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赵昊那“和善”的目光和林青青那“师兄你最棒”的眼神“双重鼓励”之下,沈默还是“半推半就”、“万般无奈”、“视死如归”地,跟着他们二人,离开了自己那个充满了“阵法鬼才(自认为)”气息的“狗窝4.0至尊加强豪华钻石版”。
一路上,沈默的心情,简直比他挖的那些“九曲十八弯夺命连环洞”还要曲折和复杂。
他一边在心中疯狂地吐槽着老天爷的“不公”和命运的“无常”,一边又在脑海中飞速地运转着,思考着等会儿到了那位丹辰长老的“丹心居”,自己到底该如何才能在不暴露“真实水平”(其实是毫无水平)的情况下,蒙混过关,保住小命。
装疯卖傻?不行。赵昊显然已经对他这套“失忆遁”产生了免疫,甚至可能还乐在其中,把他当成“猴”来看。
沉默不语?也不行。万一那位丹辰长老是个急性子,见他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直接一巴掌把他拍成“真·神魂有恙”,那可就真是哭都没地方哭了。
思来想去,沈默最终决定,要将自己的“影帝”本色发挥到极致,继续扮演那个“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于阵法一道偶有惊世骇俗之灵感,但大部分时间都在胡言乱语”的“失忆阵法奇才(神经病版)”!
只有这样,他才有可能在赵昊和丹辰长老这两位“大佬”面前,浑水摸鱼,蒙混过关,争取一线生机!
很快,三人便再次来到了那座位于内门偏僻山谷之中的“丹心居”之外。
依旧是那座雅致的两层小楼,依旧是那汪清澈的寒潭,依旧是那块写着“丹心居”三个龙飞凤舞大字的古朴木匾。
只是,这一次,沈默的心情,却比上次来的时候,要沉重和忐忑了何止百倍。
上次,他只是一个“路过”的“背景板”。
而这一次,他却是要以“主角(被强行拉来的那种)”的身份,登台“表演”了!
赵昊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上前一步,对着小楼的木门,朗声道:“丹辰长老,弟子赵昊,携外门沈默师侄,前来向您请教阵法疑难。”
片刻之后,小楼的木门“吱呀”一声,从里面被人推开了。
依旧是那位须发皆白,面容清癯,眼神却异常明亮的丹辰长老。
他缓步从门内走了出来,目光在赵昊和林青青身上略作停留之后,便落在了沈默身上,脸上露出一丝和蔼的笑容,道:“呵呵,沈师侄,我们又见面了。”
沈默心中咯噔一下,暗道:“来了!考验演技的时刻到了!”
他连忙低下头,眼神迷茫地看着自己的脚尖,口中含糊不清地嘟囔道:“长老……好……长老……画圈圈……”
同时,他还不忘恰到好处地歪了歪脑袋,嘴角流下一丝晶莹的“口水”,将一个“神志不清,但热爱艺术(特指在地上画圈圈)”的形象,完美地呈现在了丹辰长老面前。
丹辰长老见状,非但没有丝毫的意外和不悦,反而捋了捋颔下的白须,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之色,笑道:“呵呵,无妨,无妨。神魂有恙,偶有灵光乍现,亦是常有之事。沈师侄不必拘礼,随我进来吧。”
说完,他便转身朝着楼内走去。
赵昊对着林青青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也跟上,然后便率先跟在了丹辰长老身后。
林青青则是快步走到沈默身旁,用一种极其温柔、极其鼓励的语气,小声说道:“哥哥,别怕,丹辰长老是宗门里最好的丹师,他一定能治好你的病的!而且,你不是对阵法很有天赋吗?等会儿一定要好好表现,让长老和赵师兄都对你刮目相看哦!”
沈默听着林青青这番“火上浇油”的“鼓励”,只觉得自己的脑仁都在突突直跳。
大姐!我那是天赋吗?!我那是在用生命在“涂鸦”啊!
而且,什么叫“刮目相看”?!我怕是等会儿就要被他们当成“稀有品种的神经病”给“刮骨疗毒”了吧?!
沈默心中疯狂吐槽,但表面上依旧只能维持着那副“我是傻子我快乐”的痴呆表情,被林青青半扶半搀着,一同走进了丹心居的一楼大厅。
大厅之内,布置得古朴而又雅致。
四壁皆是高达数丈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与炼丹相关的典籍和玉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香,沁人心脾。
大厅中央,则摆放着一张由千年暖玉打造而成的巨大丹案,丹案之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种材质的丹炉、药杵、以及奇形怪状的炼丹器具。
此刻,丹辰长老正负手立在丹案之后,目光平和地看着沈默。
赵昊则是站在一旁,嘴角依旧挂着那抹让沈默感觉毛骨悚然的“玩味”笑容。
林青青则是满脸期待地看着沈默,眼神中充满了“哥哥加油,你是最棒的”的盲目自信。
沈默只觉得自己的头皮都要炸开了。
这叫什么事儿啊!
他现在感觉自己就像是走进了一个精心布置的“考场”,而且还是那种题目范围极其广泛,评分标准极其主观,答错了就要当场“人道毁灭”的“地狱级”考场!
“沈师侄,”丹辰长老缓缓开口,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听闻你于阵法一道,颇有心得,时常能有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奇思妙想’。老夫今日,便想与你共同探讨一番,不知可否?”
沈默闻言,心中哀嚎一声:“来了!终于还是来了!”
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
唯有……硬着头皮,将这场“苟王演技大赏”进行到底了!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依旧是那般迷茫和空洞,但嘴角却忽然咧开,露出一个极其诡异、极其灿烂的“傻笑”。
然后,他猛地伸出手指,指向大厅角落里一个用来盛放废弃药渣的巨大铜盆,声音含糊不清,却又带着一丝莫名的兴奋,大声喊道:
“阵……阵眼!我看到阵眼了!好……好大的阵眼啊!哈哈哈哈!原来……原来阵眼是可以用来……用来装垃圾的啊!弟子……弟子悟了!弟子又悟了啊!”
他说着,竟是手舞足蹈,疯疯癫癫地朝着那个铜盆跑了过去,然后,围着铜盆,开始转起了圈圈,口中还念念有词,仿佛那铜盆之中,真的隐藏着什么惊天动地的“阵法奥秘”一般。
丹辰长老:“……”
赵昊:“……”
林青青:“……”(内心OS:哥哥的“顿悟”方式,果然还是这么的……与众不同,深不可测啊!)
整个丹心居一楼大厅,瞬间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空气中,只剩下沈默那“疯疯癫癫”的笑声,以及他围着垃圾桶转圈圈时,脚下发出的“沙沙”声响。
丹辰长老和赵昊看着眼前这堪称“行为艺术”的一幕,皆是嘴角抽搐,额头青筋暴跳,显然是被沈默这突如其来的“神操作”给彻底整不会了。
他们本以为,沈默就算再怎么“神魂有恙”,多少也能说出一些与阵法相关的、似是而非的“疯话”来。
却万万没想到,这家伙竟然直接将一个装垃圾的铜盆,给当成了“阵眼”,而且还“悟”得如此“情真意切”,“如痴如醉”!
这……这已经不是“神魂有恙”了,这分明就是“脑子进水,而且还是特么洪水泛滥”的级别啊!
沈默(疯癫版)依旧在围着垃圾桶转圈圈,口中还时不时地发出一阵阵“嘿嘿嘿”的傻笑,仿佛已经彻底沉浸在了自己那“博大精深”的“垃圾桶阵法大道”之中,无法自拔。
丹辰长老和赵昊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深深的无奈和……一丝丝不易察察的“我是不是找错人了”的怀疑。
丹心居内论玄机?不,是苟王演技大赏,兼大型“神经病”行为艺术展览现场!
沈默现在只想知道,自己这番“超常发挥”的“疯癫”表演,到底能不能成功地将这两位“大佬”给忽悠过去,让他们彻底打消对自己“阵法天赋”的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否则,他怕自己下一秒,就要被当成“珍稀品种的疯子”,送进青峰观的“精神病人疗养院”(如果这地方存在的话),进行“强制性治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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