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穿过教学楼的玻璃窗，落在略显陈旧的武道训练馆地板上。
学生们陆陆续续走了进来，空气中弥漫着汗水与青春期特有的躁动气息。
张凡混在人群中，步履平常，动作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他找了个靠后的位置站定，如同过去无数次一样。
只是今天，他站得更直了一些。
周围的喧闹似乎隔了一层。
他观察着熟悉的环境，那些嘲弄或漠视的面孔，内心没有波澜。
讲台上，武道课赵老师拍了拍手，声音洪亮。
“安静。”
“今天继续进行基础灵气吸收练习。”
“都给我认真点，别以为基础就不重要。”
“灵气感应是武道之路的基石。”
他目光扫过全场，带着惯有的严厉。
队伍自动散开，学生们各自找好位置，准备盘坐。
王浩经过张凡身边，嗤笑一声。
“哟，这不是我们万年吊车尾的张大学霸吗？”
“今天准备吸收几丝灵气啊？别又睡着了。”
他身边的几个跟班也跟着哄笑起来。
尖锐的笑声在训练馆内有些刺耳。
张凡没有看他，甚至没有调整表情。
他只是平静地盘膝坐下，调整呼吸。
这些话语，过去能轻易刺痛他。
现在听来，如同远处的噪音。
他闭上眼睛。
【是否启动优化版《引灵诀》？】
“是。”
一股与教材上截然不同的行气路线在体内展开。
没有了生涩的引导，没有了多余的周转。
灵气运转的初始阶段就异常顺畅。
他能清晰“看到”周围空气中游离的淡白色光点。
那些是无处不在的灵气。
下一刻，以他身体为中心，一个无形的漩涡悄然形成。
周围的光点像是受到了强烈的吸引。
它们不再是缓慢漂浮，而是加速，旋转，朝着张凡的身体汇聚。
速度越来越快。
形成了一道肉眼几乎无法察觉，但灵觉感知中却极为清晰的气流。
坐在前排的几个学生隐约感觉到了什么。
空气似乎变得稀薄了一些。
有人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赵老师原本背着手在队伍间巡视，步履悠闲。
他习惯了这种基础课的枯燥。
大部分学生进度缓慢，能有微弱气感就算不错。
忽然，他脚步一顿。
一股异常的灵气波动从训练馆后方传来。
那不是某个学生偶然捕捉到一丝灵气的微弱反应。
那是一种…鲸吞般的吸力。
他猛地转头，视线精准地锁定了张凡。
怎么可能？
赵老师眉头紧锁，快步走了过去。
他看到张凡闭目盘坐，姿态标准。
但其身体周围的灵气浓度，高得不正常。
那些灵气仿佛找到了宣泄口，疯狂涌入那个看似普通的身体。
这种吸收效率…
赵老师执教多年，从未在任何一个初学者身上见过。
甚至许多修炼了几年的老生，也达不到这种程度。
王浩等人的笑声早已停止。
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张凡的方向。
虽然他们无法像赵老师那样清晰感知灵气的流动。
但那种异常的氛围，傻子都能感觉到。
原本散漫的空气，似乎都围绕着张凡旋转起来。
“他…他在干什么？”
有人低声喃喃。
“装神弄鬼吧？”
王浩嘴硬，但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
前排，一直安静修炼的陈晴也睁开了眼睛。
她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看向张凡。
她天生灵觉比常人敏锐。
她能感觉到，张凡身上散发出的灵气波动，比几天前强了不止一个层次。
那种感觉，不再是涓涓细流，而是…奔涌的小溪？
她心头泛起一丝好奇。
这个一直默默无闻，甚至有些迟钝的同学，身上发生了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整个训练馆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注意力，有意无意地都集中到了那个角落。
张凡完全沉浸在灵气的滋养中。
优化后的《引灵诀》效率惊人。
灵气进入体内，几乎没有阻碍，迅速被炼化，融入四肢百骸。
丹田处那缕微弱的气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壮大。
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
充盈感越来越强。
甚至有种快要溢出来的错觉。
“好了，停。”
赵老师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他需要确认。
学生们如蒙大赦，纷纷停止了修炼。
许多人看向张凡，眼神复杂，带着探究，带着难以置信。
张凡缓缓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浊气。
那口气息在空气中带出淡淡的白色痕迹，持续了一瞬才消散。
他感觉前所未有的好。
赵老师走到张凡面前，脸色严肃。
他伸出手，示意张凡不要动。
手指搭在张凡的手腕上。
一股温和的灵气探入张凡体内。
赵老师的眼睛猛地睁大。
经脉通畅，灵气运转毫无滞涩。
丹田气旋稳固，远超同龄人的平均水准。
这不是初学者的状态。
绝对不是。
他仔细检查，确认张凡体内没有借助外力，没有使用违禁药物的痕迹。
这完全是凭借自身能力达到的效果。
赵老师收回手，看着张凡的眼神变了。
从审视，变成了惊异，甚至带着一丝赞赏。
他深吸一口气，转向全体学生，声音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激动。
“刚才的练习，张凡同学表现突出。”
“他的灵气吸收效率，有了非常显著的提升。”
“甚至超过了在场的大部分同学。”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显著提升？
超过大部分同学？
这怎么可能？
几天前，张凡还是那个连基础动作都做不好的废柴。
“都看一看。”
赵老师指着张凡。
“这才是认真修炼应该有的效果。”
“你们平时嘻嘻哈哈，浪费天赋，看看人家。”
“以后，都以张凡同学为榜样，好好学习。”
赵老师的话，如同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尤其是王浩。
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变成了铁青色。
老师当众表扬张凡，还让大家向他学习？
这比直接打他脸还要难受。
他死死盯着张凡，眼神像是要喷出火来。
张凡迎着众人的目光，表情依旧平静。
他站起身，掸了掸裤子上的灰尘。
一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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