界是只存在于理论中的〔圣龙〕，可以号令千军万马，拥有和神界匹敌的能力。
顾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笑道：“刚好侥幸罢了。”
“那你可真幸运啊，化神的灵力既杀了夜灵，还轮空了考核。”燕翼轩语气中略微带点不满。
“彼此彼此，幸运的人才前途无可限量嘛。”
何素檞看着两人话里带刀的，急忙叫停，然后将两个男生的嘴巴打开。
“一切为了成神！”其中一个男生大喊。
“只有神羽族全体飞升，成为地球的主人，才可以解决这场战争。”
两个男生像疯魔一样重复这几句话，眼神空洞，像是被洗脑了一般。
“看吧，神界的思想渗透已经到了这一步。”
顾扬也有点震惊于他们说的这些话，感觉自己的大脑也跟着“咯噔”一下。
〔同意！同意！〕
系统说的话只有顾扬能够听到，他感觉一阵难受，用力堵住了耳朵。
何素檞注意到顾扬的反常，轻轻伸手放在他的天灵穴上，轻轻发力，一股暖流融入他的全身。
系统终于消停了，何素檞牵手幻想，意味深长地说了句：“你的心智不稳啊。”
顾扬悄悄的骂了系统一句，之后赔笑道：“应该是受了伤没休息好，缓缓就没事了。”
何素檞半信半疑地点点头，林力从他指尖渗出，飞入两个男生的额间，瞬间晕了过去。
“你们两个也先走吧，我还有点事。”
顾扬和燕翼轩一起点头离开了。
电梯里，两人一前一后的站着。顾扬悄悄在角落拿出手机，点开学校论坛拜师考核的页面，燕翼轩的个人资料就在最前面，旁边还写了99%胜率。
〔星陨第一重〕
顾扬快速心算，自己和他差了整整四个境界。
燕翼轩侧头轻蔑一笑：“我们是不会在赛场上遇到的。”
这句话就是对顾扬赤裸裸的讽刺，他也没有忍下去，回怼了一句：“期待你那1%的奇迹。”
这是燕翼轩的败率。
燕翼轩很快就离开了，眼神闪过一丝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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