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瑛瞪大双眼。
回忆起去年自己参加一档音综,因为需要翻唱一首国风歌曲。
当时的编曲老师提议将这首歌的高潮,改编成有点类似于京剧唱法的戏腔方式演唱。
别的不说,唱歌这方面,从小的时候那瑛就愿意琢磨吃苦。
因为一直唱不出戏曲的那种感觉,所以那瑛脱关系,拜了当时华夏京剧表演艺术家,一级演员的李盛素为师,特意学习了一个月的京剧。
京剧行当重规矩,那瑛情商再低,也不会拿什么明星架子。
当时这位梅派传人一开嗓,就把那瑛给吓到了。
完全不同于流行歌曲的发音方式以及共鸣技巧!
随后再深入了解后,那瑛才明白,比起戏曲的唱,流行歌曲的唱,真的太小儿科了。
生旦净丑,四个大行当,每种行当发音唱法各不相同!
单单旦角,梅派、程派、尚派,荀派,四个旦角派系,又不尽相同!
尤其当梅派传人李盛素,也就是那瑛的老师,为那瑛讲解梅派京剧唱法的特点和技巧时。
提到梅派讲究旋律简练而不失深度,音色圆润宽甜或明亮。
唱腔注重字头流畅、字尾归韵,喉阻音实而不僵,顿音有力,装饰音处理巧妙,共鸣位置相对靠前,如此才能使得声音既清晰又富有表现力。
而能做到这些,除了本身嗓音的天赋,还需要日复一日的吊嗓练习。
可谓是打开了她新世界的大门!
而在带着那瑛学习十多天后,她因为有场演出,所以找来了一个唇红齿白的年轻男子,代替她教授那瑛学习梅派京剧。
明明是个英俊的男孩,但唱出来的声音,丝毫不比李盛素的声音差。
之前那瑛觉得男人唱女声,周琛就是天花板了,但没想到,和这个男子一比,李玉纲的声音差了太多太多。
具体怎么说呢,就像是浑然天成的自然艺术,以及后天加工模仿的物品这样的差距。
当然,这个少年虽然年轻,但身份同样不简单。
是李盛素的师弟,也是梅老板儿子,梅葆九老爷子在世时,收取的最得意的关门弟子!
更是梅派京剧,最后一位男旦大青衣!
所谓男旦,就是以戏曲里由男性扮演女性角色!
那瑛称呼他为小师叔。
在那瑛学习京剧唱法的那段时间,偶尔也听过这位年纪比自己小了近三十岁的小师叔唱流行歌曲。
四个字形容——降维打击。
偏偏还能用除了梅派京剧唱法之外的多种不同的音色发音方式去唱。
按照那位小师叔的说法,虽然他是梅派弟子,但早期涉猎过很多戏曲以及华夏民歌或者小调。
学习完之后,那瑛也和这位小师叔保持着联系。
对于唱歌这方面,他给过那瑛许多以戏曲作为视角的建议。
自己也曾经和姐姐那幸讨论过那个小师叔,总觉得他就算不唱戏,去做歌手,也绝对是最顶尖的那种……
不对!!!
想到这里,那瑛突然意识到什么,一脸惊喜的望向自己的姐姐那幸,惊呼道,“你的意思是……请我那个小师叔来救场??!!”
“救场?”那幸笑了笑,“他来的话,我觉得应该算是……指导吧。”
“啊?指导是不是夸张了点。”那瑛问道。
那幸摇摇头。
“你对你这位小师叔了解还是少了点。
他六岁跟着梅葆久老爷子学戏,十岁那年,老爷子曾笑言,已无本事可教,梨园自此当兴!
十二岁,在国家大剧院一折贵妃醉酒,看呆当时访华的几国外大使,成为国家大剧院的台柱子。
十二岁到十八岁,演出之余在国家大剧院跟着其他名角互相学习,先后掌握个地方戏曲曲种,三十余种,各大派系唱法,十余种。
之后还以‘蝶衣’的网名,创作国风、戏腔歌曲二十多首。
十八岁之后,从国家大剧院离职,游历华夏,各种寺庙、道观、村庄……
二十岁,看望师姐李盛素的时候,刚好遇到你拜师。
现在嘛,应该是继续游历华夏了。”
听到这儿,那瑛的下巴都已经快被惊掉了,“你说……蝶衣是他?还有……你怎么知道的比我还清楚?!”
那瑛突然意识到什么,“你是不是最早就打算让我邀请他了!”
到了这个时候,那幸终于将所有和盘托出,“哈哈!其实关于你小师叔的这些信息,都是你师父李盛素告诉我的。
她的本意,就是你说服这个小师叔参加歌手。
至于原因嘛,相信你也猜的出来,无法就是希望让咱们华夏知道,咱还有国粹这么个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
你这个小师叔年龄不大,不喜张扬,你师父李盛素直接说这事,他估计会婉拒。
网友现在都在调侃你,你算是晚辈,喊他帮个忙,他应该不太好拒绝。
另外,他之前上台脸上涂抹油彩,也算是个素人。
虽说他是京剧演员,但唱功不俗。
另外,京剧演员唱戏,哪次不是现场唱的,别说什么调音了,话筒都没什么混响之类的东西,全凭一副好嗓子。
在重要外宾面前,都不会怯场,更不用提歌手直播这种小场面了。
他不就是最好的人选?”
听完姐姐的话,那瑛满脸兴奋,“那你不早点直接和我说,给我卖了这么半天关子!”
那幸乐了,“我这不是想多看看,五旬老太到底准备怎么守国门的嘛。”
“得了吧,我这就给他打电话……对付洋人,还得靠老祖宗留下的国粹。这事妥了!”
懒得理会姐姐的调侃,那瑛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名为小师叔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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