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绝境中的能量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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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蝰蛇的辐射炸弹在废墟天台边缘炸开,紫色烟雾如活物般蔓延,林骁的战术腕表发出刺耳警报——辐射值突破致命阈值。楚瑶将他推到生锈的通风管道后,机械义肢展开为防护盾,齿轮转动声中,盾面结出暗物质冰晶,将逼近的辐射粒子冻结成荧光粉尘。

楚瑶博士,我失去耐心了。蝰蛇的机械义眼闪烁红光,脚踏着一具BR实验体的骸骨走来,交出你的机械义肢,我给你们个痛快。否则...他抬起脉冲枪,枪口对准林骁的太阳穴,看着哥哥在辐射中慢慢融化,应该很有趣。

林骁抓住楚瑶颤抖的手腕,发现她后颈的芯片接口正在渗出淡蓝色血液——那是暗物质能量与人类血液的混合物。他想起母亲的全息留言:共生体的力量需要爱来平衡,于是深吸一口气,扯掉胸前的辐射防护罩,露出泛着荧光的皮肤:想杀她,先过我这关。

蝰蛇的笑声震落天台边缘的碎石:就凭你?连站都站不稳的废物。他的机械臂展开为激光镰刀,刀刃划破空气时发出蜂鸣,当年你父亲也是这么不自量力,结果呢?他的脑浆溅在星门委员会的穹顶上,像朵可笑的烟花。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林骁眼前闪过父亲临终前染血的星币,指甲缝里的荆棘花瓣突然刺痛掌心。他踉跄着起身,用报废的脉冲枪支撑身体,却在迈出第一步时摔倒——辐射病已使他的腿部肌肉开始结晶化,每移动一寸都如同刀割。

骁哥哥!楚瑶的呼喊被蝰蛇的激光镰刀切断。林骁看着那道蓝光逼近,突然想起七岁时教妹妹骑自行车的场景:别怕,小瑶,哥哥会永远在后面接住你。此刻,他用尽最后力气扑向蝰蛇,用身体挡住致命一击,脉冲枪的碎片划破蝰蛇的面罩,露出底下腐烂的半张脸。

你以为这样就能救她?蝰蛇的机械臂掐住林骁的脖子,激光镰刀抵住他胸口的齿轮胎记,看看她的眼睛,她早就不是人类了。林骁艰难转头,看见楚瑶的瞳孔泛着纯粹的暗物质幽蓝,机械义肢的关节处裂开,露出里面跳动的能量核心——那是与暗物质引擎相同的量子结构。

楚瑶的机械义肢突然发出龙吟般的轰鸣。情感抑制芯片在过载中爆炸,她看见林骁胸口的鲜血滴在自己手背,竟产生奇异的荧光反应。记忆碎片如闪电划过:母亲在实验室为她安装义肢时说:小瑶的心脏要永远为正义跳动,而哥哥总在她做噩梦时,用温热的掌心捂住她的机械耳。

放开他。楚瑶的声音不再是熟悉的冷硬,而是混杂着电子音的低吼。她的机械义肢脱落,露出底下由暗物质晶体与人类肌肉编织的生物机械臂,齿轮纹路中生长出星芒草般的荧光脉络。当她徒手抓住蝰蛇的激光镰刀,刀刃竟在她掌心融化,发出金属沸腾的咕嘟声。

蝰蛇惊恐后退,却被楚瑶的能量场定在原地。她的能源核心爆发出太阳般的光芒,背后浮现出双子座的全息投影,每道光束都缠绕着实验体们的意识光点——那些曾被他残害的BR编号儿童,此刻在光芒中露出微笑。

你看,楚瑶的指尖穿透蝰蛇的机械胸腔,取出他的能源核心,真正的力量不是来自仇恨。她捏碎核心的瞬间,蝰蛇的身体如沙般崩塌,临终前的瞳孔里映着楚瑶温柔的表情——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属于人类的光芒。

林骁在昏迷前抓住那只脱落的机械义肢,发现义肢内腔藏着微型录音芯片。母亲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传来:小瑶,当你听到这段录音时,应该已经遇见骁骁了。你的义肢是引擎的量子钥匙,而他的基因是启动锁。但记住,只有当你们真心相爱时,才能激活共生体的终极力量

楚瑶跪在他身边,用生物机械臂为他输送反物质能量。林骁感到有什么东西在体内重组,辐射造成的结晶正在被温暖的能量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与楚瑶同步的心跳频率。他抬起手,抚摸她脸上新浮现的齿轮纹路——那是共生体完全融合的标志。

疼吗?楚瑶的指尖拂过他肩膀的伤口,那里正在长出暗物质晶体构成的鳞片。

不疼。林骁笑了,将义肢重新扣在她手臂上,因为我能感受到你的心跳,就像感受到自己的一样。

废墟外传来星门委员会舰队的警报声,但此刻的天台却被黎明的金光笼罩。楚瑶的生物机械臂长出第一片星芒草叶子,叶片尖端折射出七彩光芒,落在林骁掌心的猎户座贴纸上,贴纸竟化作真正的星星,缓缓升向天际。

看,林骁指着渐亮的星空,晨曦星和瑶光星在对我们眨眼睛。

楚瑶点头,将头靠在他肩上。两人的共生场在天台上空形成巨大的双子座符号,那些被辐射污染的废墟竟开始生长荧光苔藓,仿佛母亲用生命播撒的希望种子,终于在爱与勇气中发芽。

等一切结束后,楚瑶轻声说,我们去重建普罗米修斯号吧,把它变成流浪儿童的星际家园。

还要在船头装上最大的星芒草引擎,林骁补充道,这样无论飞到哪里,都能给黑暗中的人送去光明。

星空中,蝰蛇的旗舰正在撤退,而晨光号的引擎声从远方传来。林骁握紧楚瑶的手,感受着她机械关节的温度——那不是冰冷的金属,而是跳动着生命之火的共生体。他知道,他们即将面对的议会大厦之战将是九死一生,但此刻,他比任何时候都更确信:只要双子星的光芒同在,就没有无法跨越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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