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好像没得选，母亲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在眼前闪过。
我咬牙：“说吧，怎么弄？”
璐瑶笑了笑。她轻轻地拿起我的手，指甲突然变得尖锐，突然在我掌心划开一道口子。
鲜血滴在玉坠上瞬间变成暗红色，肉眼可见的黑雾不停翻涌搅动。
噬“喵”的一声扑上来，但被一道无形玻璃弹开。
“契约成立。”
瞬间，她的影子在月光下扭曲拉长，最后分裂成两条交缠的蛇形!
噬的毛全部炸开：“...双生蛇？！你是‘那一边’的人？！”
璐瑶没回答，只是后退一步，玉坠的红光渐渐熄灭。
她擦了擦眼角的血泪，轻声道：“下次见。”
说完，她转身离去，身影融入夜色，只有地上残留的蛇形阴影。
噬盯着她的背影沉默。
我低头看自己的掌心，伤口已经愈合，只留下一道红色的疤痕。
“璐瑶到底是什么人？你说的那一边又是什么意思？”
“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共生派的，虽然我们同属于正向势力一方...但...”
“但什么！”
“但她自己未必知道全部真相。”
“真相...双生蛇？！”
“双生蛇实际是，猎户座用黑洞奇点 佛陀舍利合成的生物武器！！现在出现了Bug，两条蛇会无限互吃，导致他们实验舱时间坍缩，现在嘛，主要给仙女座供电咯~”
我挠了挠头，“供电！？”
“哎，以后就知道了，现在一两句说不明白。”
“那我的血和她....”
噬沉叹了口气：“共生契的本质是能量共享，短期来看，她替你母亲扛下猎户标记，长期嘛……”
“长期会怎样？”
“你的情绪波动会直接影响她，反之亦然。”噬眯起眼睛。
“说呀！”
“换句话说，如果你哪天崩溃了，她也会跟着完蛋。”
我头皮发麻：“…这算什么狗屁契约？！”
噬跳上我的肩膀，“其实还有另一种方法！”
“怎么说？”
“直接干掉一部分蜥蜴人吞噬派，破坏他们的收割计划。”
“我们....能行？”
“行，但会违反《星际隐匿协议》。到时候745局、猎户座、甚至大角星的监察者都会来找我们麻烦。”
我咽了口唾沫：“那大角星听起来就不好对付…呵…那还是算了。”
“怂货，当年你爸..。”噬的传音突然停住，“先去买点三文鱼罐头，做点灵力炸弹，以防万一。”
“等等，你知道我爸？”我瞪大眼睛。
“现在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影响心境，过几天你就知道了啦！”
“那几天别忽悠我啊，还有那什么...三文鱼炸弹又是啥！”
噬用嫌弃的看了我一眼，“挪威三文鱼受过北欧女巫祝福，再加上我的量子编程..顺便再去五金店买点铜丝和蓄电池。”
我彻底懵了：“真的要打？没其他方法么。”
“当然，其实最好的办法，还是去其他宇宙修正你自己！只要你的高我能再次觉醒提升，这些破事根本不算问题！”
“那为什么不去？”我脱口而出。
“你以为我不想？”噬又一爪子拍在我额头，“你的脉轮全堵着，连最基本的能量循环都做不到，怎么用DNA激活战舰？”
“战舰？？”我差点咬到舌头，“这又是什么鬼设定？！”
“每个星际种族的基因里都藏着初始文明的‘备份代码’，你们人类管这叫垃圾DNA，实际上那是高等文明留下的战舰启动密钥！”
“啊？”我张了张嘴，脑子里闪过科幻电影里的外星飞船，突然觉得世界观又碎了一次。
“你除了会‘啊’，还会啥！现在，立刻，去买罐头！然后回家！我帮你强行冲你开脉轮！”
来到超市，我们搬空了超市冰柜里所有的挪威三文鱼罐头，收银员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疯子。
扫码支付时，手机屏幕上的余额从8236.50瞬间跳成236.50，我咽了口唾沫强装镇定....
回家的路上，噬指挥我又拐去五金店买了铜丝、蓄电池，甚至还有一包工业用镁粉。
店员打量了一下我问：“小伙子，你还会电焊？”
我干笑两声：“对哈，弄个DIY...做个艺术品。”
噬在背包里发出咕咕的笑声。
一进家门，噬就跳上茶几，爪子一挥，塑料袋里的所有罐头凌空飞起，像被无形的手拆解，鱼油和肉块一颗颗全部飘出，形成螺旋状悬浮着。
“我去~”
“快去洗澡，别用那些沐浴露了，用盐和上次买的硫磺香皂~”它命令道。
我没吱声，屁颠颠地照做。
十来分钟后，穿好衣服从浴室出来。
“你弄完炸弹了？”
“别废话，快脱衣服，躺下。”
“啥？！”
噬的异色瞳闪过一丝不耐：“你以为开脉轮是过家家？能量过载会烧焦你的衣服！”
我无奈地脱掉T恤，刚躺平在地板上，噬的爪子就按在了我的胸口。
“会有点疼哟。”它露出一个近乎诡异的笑。
下一秒！
“轰！”
仿佛有人往我脊椎里灌进热水，从尾椎骨一路涌上天灵盖。
我惨叫一声！但噬的声音在剧痛中清晰。
“喉轮得像晚高峰的快速路，哎～你这些年积压的情绪全是沥青吗？！”
我喉咙发出“嗬嗬”的气，说不出话来。
视线模糊中，看见自己的皮肤下浮现出一处处都缠绕着黑色的“血管”。
“忍着点，要冲开了！”
噬的爪子突然下压，我听见体内传来“啵”的一声闷响。
“呕！”
我猛地侧头吐出一滩黑色黏液，那东西好像活物般在地板上蠕动。
噬一爪子拍上去青烟消散，“情绪淤积物，比地沟油还脏。”
我躺在地板上忍者痛，它的爪子就像一块铁烙印在胸口。
“继续，放慢呼吸！现在~想象你脊椎是根空心竹....”
它话音未落，我后腰突然传来刀绞般的剧痛，那是多年画画的腰肌劳损。
“疼！疼！”
“当然疼，”噬的爪子加重力道，“你脐轮这里堵着三年前被退稿时喝的二十八罐啤酒。”
“...你还..开..玩笑...”我后腰痛得牙齿打颤。
随着它爪尖移动，我胃部又突然痉挛。
“靠~”
噬的尾巴啪地抽在我小腹：“继续呼吸！把失业那天的恐惧吐出来！”
我大口喘息，汗珠滚进眼睛。
“看见黑雾了吗？”噬的声音忽远忽近，“那是你压抑的哭喊。”
它一爪子劈在我锁骨正中。
“咔嚓”
某种枷锁碎裂的幻听响起。
瞬间，剧痛突然转为暖流，多年积压的疲劳被某种力量溶解...我这才发现自己着流泪...但嘴角上扬！
噬的异色瞳爆亮：“现在看你的手！”
皮肤下浮现出七颗蓝点，但最亮的还是心口那团漩涡状的光。
其中缠绕着黑色丝线！那是我这些年所有深夜的焦虑、催债电话里的颤抖、编辑驳回邮件时砸键盘的愤怒...
“用呼吸冲刷它们。”
“怎么～”
噬的尾巴卷住我手腕，“把‘好累啊’换成‘再来一次’，把‘完蛋了’烧成‘不过如此’。”
我吐气时，发现黑线从毛孔渗出，随着最后一口浊气吐出，心轮蓝光“嗡”地暴涨，整间屋子突然飘发光尘埃！
“怎么回事？！”
噬满意地看着尘埃，“量子隧穿效应，现在你每次心跳，都在给平行世界的自己充电。”
我怔怔望着掌心，突然理解什么叫能量循环！！
那不是玄学概念，而是像长期便秘的人终于通畅，又或者说像近视者第一次戴上眼镜，此时所有淤塞的情绪突然有了出口。
“记住这感觉，真正的修行不是获得什么，而是让堵塞的能量恢复流动。”
我呼出一口，“舒服~”
它转头看向夜空，“就像地球要升维，不过是把卡在三维的淤血冲开而已。”
我摸到后腰，曾经酸胀的位置现在微微发热，像贴了暖宝宝，多年积压的疲惫感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轻快。
噬突然一甩尾巴，打翻水杯：“接住！”
我下意识伸手，时间仿佛变慢，水珠悬停在空中，后碰到杯壁的瞬间，竟有种触碰琴弦般的共振感。
“天赋甚好，恭喜。”噬的胡须翘起来，“现在你正式踏入‘看见水流却不会被淋湿’的境界。”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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