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你儿子也都抵不过我女儿的命,你个老不死的,蛇蝎心肠!”
女人再次骂了回去,听得出这人愤怒到了极点。
我侧耳听了一会儿,不太确定道:“刚才说话的那个是娇娇的妈妈吧。”
陈三妹叼着烟袋悠哉悠哉地走了过去,我紧随其后跟上她。
我们两个走到隔壁十三号别墅的大门口,就见娇娇的妈妈正在和一个满脸横肉的老太太吵架。
老太太刚要继续口吐芬芳,就突然看到了我们两个。
“你们又是哪个报社的记者,一天到晚就没个安宁的时候,我儿子又不是故意的,那死丫头平时皮的像猴子一样,总惹人生气。”
“我儿子只是一时间没控制住力道,再有那个贱人挑拨才失手把他打死了。”
老太太十分激动,凌乱的头发在风中乱舞,喊得嗓子都哑了。
“我们不是记者。”
我盯着这个看起来精神不太正常的老太太说。
老太太顿时发起火来:“不是记者你们过来凑什么热闹,滚,赶紧滚,都给我滚!”
陈三妹一口烟喷在了老太太的脸上,面无表情道:“你儿子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
“你能不能消停会儿?真扎火燎的。”
老太太瞬间破防:“我儿子那么优秀,就为这女人和她后期的那贱人给毁了。”
我不禁摇了摇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儿子能做出这种事儿来,就说明他本质上就是这种人。
陈三妹又抽了口烟,瞥了娇娇妈妈一眼:“你都跟他儿子离婚了,女儿也死了,你还跑到他家里干什么?”
娇娇妈妈哭丧着脸说:“我想给娇娇弄个衣冠冢,需要一张她的照片。”
“但她死活不给我……”
陈三妹懒懒地说道:“你就不该过来,她家那么虐待娇娇,怎么可能给她拍照?”
娇娇妈妈顿时绷不住,蹲在地上放声大哭:“作孽的人家,都不得好死,都不得好死!”
老太太嘴唇动了动,一脸愤怒地瞪了陈三妹一眼:“你胡说八道什么?谭娇就是不懂事,她爸工作压力大,被她闹得实在太烦了,才动手打她的!”
“这孩子就是随妈,没个定性,结婚也不好好过日子,一点不高兴就离婚!”
我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想要骂人。
但陈三妹却先我一步,幽幽道:“可惜了你儿子三十好几的人,还不知道虐杀人会判死刑。”
“谭娇不懂事很正常毕竟才三岁,又没人教,你儿子三十好几,还没懂事,那就是你没教好!”
老太太气得眼睛都红了,冷笑道:“你们是这贱人派过来的帮手吧?这么替他说话,一个劲儿地抹黑我儿子,抹黑我们家。”
我嘲讽道:“老太太,你师父说的是你呀,不是你家,你家除了你不也没别人了吗?”
老太太的眼珠子顿时凸了出来,一脸怨毒地盯着我,那眼神就像是要把我吃了一样。
随后她眼皮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保安,保安大哥,这老太太疯了,快送她去医院!”
我面无表情地冲着不远处看热闹的保安喊道。
保安一脸便秘的表情,显然根本不想管老太太,但还不得不跑过来。
“她儿子的事对她打击太大了,还是送精神病院去治疗一下比较好。”
我客气地说道。
保安点了下头,直接用传呼机叫来同事,和同事一起将老太太抬上车,开着车就匆忙离开了。
“谢谢你们,我早该想到的,却还蠢到向她要照片!”
娇娇妈妈抹了把眼泪,脚步踉跄地走开了。
“才过了几天,她好像瘦了不少。”
我有些同情的说道。
陈三妹幽幽道:“其实运作一下,这套咱们也可以帮忙卖了。”
“毕竟老太太都疯了,往后余生还得住精神病院,住精神病院可是很费钱的。”
我忍不住笑了,无奈道:“但他们家的人不是坐牢就是住院,咱们找谁买房子?”
陈三妹呵呵一笑:“就因为这样才好卖。”
说完她冲我一招手,我们再次回到了旁边的十四号别墅门口。
此刻天已经彻底黑了,十四号别墅里有无数人影在晃动,就像里面有无数人一样
我不由的皱了皱眉头:“这别墅里难道有聚阴阵吗?”
“不然怎么会聚集这么多的魂魄?”
陈三妹摩挲了一下下巴说:“还没进去看过,也不确定。”
“今天先不进去,我要出去做一些阵旗。”
我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担忧道:“你不会打算去找陆家人帮忙吧?”
陈三妹狠狠翻了个白眼,怒道:“我怎么会找那家死要钱的!”
“老娘自己做,你也别偷懒,帮老娘一起做!”
说话间我们上了车,直接回了公司。
到公司时,我突然发现公司的门是半开着的,我明明记得出门前锁了门的。
于是我连忙跳下车,飞快地冲进房间,就见娇娇的牌位已经断成两截,里面没有一点魂魄的痕迹。
墙壁上用血迹写着好几个大字:“这小鬼道爷笑纳了!”
我嘴唇都哆嗦了几下,惊恐道:“是鬼老道!”
陈三妹狠狠翻了个白眼:“一时疏忽,让这老登钻了空子!”
“怎么办呢,师父!”
我心中焦急到了极点,却脑子一片空白,急得在房间里乱转。
陈三妹犹豫了下说:“去乱葬岗找红衣,她消息灵通,或许知道线索。”
我知道她说的是那个逼着我去井下拿簪子的红衣女鬼,她似乎受到很多限制,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到我们。
“那我现在就去。”
但现在没别的办法,我还是打算试一试。
之前我们救不了自杀女鬼的孩子,这次我们必须得救娇娇,不能让娇娇也变成鬼老道的傀儡。
陈三妹冷声道:“我去别处打听打听。”
我们各自分开,我开着车直奔乱葬岗,陈三妹似乎去找徐姐了。
两个小时后,我赶到乱葬岗最外围。
“红衣前辈,麻烦出来了下,我们有事求你帮忙。”
周围寒风凛冽,我站在寒风中吹了半小时,红衣女鬼也没出现,似乎不想理我。
我不禁叹了口气,无奈地喊道:“你有什么条件可以提,这次我们真的急需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