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奇怪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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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男人已经不见了,我赶紧将公司门锁上,也没碰那三万块钱。

半个小时后,陈三妹醉醺醺地回来了,看到还没睡,打着酒嗝说:“咋还没睡呢?”

我用下巴指了指前台放着的三万块钱说:“刚才有个男的,要咱们翻新房子,包工包料给了三万块。”

“那男人有点不对,和自杀那女鬼一样。”

陈三妹盯着那三万块看了一会儿,随后顺手将钱塞进了抽屉。

“明天他再来的话,咱们跟着去看看。”

我打了个哈欠,她一回来我就有了主心骨,点了点头躺沙发上继续睡。

次日白天,我就和陈三妹一起去找凶宅。

转了一天陈三妹看中了一套凶宅,看样子是有买的想法,但还没最后定下来。

直到天有些黑,陈三妹从包里拿出两千块递给我。

“这两次的提成结算给你,吃完饭咱们就去处理那个纸人。”

我接过钱心里一阵狂喜,虽然这段时间过得惊心动魄,钱却赚得不少。

不到一周就赚了两千,而且还只是提成。

照这个情况,我一个月就能赚八千。

我在饭店端盘子,每天忙得脚不沾地,一个月也只能赚两千多。

吃过早饭,我们就驱车赶到我初中学校所在的那条街。

将车靠边停在路边,我和陈三妹下了车,我还特意买了蛋白粉和牛奶给老陈头。

我们先到了托管班,里面还有很多小孩在吃饭。

有个谢顶的中年男人正盯着他们,脸上透着疲惫。

我走到中年男人身边问:“陈叔,我来看陈爷爷,他人呢?”

中年男人看了我一眼,无奈道:“我把走了。”

我没反应过来说:“他去哪了?”

陈三妹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拍了下我的后脑勺:“傻缺,人老头没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活人不可能出现在阴间。

所以我上次能见到老陈头,是因为他已经去世了。

这老爷子肯定会因为活着时和我关系好,才冒险给我指了条明路。

我心中一阵怅然,将营养品留给中年男人:“叔,这是我给你带的。”

中年男人有些意外,笑着说:“我们也快吃饭了,一起喝点。”

“我们还有别的事,改天。”

我将东西放下,就和陈三妹一起离开了。

走出一段距离后,我才低声说:“要不是陈爷爷,我可能就没办法活着离开那个术士给我设的陷阱。”

陈三妹想了片刻道:“你给那老头烧点纸感谢他一下,救命之恩,应该回报。”

我也觉得应该好好感谢老陈头,等解决了纸人,我就去买冥钱给老陈头烧了。

说话间我们就到了小超市门口,小超市的货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零食。

很多中学生正在挑零食,有说有笑,隔着玻璃门看到他们,我有种梦回中学的感觉。

我推开门率先走进去,陈三妹跟在我身边。

“师父,这看起来很正常。”

我小声说道。

陈三妹也四下张望了一眼,露出疑惑的表情。

这时最里面仓库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个至少一米八的壮汉。

他扛着两箱饮料快步走到放饮料的地方,抬头正好瞧见了我。

“齐书,你怎么来了?”

壮汉用手背抹了把鼻涕,憨憨地说道。

我这才想起来,这家小超市是我初中同学陆建家开的,陆建就是面前这个壮汉。

“哦,路过买点零食回去吃。”

我尴尬一笑,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但就是想不起来。

陆建立刻拉住我的胳膊说:“你和李运他们说,我有空找他们去踢球。”

听了这话,我瞬间陷入恐惧中,因为终于想起自己忘了什么。

三年前我在端盘子时,听初中同学说过陆建有次和李运等人去踢球,起了冲突双方打了起来,李运失手杀了陆建……

陈三妹轻笑一声说:“我会提醒他的,走吧。”

说着她拉着我就往外走,我总觉得陆建一直在盯着我,眼神冰冷得很。

出了超市后,我立刻无语道:“师父,我是不是运势特别差,最近总撞邪。”

陈三妹狠狠对着我的肩膀拍了下,我忍不住跳了起来,同时觉得浑身都舒服了不少。

之前我一直被感冒困扰,浑身总冷嗖嗖的。

但刚才陈三妹拍了我一下后,我顿时觉得好受多了。

陈三妹冷哼了一声说:“你肩膀上阳火被那纸人拍灭了,所以刚才那只鬼才敢靠近你。”

我心中悚然,也听老一辈提过,人的头顶双肩都分别有两盏阳火。

阳火弱的人就容易招邪,想到这些我不由的后怕,幸好陈三妹及时发现了。

陈三妹说完也没停留,继续往前走。

我心不在焉地跟在她身边,感觉脑子比之前舒服了一些。

很快我们走到街尾的另一家超市,进去后陈三妹买了一堆吃的,到柜台结账。

陈三妹状若无意地说:“我侄子以前就是那个中学毕业的,记得原来那边也有家超市,咋不开了?”

收银员儿是个30出头的女人,她一边儿算账,一边儿头都不抬地说:“还不是因为他们家那个憨憨的儿子和人打架,被人捅死了。”

“这家人为了打官司关了超市,以前他家的生意可老好了。现在整条街就我们一家超市。”

我不由得有些震惊,探头朝着外面小超市的方向看去。

刚才还营业的超市现在已经关了,卷帘门都锁上了。

超市门口儿的水泥地的缝隙里,长了不少杂草,看着有些荒凉。

我不由地叹了口气,脑子一片空白,其实那次陆建也打电话叫我去打球。

但我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根本没心情去打球,就一口拒绝了。

“走了。”

陈三妹脸色阴沉的说道。

我推门跟她一起走了出去,站在街上后,心情不由得有些沉重。

想了片刻后,我试探着问:“你说那个纸人是不是陆家人烧给陆建的?”

“然后陆建投胎了,这个纸人就留在超市里了。”

陈三妹眯起眼睛,冷哼一声说:“多半是。”

我心中满是狐疑:“那它为什么要纠缠我?陆建活着的时候和我关系还不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