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并未如预想般将他彻底吞噬。
那股源自次元裂缝的混乱能量，狂暴依旧，却仿佛遇到了某种无形的堤坝。
【叮！】
【吸收次元裂缝能量，系统经验值已满。】
【系统等级提升。当前等级：LV6。】
清脆的提示音，如同天籁，驱散了部分侵蚀神智的疯狂意志。
【系统功能解锁：能量净化（初级）。】
【目标解析范围提升至大宗师境（五阶）。】
系统升级完成的瞬间，一股截然不同的力量自张凡体内核心处轰然爆发。
这股新生力量带着一种纯净、温和却又无比磅礴的气息，迅速流淌至四肢百骸。
先前钻入体内的次元裂缝能量，那些带来针刺、灼烧、异化感的黑色丝线，在这股新生力量面前如同冰雪消融。
它们被迅速包裹、分解、转化。
混乱的特性被抹去，邪恶的意志被净化，只剩下最本源的庞大能量，融入张凡自身。
侵蚀感消失了。
剧痛退潮。
身体的破损处传来酥麻的痒意，那是细胞在高速再生，伤口在肉眼可见地愈合。
断裂的骨骼发出轻微的咔嚓声，自动对位、续接。
干涸的灵气回路，如同久旱逢甘霖的河床，被汹涌澎湃的灵气重新注满。
不，不仅仅是注满。
灵气总量远超之前的巅峰状态，并且更加凝练、精纯。
他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力量已经抵达了一个临界点。
二阶武者的壁垒，清晰地呈现在感知中，仿佛再往前一步，就能捅破那层窗户纸。
那个扑向他的二阶黑暗武者，动作在张凡眼中变得缓慢。
对方抬手的角度，发力的轨迹，灵气运转的细微滞涩，都异常清晰。
张凡甚至没有刻意去看，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
他侧身，右手随意抬起，精准地格挡住对方势大力沉的一爪。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响起。
不是张凡的。
那名二阶武者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手腕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整个人被一股沛然巨力震得倒飞出去，砸落在几米外的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声息。
秒杀。
周围的黑暗武者齐齐一滞。
他们脸上的惊疑变成了骇然。
刚才还奄奄一息，任人宰割的猎物，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恐怖。
黑袍人头目兜帽下的阴影剧烈波动，显然内心极不平静。
“你做了什么？”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震动。
张凡没有回答。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感受着体内前所未有的充盈力量。
LV6的系统，带来的不仅仅是等级和新功能。
【目标解析中…】
【目标：？？？（能量干扰，无法获取具体代号）】
【实力评估：准三阶（黑暗能量异化，实际战力接近三阶初期）】
【能量特性：暗影腐蚀、精神冲击、？？？（存在未知隐藏特性）】
【功法/武技：暗影秘典（残篇）、腐蚀爪、暗影步、？？？】
【弱点分析：能量核心位于左胸第三根肋骨下方，运转存在周期性凝滞（每七次完整循环后，停顿0.13秒）；精神防御相对薄弱；？？？（更多弱点需近距离接触分析）】
大量信息涌入脑海。
黑袍人头目的动作习惯、能量运转方式、甚至是一些细微的破绽，都无所遁形。
同时，一套全新的武技信息，如同烙印般出现在他的意识深处。
这套武技并非他过去所学，招式简洁直接，却仿佛天生就克制着眼前的黑暗能量。
每一招每一式，都针对着黑暗能量的运转特性，蕴含着净化的意境。
【系统推演武技：《破暗初解》】
原来，系统升级带来的，还有这个。
张凡嘴角扯动了一下，那是一个近似狞笑的表情。
他看向黑袍人头目，眼中再无之前的绝望，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战意。
“现在，轮到我了。”
话音未落，张凡动了。
没有使用身法，仅仅是纯粹的力量爆发，脚下地面碎裂，整个人化作一道残影，直扑黑袍人头目。
速度之快，远超之前的极限。
黑袍人头目瞳孔骤缩。
他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
对方的气息，比刚才强了数倍不止。
“找死！”
他怒喝一声，不再保留。
浓郁的黑色雾气从他体内喷涌而出，化作数只狰狞的鬼爪，带着尖啸，抓向张凡。
空气被腐蚀得发出滋滋声响。
面对这足以融化钢铁的腐蚀能量，张凡不闪不避。
他右手握拳，体内那股净化后的磅礴灵气，按照《破暗初解》的法门运转。
一层淡淡的、近乎透明的光晕覆盖在他的拳头上。
【破暗初解-净化之拳！】
拳头与鬼爪碰撞。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
只有如同沸油浇雪般的嗤嗤声。
那些狰狞的黑色鬼爪，在接触到张凡拳头光晕的刹那，便如同泡沫般溃散、消弭，化作缕缕黑烟，彻底消失。
净化！
这正是系统赋予的新能力，与推演武技的完美结合。
黑袍人头目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惊骇的神色。
他的黑暗能量，竟然被如此轻易地化解了。
这是他从未遇到过的情况。
“不可能！你到底是什么人？”
张凡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
一拳破开鬼爪，他的身形没有丝毫停顿，瞬间欺近。
系统分析出的信息在脑海中流淌。
对方习惯在攻击被破后，下意识后撤半步，同时左手会凝聚暗影刺。
果然。
黑袍人头目身体微侧，左手五指并拢，乌光凝聚，就要刺出。
但张凡的速度更快。
他预判了对方的动作，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右腿如同鞭子般抽出。
【破暗初解-断流踢！】
这一脚，精准地踢向对方能量运转即将出现凝滞的左胸肋骨下方。
时机、角度、力量，都妙到毫巅。
黑袍人头目只觉得一股钻心的剧痛从左胸传来，体内原本流畅运转的黑暗能量猛地一滞。
就是这0.13秒的停顿。
对于张凡来说，足够了。
他左手探出，五指成爪，带着破空声，抓向对方的咽喉。
黑袍人头目亡魂大冒，强行压下体内的能量紊乱，仓促间抬起手臂格挡。
【嘭！】
一声闷响。
黑袍人头目的手臂被张凡直接抓住。
净化之力发动。
黑袍人头目手臂上的黑暗能量迅速消融，发出痛苦的嘶吼。
“放开！”
他另一只手凝聚全部力量，化作一只巨大的黑色手掌，拍向张凡的头颅。
张凡不为所动。
抓住对方手臂的左手猛然发力。
【咔嚓！】
骨骼碎裂的声音再次响起。
黑袍人头目的整条手臂被硬生生拗断。
剧痛让他凝聚的黑色手掌瞬间溃散。
张凡眼神冰冷，没有丝毫怜悯。
他松开对方断裂的手臂，并指如刀，体内剩余的大部分灵气汇聚于指尖。
【破暗初解-裁决之刺！】
这一指，凝聚了他此刻的全部力量，以及系统赋予的净化特性。
目标，正是黑袍人头目能量核心所在的左胸。
黑袍人头目想要闪躲，但身体的剧痛和能量的紊乱让他动作迟缓。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根闪烁着微光的手指，刺向自己的要害。
【噗嗤！】
指尖毫无阻碍地刺入。
黑袍人头目身体剧震，兜帽滑落，露出一张苍白扭曲的脸。
他低头看着刺入自己胸膛的手指，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你…你……”
张凡抽出手指。
一股精纯却带着邪恶气息的黑暗能量，从伤口处逸散出来，但很快就被周围无形的净化力场消弭。
黑袍人头目身体晃了晃，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重创。
周围一片死寂。
残余的几个黑暗武者，看着倒在地上的头目，又看看如同魔神般站立的张凡，吓得肝胆俱裂，一步步向后退去。
张凡没有立刻追击。
他喘息着，感受着体内力量的快速消耗，以及系统升级带来的巨大变化。
目光，最终落在了远处那座依旧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祭坛上。
黑袍人死了，但事情，远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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