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能辨我是雄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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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鸣上身白衬衫,解开了几颗扣子露出里面健硕的胸膛。正前倾着身子,手撑在二楼的铁锈栏杆上。后面有些长的狼尾松松散散的披在他肩上。

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这一群人说道“惊讶吗?”

宋鹿笙抬头看沈鸣的方向说:“……你以为你这个时候压轴出场很酷很帅吗?”

沈祁:“……好像个弱智。”

沈祁虽然戴着墨镜但宋鹿笙能猜到他一定在翻白眼。

沈鸣冷哼道:“哼,现在你们不是也得一直仰头看我?”

沈祁嫌弃的把身上的被颜料涂满的马甲解下丢开。整了整袖口。

“你不也是得看着我们的鼻孔说话?”

宋鹿笙:这两兄弟简直就像是针尖对麦芒,土匪遇流氓一样。完全就是两颗定时炸弹!

沈鸣直起身,居高临下的对他们说:“现在,将由我开始新游戏,而你们就是我的玩家。”

宋鹿笙:“……好中二的发言。沈鸣你的青春期还没有结束吗?”

沈祁:“他的青春期早就没了。现在是弱智期,而且是不会结束的那种。”

沈鸣听后瞬间变脸,眼神阴翳的看着沈祁。

“沈祁,你以为你放弃沈家少爷的身份就可以把过往都可以丢开吗?然后把你从前做的事都能给忘了吗?”

宋鹿笙一愣。

他以前做过的事……?

不知不觉的本来已经抛之后脑的梦境场景又接踵而来。

满地流动的血水。空间被挤压缩成无数个颜色扭曲交织在一起。

她轻轻的晃了下头。回神的时候。沈鸣已经从楼上到楼下了。

沈祁正微微低头没有说话。

但是她看见沈祁垂下的手却在微微颤抖。

原来他并不是怕沈鸣本人。好像怕的是沈鸣提醒着他的一些不好的阴影。

这个阴影可能是个很糟糕过去。

沈祁平缓了一会儿,说道:“呵,真难得你还亲自给我弄这么大的排场。玩游戏?这些天你的跟踪游戏没有玩够吗?”

在机场时,沈祁就告诉她,最近沈鸣一直派人跟踪他们。

所以才在接机的时候换了个方向走。

沈鸣:“沈祁,我现在这个游戏要是没有你可就玩不了了。”

他穿过一个个包围的黑衣人。来到他们四人的面前。还顺手拿走了其中黑衣人手中的枪支。

把玩了一会儿后,冷笑的看着沈祁,就把枪对准着他。

沈祁:“……”

宋鹿笙知道沈鸣拿的这个枪可就是真枪了。

沈鸣:“你们玩枪怎么像玩过家家一样,一点意思都没有。”

路易斯这个时候还点点头说:“这我很同意。”

宋鹿笙:……这可是你自己搞的项目。

而且——

“路易斯,你居然还附和他,你有没有串通他一起?”

路易斯双手一摊。

“没有啊,我冤啊。”

“那他怎么过来的?”

沈鸣:“你们不知道吗?这里以前是沈家的地方。”

宋鹿笙:那怪不得路易斯了。这地方虽然被路易斯改造成一个巨大的游戏场一样。但是还是一些地形什么的根本没有动。像沈鸣这样的人,能进来那就不怎么意外了。

作为曾经这里的主人,进来的方法多的是。

宋鹿笙:“路易斯,我要批评你这里的安保做的真差。”

路易斯:“我这里才开没多久嘛……”

这时沈鸣又开口了:“不仅仅是沈祁,还有,你。”他把枪口对准了希里。

希里看见那黑漆漆的枪口对着自己后,笑了。

是讽刺的嘲笑。

“你知不知道,一般拿枪对着我的人,下场都难看。”

沈鸣挑眉的说道:“希里先生,真是久仰了。只不过,沈氏的那个人一直邀请你来,却老是被你拒绝。得到消息你要来国内很是开心,这不就派了我来这接你了吗?”

希里没有说话,转头看了眼沈祁,然后又看了看沈祁身后的宋鹿笙。

在沈鸣出现的时候,沈祁不知什么原因一下就站在了她的面前。

搞得宋鹿笙要看沈鸣的那张吸血鬼一样的脸还得挪身子晃着脑袋上蹿下跳的。

只不过宋鹿笙感觉到希里投来的目光,感到疑惑的看了过去时,希里已经收回了视线。

希里:“那真是不好意思,我没有任何兴趣与你们沈氏交谈。”

沈鸣:“没关系。”

他咔”地一声。

子弹上膛了。

真正的枪,需要上膛才能射出子弹。

与宋鹿笙他们手中的枪不一样,他们的枪不需要上膛就可以发射,不过是个非常普通的玩具枪。

沈鸣:“我们现在有的是时间慢慢交谈。”

在这非常紧张的气氛中,只有路易斯比较想玩耍。

路易斯:“你不是说要开始玩你的游戏吗?”

沈鸣:“啊,这个嘛。”笑嘻嘻的把枪口又对着沈祁。

“当然是要我这位哥哥的帮助才能开始游戏呀。”

宋鹿笙:?这沈鸣想搞什么鬼。

沈祁道:“你想玩,那我就陪你玩。”

沈鸣哈哈大笑,笑得枪直乱晃。搞得宋鹿笙非常害怕。

要是这玩意儿不小心走火了,那就不好了啊,这四个人里,可是有她这么一个良民啊!

沈鸣:“我要你,把墨镜摘下来。”

宋鹿笙:!

这摘墨镜跟要沈祁的命差不多。

她看向沈祁。

沈祁沉默。然后抬起手,把墨镜摘下后,眼睛没有睁开。

沈鸣:“呵呵呵,怎么不睁眼?”

宋鹿笙简直看不下去了。

“喂,我不管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你不会不知道沈祁的病吧?你这是在故意杀人!”沈祁严重起来可是会导致他休克的。

沈鸣:“这位秘书小姐,这么关心我哥,不会喜欢上他了吧?”

宋鹿笙:……

“我看你直肠通大脑,嘴巴都是腌了千年的屎味儿一样,你怎么在用世界上最侮辱的词汇来骂我呢??你这个莎士比亚的弟弟,莎比氏尼。”

沈鸣:……

沈祁:……

希里:。

路易斯:“我滴姐妹!好了好了,咱们要冷静,对方有枪的。”

宋鹿笙叉腰道:“怎么,有枪了不起啊?我打了狂犬疫苗还怕他会咬我吗?!”

路易斯:……

看来,关于但凡与沈祁沾边的事,宋鹿笙一下就能炸了。

作为他身边唯一一个女秘书,有许多的诟病是在所难免的。

但是她还是当屎一样的咽下去了。

咽了五年。终于他妈的准备要吐出来了,而且打算去清下胃。

屎不难吃,难吃的是加了佐料的屎。

屎上加屎。

沈鸣用喜欢沈祁这个用词真的很侮辱宋鹿笙。此刻的她,瞬间化身为那骂骂群里的第一女战士。

“沈鸣,你有病就赶紧去看个兽医吧,精卫填海的水都没有你脑子里的多,我看你脑子缺根弦,心脏缺个眼儿!”

沈鸣:这女人怎么回事。他才只说那一句话。现在根本插不上嘴。

沈鸣:“我……”

宋鹿笙:“你什么你!瞎了眼的东西,认不出你爹?敢这么跟你爹吠?”

沈鸣:“你……”

宋鹿笙:“我怎么了?不敢看你爹那深沉的眼睛?”

沈鸣:这女人倒是让他说话啊!

现在的宋鹿笙的嘴巴含了砒霜一样。

像个机关枪一样突突的喷。

路易斯感叹:“再牛逼的枪,也敌不过宋鹿笙的嘴巴。”

沈鸣忍无可忍的直接往天上一开枪。

“砰!砰!砰!”

宋鹿笙安静了。

倒不是因为这枪声。

是因为沈祁倒下了。

还是往她身上倒的。

这一米八五的大个一下砸到她的身上,被压得没有心思要骂人了。

她:好端端的怎么人就突然倒下了。

一看,沈祁在捂着头,冷汗不止。痛苦的紧闭着眼。眉头紧皱。

宋鹿笙就知道这货肯定睁开眼了。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敢睁眼,我该说你脑袋被沈鸣污染了还是又发癫了。”

沈祁:……

沈鸣:……怎么还在骂他。

他清咳了几下。

沈鸣:“咳,这下,游戏才能真正的开始了。”

然后拍拍手。

黑衣人上前绑住了宋鹿笙他们几个。

除了沈祁。

然后用黑布条蒙住宋鹿笙,路易斯还有希里他们的眼睛。

他们被推搡着往前方走。

宋鹿笙能感觉到他们上了楼。

眼睛被蒙着,味觉和听力都变得敏感了。走了许久后,她闻见了刺鼻的铁锈味还有尘土夹杂着一些药水味。

听见了铁门被“嘎——”的被打开。

宋鹿笙一下子被推进去,差点就摔了。

身后响起“咚!”地关门声。

能感觉进来的只有她一个人。这地儿安静得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她对于这种未知的地方感到有些害怕,就僵着身子一直往旁边靠,一直挪步,她的肩膀一下就靠到了墙面上。有个能靠地方让她的安全感上来了一些。

然后听见外面响起沈鸣的声音:“沈祁,你最好站起来。不然的话,我这枪,可要走火了。”

沈祁:“……你,想干什么。”

沈鸣:“我想干什么?我看你最近逍遥得很,想让你重现一下那个过去。”

“那个过去你曾经犯下的罪。”

“我要你,把它再次重现。”

沈祁:……

沈鸣:“你的那位女秘书,被我关在三楼有红色房门的地方。”

“如果你能找到,成功带走你的女秘书,就算你赢了这场游戏。”

“要是你失败了,那,我可不好说,我的人,会不会枪走火了。”

宋鹿笙:我日!!!

丢!你们这些豪门恩怨怎么整到她头上去了?!这关她屁事啊!!

黄金矿工都挖不出你们这么纯的神金!

果然跟沈祁沾边都没有好事发生!

就沈祁那样的情况,他自己能不能站起来还难说,而且刚刚沈鸣说的什么?她可是在三楼啊!而且要他分辨红色房门在哪。

就好像让你选哪把刀让你自杀一样。

宋鹿笙:我曾经那个和谐友爱和平的世界呢?

枪战,黑道,豪门秘事,全在她与沈祁换身之后,全部涌了上来。

自从换身后,就再也没有什么好事发生!!

这简直是狗血满天飞。泼得她狗血淋头。

她听见外面的各种嘈杂声。还有那种脚步凌乱的磕碰声。她再也没有听见什么对话声了。

宋鹿笙:草,靠别人不如靠自己。

她倒下来,像个蛆一样的扭来扭去,想把手上的绳子给蹭掉。

发现这根本蹭不掉!!

宋鹿笙:damn!

气得开始在地上打滚。

没想到居然碰到了一个尖锐的金属。

这一下刺痛了她。但是她心中一喜,这玩意儿应该能帮她磨掉绳子。

就顺着冰冷冷的尖锐的戳她的地方一摸,找准位置,用绳子就这样磨。

在磨的时候,她听见了外头各种声音,男人的闷哼声,还有像是滚下楼梯的“咚咚”声。各种碰撞声。

宋鹿笙:那货不会真的就那样爬上来了吧?

她加快手上的动作。终于,随着外头的一声巨大的声响“碰!”地一声,她的绳子也跟着断开了。

绳子松了,她的双手一下挣脱出来,把蒙在眼上的布摘了下来。

她的眼睛一下就能看见了,不过眼前因为被蒙的时间长了,眼睛模糊了一下。但是她清晰的一看周围。

灰尘满地,尘土积堆成泥。有破旧的桌子斜倒在地面上。空气中还漂浮着颗粒。这房间唯一的窗户被封死。她的身旁是堆积了一些废铁。被切割成不规则的形状随意的堆在一起。

看了眼她的手,果然被那些金属刺的破皮了。

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她没有听见外面的任何声音。

也不知道外面会不会有沈鸣的人在守着。

她靠近那个上面都是斑驳痕迹破皮露出锈铁的铁门。往上面一靠,仔细一听。

没有声音。

明明刚刚还能听见那种金属碰到重物的声音。

现在却听不见了。

是不是外面发生了什么。

一不做二不休,算了!直接开门得了,与其在这等,不如自己开一条路。

正拧上把手的时候,那把手自己扭开了。

宋鹿笙:!

她退后,门开后,一道刺眼的光投向宋鹿笙。

她微眯着眼。

她看见的面前是希里。

宋鹿笙:“!希里先生!你怎么……”

希里一手捂着手臂,那捂住的手还流着血。

宋鹿笙:卧槽!这发生了什么??

宋鹿笙:“希里先生,你这是怎么回事?你跟路易斯都被弄到哪里去了?还有……”沈祁呢?

希里好似没有受伤的感觉一样,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特别从容,表情轻松,仿佛已经经历过无数次这样的事了。

他说道:“不如让我进去包扎一下伤口?”

出去重要但是还是要优先处理伤口。

她感觉希里也是个大冤种。一来这的第一天就遇到两个癫公互相发癫。

宋鹿笙立马给希里让路。

希里一进去,就地坐了起来,然后撕开自己的白衬衫,对着宋鹿笙说道:“麻烦你用这个给我包扎下了。”

宋鹿笙:“噢噢噢!好的!”赶紧接过那残缺布料对着伤口,但是因为是接近肩膀的地方,所以宋鹿笙说道:“希里,那个,你的衣服麻烦脱下比较好包扎。”

希里二话不说直接把衬衫给脱了。

宋鹿笙望着他身上古铜色的皮肤惊了。

他的身上都是许多大小不一的疤痕。

最重要的是,他胸前的起伏。

宋鹿笙:“你……你怎么会有这个!!”

希里挑了挑眉:“怎么,你没有吗?”

宋鹿笙汗颜:“我当然有的!只是,我的意思是……你怎么会……”

面前希里的身体很强壮,一看就是经常锻炼健身的。

上面流畅的肌肉线条,起伏的腹肌还有……束胸衣。

希里,是个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