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健硕的大手环上脆弱,白皙的脖梗,渐渐收紧。
月黑风高杀人夜。
今晚倒有些应景。
赵云大脑缺氧所致的惊醒,叫凶手吓了一跳。
一颗心脏努力地向身体提供氧气。
大掌逐渐离开发红的脖梗。
凶手转身坐在床边,呆呆地看着虚无的空气。
赵云大口喘着气,看着高大健壮的凶手,这壮硕体格,整个府里除了吕布与吕灵还有谁?
吕灵一向不进主卧,这人还能是谁?
“怎么了?”
吕布忍不住哭。
赵云懵了:“你还有亲人,你的儿女。”
吕布擦去了泪,目光有些呆滞。
白猫将爪子搭在黑猫手臂上。
吕布起身,犹豫了一会儿,内心分外挣扎。
赵云不由得警提起来。
“子龙。”
“嗯?”
“我。”吕布不再开口,离开了主卧。
赵云沉默地看着黑夜。
“你昨日去哪里了?一天一夜没见你。”
吕布脸色苍白,唇色几乎近失,看了看,挑了支胭脂,尝试画涂一下。
赵云?
“你干嘛呢?”
“化妆,第一次,我请病假,董卓不甚开心。”
“你还管他?”
“昨晚董卓叫我去了,有刺客,但我不在,董卓想我住他后院,免得天天生病。”
赵云伸手按下。
“去吧。”
吕布:……
“董卓的意思,叫我在太师府买一个府邸,董卓给我些钱赞助,然后打府邸打通。”
“是让你住后院”
“想认我当他儿子,我买的府邸一半应都是他的了。”
“你不愿意?董卓不生气?”
吕布沉默地顺着赵云骨节分明的手指看向赵云好奇的眼瞳。
“平安、绮灵与董白玩的不错。”
赵云一瞬间感到滚烫,立马收回了手。
“人质?”
“谣言四起,我与王允、皇甫将军等人要杀董的事,街头小巷传遍了,但我记恨不起你。”
赵云可不信吕布记恨不起来,前日可是想掐死自己,还行动了。
“我无法与外界沟通。”
“我想毒哑你。”
赵云倒吸一口凉气。
吕布心情不畅快,看着胭脂水粉,下不了手:“走了。”
“嗯,你要毒哑”
“口嗨。”
“哦。”
赵云以做饭为名去了东南角的小厨房,厨房火堆后有一个狗洞。
赵云在脑中模拟了无数遍,等到见到吕布:“你身体不好,我给你做饭。”
“不饿。”
“我饿。”
“吃什么叫厨”
“我怕有人吐口水。”
吕布???
“得罪了小厨娘么。”
“我陪你。”
“嗯,也好,缺个看火的。”
“我不会。”
“好吧,你看锅。”
“我不会。”
“好吧,你看水开了没有。”
“我不会。”
“好吧,你捡柴。”
“脏。”
赵云:……
“你来干嘛?”
“看你。”
赵云:……
“你去拿鱼。”
吕布伸手拦住一位桃花红狐尾长裘,粉红挑染轻纱衣裳的奴婢:“拿鱼来”
赵云:……
扯吕布的衣袖:“自己动手,当玩了。”
“没你事了,站住,鱼在哪里。”
“地窖里。”
“地窖在哪里?”
赵云:……
嫌丢人的白猫扯走黑猫。
吕布????
“怎么了?”
“我知道。”
“哦。”
“我要活鱼,不是咸鱼。”
吕布看着荷花湖:……
“观赏鱼。”
“去嘛?”
“呃。”吕布左右环顾。
“呃。”
“玩玩么?”
“成。”
“你脱衣服干什么?”
“下水,衣服会湿。”
赵云沉默地握住一根树枝,一下子投掷出去。
吕布:……
“我还以为是摸鱼,你这有什么好玩的?”
赵云:……
“投太远了。”
吕布:……
吕布下水把树枝带鱼一起上岸,抱怨:“这有什么意思?”
“我们去做饭。”
“嗯。”
吕布看着赵云往锅里倒水,看向鱼,伸手扯出树枝,沉默地看着脏地要死的树枝渣与树枝深深扎进鱼身体时留下的树枝渣。
“鱼呢?”
赵云倒完水,发现鱼和吕布都不见了,左右张望了一下,去了柴堆取了些柴,将纸条放在柴堆后的狗洞里,用柴堆压住。
完成后才发现心脏与呼吸的停顿。
“子龙,威胁他,你有证据,内应。”
声音微小。
‘子伯。’
“扑通扑通扑通”
赵云正要言语。
“我处理好了。”
心下一惊,回头,见吕布面色如常。
“什么?”
吕布手里拿着开膛破肚的鱼,看着赵云。
赵云有些忐忑不安,拿了些柴木:“去鱼鳞了么?”
“嗯。”
“我已经点火了。”
“我放进去了。”
“放血了没。”
吕布沉默地看着一锅血。
赵云点完火,出来一看:……
赵云看着吕布。
吕布偏过头:“我以为有乾都处理好了。”
赵云捞出鱼,吕布上手换了锅与水。
“这样可以了吧?”
赵云正准备把鱼放回去:“要加盐。”
吕布撒了一把盐,挑了一筷子。
“咸,不好吃。”
赵云:……
“盐放多了。”
吕布冲洗了一下,挑了一筷子。
“啊。”
“不吃”
吕布自己吃了。
赵云傻眼。
“不好吃。”
“因为还生着。”
吕布:……
“方才,水滚了几下,”
“没熟,熟了,全是腥的,洗了没法吃。”
“nmmm,我们炒鱼骨吃?”
赵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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