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明与杨兴,两人目光如电,在对峙中火花四溅。
杨兴心中暗自打鼓,顾长明的行事作风与一身怪力,让他不得不忌惮三分。
一刀下去,虽见血,却见顾长明身内有甲,硬是未损其战意。
王大瞪眼怒视,怀中抱起受伤的王二,仇恨一瞥顾长明,选择了救弟速离。
杨兴面色铁青,眼中凶光一闪,心道:“伤者又如何?今日定要你好看!”
“损了刀,就从你身上找补回来!”
话语未落,再次扑向顾长明。
顾长明却是不慌不忙,即便内息将尽,但手中的兵器占优,肉身之力更是不含糊。
一杆鹰喙枪使得虎虎生风,杨兴即便境界高出两重,却也只得小心翼翼,不敢硬碰硬。
“你敢接我刀,我却不敢接你棒!”杨兴心中叫苦不迭。
这番死斗,顾长明豁出性命,杨兴却是步步为营,谁料这不要命的打法最为致命。
缠斗中,杨兴攻势渐缓,顾长明也已是强弩之末,全凭一身筋骨在支撑。
“云江的水波荡漾,嘿,你猜我捞到了什么?一株稀世灵植!可惜啊,那腾龙武馆的家伙们也瞧上了眼,硬是要跟我抢上一抢。”
白玉芷一听,肺都快要气炸了,小脸涨得通红。
“他们竟敢如此放肆,伤了你还想夺宝?当我们风云武馆好欺负不成?!”
顾长明苦笑着摆手,“大师姐莫急,灵植还在我手中,安然无恙。”
他从衣襟里小心翼翼地取出灵植和一条蛇蜕,递给白玉芷。
白玉芷却未接过,反而搀扶着顾长明,一路往后院行去。
“即便是保住了宝贝,这口气也不能轻易咽下,这般欺人太甚,我们定要让他们好看!”
后院里,师兄弟们闻讯赶来,一个个义愤填膺,纷纷痛斥腾龙武馆的行径。
“小师弟才修炼四天,他们就下此毒手,腾龙武馆真是欺人太甚!”张弛冷声道。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在一片声讨声中,白玉芷他们也不忘给顾长明疗伤,内外兼施,用药周到。
脱下顾长明染血的外衣,那件百炼内甲赫然显露。
这内甲本是顾长明战斗中秘不示人的宝贝,就像那对百炼手套,一场激战下来,愣是没被杨兴瞧出端倪。
但这一次,顾长明选择暴露这件护身宝甲,毕竟硬扛杨兴那一刀后,这秘密也藏不住了,不如就此公之于众,以备不时之需。
好一个云江底,真是藏龙卧虎之地!顾长明在那儿,拾得兵器一堆,其中鹰喙枪枪杆最为显眼,想藏也藏不住,只得让它暴露在外。
“哈哈,白玉芷,你们可别小看了这枪杆。”顾长明笑眯眯地编起了故事,“我在江底遇到一条黑蛇,用它击退了那畜生,还穿上内甲,以防蛮兽。”
白玉芷他们听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你们不知道吧?”张弛一旁插嘴,“云江可是宝地,不少人在这儿寻得宝藏。顾长明,你这次的经历,可不算稀奇。”
顾长明耸了耸肩,自嘲道:“我这运气,真是好坏参半,既有机缘,又倒霉遇到武者。”
“长明嘿嘿一笑,摇头晃脑地道:‘师兄,你这可就外行了,四方镇里头,武者进出黑山,那是家常便饭。至于我嘛,原本确实是去修门,可一时兴起,就溜达到了云江。’”
“‘嘿,我这不是发现了个新奇玩意儿吗?’他长明两眼放光,‘我能短暂在水中活动,这不,就去尝试了一下。’”
“血脉之力,他可是得意洋洋,‘我这血脉之力,观之力之力力能,你说奇不奇?’”
“当然,长明这人,向来心直口快,对于这能力的由来,他也只是挠头一笑,‘这个嘛,师父自有分晓。’”
“一旁的白玉芷,听着是目瞪口呆,‘还有这等奇事?’”
“上好药,白玉芷小心翼翼地将他扶到椅子上,‘你这不简单,要不是有内甲,怕是要躺上好一阵子。’”
“他长明,那是大大咧咧,‘多亏了这件内甲,不然不知道要吃大亏了。’”
“白玉芷一拍桌子,‘二师弟,咱们走,去腾龙武馆讨个说法去!’”
“‘对,不能让小师弟受了委屈!’白玉芷义愤填膺,那是斗志昂扬。”
众人齐心,白玉芷的提议得到了一致的赞同。
然而,白玉芷尚未料到,就在他们整装待发,欲赴腾龙武馆讨个公道之际,对方已如狼似虎,逼近风云武馆。
他们,同样是来兴师问罪的。
“风云武馆竟敢将我等兄弟打成这幅模样,这口气,如何能咽得下!”
喧嚣之声,由远及近,传入武馆内,白玉芷眉头紧锁。
“沈师妹,你去瞧瞧,外面究竟发生了何事。”
沈小雨风风火火地奔了出去,旋即又一脸急切地返回。
“师姐,大事不好,腾龙武馆的人找上门来了,声称要我们给个解释!”
“啪!”
白玉芷怒拍桌案,那桌子竟应声而裂。
“腾龙武馆,真是无法无天,夺我灵植,伤我师弟,我尚未找他们算账,他们反倒先来挑衅?”
“走,让他们尝尝我们的厉害!”
白玉芷,身怀密武之女子,岂能容忍此等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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