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带着无意识的李明冲出地下停车场。
他们没有停顿。
城市夜晚的喧嚣扑面而来。
张凡迅速找到一个阴暗的小巷钻了进去。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垃圾的气味。
他们贴着墙壁，尽量隐藏身形。
身后的追逐声已经远去。
但张凡知道危险并未解除。
他需要确认安全。
也需要利用这个机会。
系统面板在意识中浮现。
LV7。
新的功能【能量溯源（初级）】静静躺在那里。
张凡心念一动。
【能量溯源（初级）已激活。】
【扫描周围残存能量中……】
周围的空气似乎发生了变化。
一种无形的波动被系统捕捉。
那些从街道裂缝中逸散出的能量。
它们此刻显得格外清晰。
系统开始对这些能量进行解析。
进度条在张凡的意识中缓缓移动。
【解析中……】
他靠在墙边大口喘气。脸色还有些苍白。
他全部注意力都在系统上。
【能量溯源解析完成。】
【能量特性：与祭坛能量同源，但更加精纯。】
【能量来源：城市内部某处。】
张凡的瞳孔微微收缩。
同源。
这意味着袭击他们的人。
和之前那个神秘祭坛有关联。
更精纯。
说明他们有提纯能量的方法。
或者那个地方本身就是能量提纯点。
一个据点。
甚至可能是核心。
系统界面切换。
一张简略的城市地图出现在张凡意识中。
一个区域开始闪烁。
光芒并不固定。
它在地图上跳跃。
【能量流向不稳定。】
【可能存在干扰或转移。】
张凡皱起眉头。
追踪不会容易。
对方显然使用了某种手段。
来隐藏他们的位置。
或者能量本身就在不断移动。
但他必须追。
这是找到他们的唯一线索。
找到那个沙哑声音的主人。
找到袭击的真相。
张凡收回意识。
他看向李明。
“我需要联系协会。”张凡想着。
他知道协会的力量。
但他也知道协会的局限。
有些事情。
只能靠他自己。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加密通讯器。
这是协会成员的标准配置。
启动通讯器。
一个名字在联系人列表中跳出。
【林教授】。
他是协会的高层之一。
也是少数几个张凡信任的人。
通讯请求发出。
等待的时间显得有些漫长。
“嘀——”
通讯接通了。
一个带着几分疲惫的声音传来。
“张凡？是你？”
“是我，林教授。”张凡的声音压得很低。
“你那边怎么回事？听到警报了。”林教授的声音立刻严肃起来。
“我们在地下停车场遭遇伏击。”张凡直接说。
“伏击？什么人？”
“黑衣人。使用了能量武器。”张凡简述。
“能量武器？确定吗？”林教授的声音带着震惊。
“确定。我亲身体验了。”张凡说。
他没有提【破山拳】。
也没有提系统的升级。
“对方有多少人？有伤亡吗？”
“人数不确定，至少十几个。李明受伤了。”张凡看了李明一眼。
这个时候，李明居然苏醒了过来。
李明机械的摇了摇头。
表示自己没事。
“李明也受伤了？”林教授的语气更显凝重。
“他们目的性很强。似乎是冲着我们来的。”张凡补充。
“冲着你们？为什么？你最近是不是接触了什么？”林教授追问。
张凡犹豫了一下。
他决定透露一部分信息。
但不包括系统的存在。
“我之前接触过一个次元裂缝的残留能量。”张凡说。
“残留能量？什么情况？”
“在一个废弃工厂里。发现了一个类似祭坛的东西。”张凡描述。
“祭坛？次元裂缝？你确定？”林教授的声音提高了。
“确定。那里的能量波动很异常。”张凡说。
“这次伏击的能量波动。和我从那个祭坛残留能量中感知到的。是同源的。”张凡抛出最重要的信息。
通讯器那头沉默了几秒。
“同源……你是说，袭击者和那个祭坛，是同一个势力？”林教授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
“很可能。”张凡说。
“我刚才用一些特殊手段。追踪了袭击者残留在现场的能量。”张凡继续说。
他用了“特殊手段”这个词。
来代替系统功能。
“追踪结果显示。能量源头在城市内部。而且比祭坛的能量更精纯。”
“更精纯？”林教授的声音像是在自语。
“这意味着他们有提纯能量的技术。或者那个地方就是提纯点。”张凡分析。
“一个隐藏在城市里的提纯点……这太危险了。”林教授的声音显得担忧。
“我追踪到了一个大致区域。但能量流向不稳定。可能受到了干扰。”张凡补充。
“干扰……他们很谨慎。”林教授说。
“张凡。你这次的发现非常重要。这可能是我们第一次找到他们据点的线索。”林教授语气严肃。
“协会会立刻行动。全面加强城市内部的排查。尤其是你说的那个区域。”
“你和李明现在安全吗？需要支援吗？”
“我们暂时安全。不需要支援。”张凡拒绝了。
他知道协会的流程。
大规模排查会惊动对方。
而且他们的手段可能无法追踪那种不稳定的能量流向。
他不能把系统暴露给协会。
这是他最大的秘密。
也是他最大的优势。
“你和李明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不要轻举妄动。”林教授叮嘱。
“我知道。”张凡说。
“关于那个祭坛的详细情况。等你安全了。再向我汇报。”
“好。”
“这次事件非同小可。你提供的线索至关重要。协会会尽快行动。”林教授的声音带着决心。
“有什么进展。我会通知你。”
“谢谢林教授。”张凡说。
“保护好自己。”林教授说。
通讯中断。
张凡收起通讯器。
他看了一眼李明。
李明也看着他。
“协会会管吗？”李明问。
“会。他们会排查。”张凡说。
“但这不够。”
李明没有说话。
他知道张凡的性格。
也知道张凡的决心。
尤其是这次。
他自己也是受害者。
“那个地方……”张凡在意识中调出城市地图。
那个闪烁的模糊区域。
它代表着黑暗势力的一个关键据点。
甚至是核心。
协会会排查。
但那种不稳定的能量流向。
只有系统才能追踪。
他必须自己去。
利用【能量溯源】。
一步一步。
找到那个地方。
找到他们。
游戏。
现在才刚刚开始。
他看向小巷外面。
夜色依旧深沉。
但他的目标。
前所未有的清晰。
张凡迈出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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