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可可直接趴在地上,面如死灰。
金峰也被纸人松开,他像是破袋子一样摔在地上,脸朝下愣是没爬起来。
汤小衫冷哼了一声,转头看向了站在我旁边的陈三妹,感激地鞠了个躬说:“齐哥,陈老板,谢谢你们帮我。”
陈三妹平静道:“我让齐书下去陪你,你一路走好。”
汤小衫客气的点头,一抬手掌心多了一团血气,地面上的阵法顿时被启动,散发出淡淡青光。
原本像死了一样的金峰立刻爬起来,手脚并用地朝着阵法外面狂奔而去。
汤小衫并没有阻止他,而是静静地看着他跑。
金峰刚跑到通幽阵的边缘,就像是被一堵无形的墙挡住,他被弹回来,重重摔在地上。
青光越来越重,逐渐将整个阵法彻底包裹住,等青光散去后,阵法中除了我藏身的棺材,已经空无一物了。
“走了。”
我在心里想着,直接松了口气:“我算是逃过一劫了吧……”
周围再次陷入黑暗,我也看不见外面的东西,我也不敢活动,只好继续安静地躺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感觉棺材摇晃了一下。
我立刻清醒过来,没敢吭声,但我贴着棺材壁,仔细听外面的声音。
“这家伙该减肥了,真重!”
徐姐的声音不小,而且还透着一股娇媚,所以很好辨认。
陈三妹语气不耐烦道:“该死的老登,等找到他的死穴,老娘一定要千刀万剐了他!”
徐姐顿时笑了起来,也没再继续说什么。
我稀里糊涂地睡了过去,等再次醒过来时,人还在棺材里,不过棺材盖已经敞开了。
我从棺材里爬出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院子里。
有个十七八岁的男孩走过来,看到我后笑着说:“你终于醒啦,都睡了1天1夜了。”
我这才认出来他是扎纸店的小伙计,于是好奇地问道:“这是扎纸店的后院儿吗?”
小伙计笑了笑说:“对呀,这个棺材是我们店里的,你师父为了救你才借过去用的。”
我连忙道歉,从棺材里爬了出来。
“那我先回去了,就不打扰你们了。”
我尴尬地从棺材里爬出去,裹着身上那条大棉被飞快的往外走。
小伙计见我这样,笑了笑说:“咱俩身材差不多,我借你一套衣服吧。”
“你穿成这样还裹着条棉被走在大街上容易被当成变态。”
我感激地点了点头:“太感谢了,回头我送你一套新的。”
到房间换衣服时,我特意看了看自己身上。
果然身上的鬼婴咒已经没有了,我松了口气,只好不用死了。
我换好衣服后,就好奇地问:“你们店后院儿为什么要放一口空棺材呢?”
小伙计笑了笑,一脸平静道:“有些时候雇主会把死者的尸体寄放在我们店里,总要有个地方放。”
我听了之后遍体生寒,有些结巴地问:“所以以前有很多尸体都在那口棺材里躺过。”
小伙计嘎嘎一笑,点了点头,我整个人都不好了,穿上他的衣服后,一溜烟儿就跑回了公司。
回到公司后,我立刻冲浴室用艾叶洗澡,洗了两边才感觉好受了一点。
“小子,有眉目了。”
我刚走出浴室,陈三妹就立刻招呼道。
“什么有眉目了?”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疑惑地问。
陈三妹拍了下我的脑袋说:“之前咱们不是拜托吴辉查你家水泥厂的事吗?”
“已经查出接过来了,你小子整天跟丢心了一样!”
我连忙问:“在哪?我现在去看看。”
陈三妹无语道:“一起去吧。”
半小时后,我们开车到了水泥厂原址,这里现在已经成了一家私立幼儿园。
以前附近的很多人都把孩子送过来托管,但这家幼儿园只开了不到三个月就黄了。
我们下了车后,陈三妹立刻扫了眼周围说:“去周围打听打听,这里有没有什么古怪。”
正好这附近有家超市,我们两个立刻走了过去。
陈三妹买了瓶水,付钱的时候状若无意地问:“那家幼儿园怎么倒闭了,我之前还想把家里小孩送这来上学。”
收银员一撇嘴说:“这孤儿院的院长是个精神病,抱着院里的小孩儿跑到顶楼去,大喊这里有问题你们赶紧滚!”
“那个孩子的家长把院长给投诉了,后来就没人把孩子送到这儿来了。”
我听后不由皱了皱眉头,觉得那几个院长可能不是精神病,而是被鬼上身了,或者他发现了什么秘密。
因为发现了这个秘密,所以不敢再让这些孩子继续留在这儿。
普通人在面对格外诡异的事情时,通常会表现出恐惧或者格外的激动,惶恐,方寸大乱。
我和陈三妹对视了一眼,就快步走出了超市。
幼儿园黄了之后,这个地方就被关停了,院子里荒草丛生,显得格外萧条,连个看大门儿的都没有。
“就算大白天进去,肯定也不会有人在意。”
我看了一眼陈三妹小声说道,现在是一刻都不想等下去,只想赶紧进去找线索。
陈三妹双手叉腰,一脸平静:“急个屁!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房子早就翻修了很多次,倒了这么多手,明面儿上的线索肯定没有了。”
我心里有些失望,但也知道陈三妹说的是事实,有些事儿心急也没用,该找不到线索还是找不到线索。
我们两个等到了天黑才悄悄顺着后门偷偷溜进孤儿院,这家孤儿院的规模还不小,当时见这里的人肯定也想要将生意做大做强。
我们两个从后门进去后先进了食堂,食堂的面积不小,大部分东西都被搬走了,只剩一个空荡荡的房子。
我们扫了一眼周围陈三妹指着角落说,那个方向就是发现你父母尸体的地方。
我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朝着那个方向看去,虽然知道自己肯定什么都看不见,但心里难免不是滋味儿。
我有一些哽咽地说道:“咱们过去看看吧。”
陈三妹拍了拍我的肩膀:“想开点儿,现在纠结这个也没用。”
我当然知道,但知道是一回事儿,能不能想开是另外一回事儿。
我们还没等靠近那个角落,耳边就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脚步声,好像正是从身后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