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气？！”
我诧异的看向老木，道：“昨天抓住我的那只手，是……死人的手？！”
“不能确定。”
老木摇了摇头，道：“但听你那意思，抓着你的这只手，估计想要趁这个档口，把你给带走。不过应该是被‘那边来人’发现了，所以最后没有成功。”
“听你这意思，还是那边的人，救了小刘一命？”老黄惊讶道。
“算是吧。”
老木没有做过多的解释，摆了摆手，道：“现在坏规矩这事儿，算是基本上解决了。至于孙大明白给小刘下降头术这事儿，你们还是要提防着一点。上一次逢七日，孙大明白为了不让小刘被要了命漏了面，就证明我们之前的猜测没错，现在你身上没有性命之忧，他接下来一定会有所动作！”
“这狗东西，咱们能不能想办法把他再引出来？”老黄忍不住骂道。
老木摇了摇头，道：“上过一次当的人，下一次一定会精明不少，尤其下降头控制小刘这事儿，关乎到他自己的性命，他肯定会更加谨慎，再做局引他，应该是不现实了，只能等他自己跳出来，再想对策。”
闻言，老黄无奈的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
“那就先静观其变，那什么降头术没有出事儿之前，我们就先不管他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虽然心中也很无奈，但实在是已经被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搞得身心俱疲，只想暂时喘口气再说。
毕竟这孙大明白的目的，是让我当他的替死鬼，他暂时不可能要我的命，危机性并没有那么大。
“行吧！”老黄点点头。
老木不再说什么，拿着自己的工具，离开岗亭便又去工作去了。
我和老黄也离开岗亭，来到仓库门前，就见昨天的那具鎏金血的纸人，被摆放在了仓库的角落处。
它的身上较为完整，看似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只是在眉心处，破损了一个缺口。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没有亲眼看见，也不知道那边来人，到底是如何对着这幅纸人出气找面子的。
这种事情，看来注定在我们面前，是一个谜。
“诶，小刘，你不是说那老赖皮想要鎏金血的纸人么？这个耿姑娘他们没来取，估计也没啥用了，倒不如你借花献佛，把这脑袋上粘一下，送给他得了，也算是交差了。”老黄看着纸人，给我出了个主意。
我一想，这么做虽然有些不当人，但也不好再去麻烦耿家父女，而且看赖大仙那架势，对这种纸人也就是一个收藏爱好，给他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便拿出手机，给赖大仙打了个电话。
接通后，赖大仙听说我弄了一具鎏金血的纸人，顿时兴奋得很，不过他表示，自己有事儿出了一趟院门，让我帮忙把这幅纸人，送到他的道观里面就可。
末了，还对我不停夸赞，说我言而有信，让我以后有事儿尽管找他，分文不取。
我不敢说这纸人的真正用途，只能心虚的应声。
挂断电话后，老黄冲我竖了个大拇指，咧嘴一笑，随即从仓库里取来胶水，把纸人的眉心处给处理好，然后又抱着纸人，去操作间找了老木。
得到老木肯定的答复后，他将纸人装到自己212的后备箱，跟我打了个招呼，便驱车给赖大仙送去了。
我还有厂子里的事儿要处理，便没有与他一同前往。
……
此后几天，厂子里面都相安无事。
期间，我专门去耿家扎纸店，想要亲自拜访和感谢耿天放，但耿韵却告知我，她父亲这段时间有事儿，不方便出面。
我只好将准备好的丰厚报酬，送给了她。
耿韵倒没跟我客气，但在我临走之前，却告诉我说，鎏金血纸人的事情，是她父亲耿天放这一生最后的一单，以后耿天放不可能再去做鎏金血的纸人，让我不要再惦记赖大仙的事情。
我告诉他，赖大仙的事儿已经搞定，我把仓库门口那具，缝补之后送给了赖大仙。
耿韵虽然有些懵圈，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看来那具纸人，确实已经彻底失去了作用。
……
之后，我便一直在厂子里待着。
厂里印出来的冥币产量，都是有固定的数目，这些都是老木在安排生产。
而冥币这一行，客户基本上都固定在丧葬行业，这些都是司机小周在按照地点送货。
所以我基本上没什么事儿，在办公室里面对对账，喝喝茶，一天时间就消磨过去了。
闲来无事的时候，我就喜欢找老木和老黄搞上两杯，因为下午六点后不能在冥币厂里呆着，所以我们仨基本上的据点，在火葬场附近的一个小饭馆里。
男人是一个很奇怪的物种，无论多大年龄，只要是在酒桌上面能够聊得来，基本上关系都会逐渐的走近加深。
老木也不例外。
几天下来，我们之间的氛围，已经比之前热情很多。
闲聊的时候，老木告诉我说，漆阿婆和漆小影二人，已经被他安排人送回了西南，并且有人专门在处理她们身上的事情。
不过，关于漆阿婆之前在厂里的事情，他倒是从来不提，甚至我好奇询问，他都避而不谈，这让我多少感觉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再去追问。
至于厂子的员工，基本上都没有干十年以上的，所以那些陈年往事，只有老木知道。
他既然不想说，那我也没有必要刨根问底。
一切，似乎都在平静和谐的运转着。
甚至整天无所事事的状态，让我都有些忘记了，自己的身上，还被孙大明白下了降头的事儿！
还有我手腕上的黑色掌印，一直都没有消退，但也没有出现什么问题，以至于让我有时候会下意识的忽略这个事情。
然而，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好日子没过多久，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多天的宁静。
……
这天下午，义州出现了罕见的暴雨。
天空如同被蒙了一块黑布，阴暗无比。
雷声伴随着雨声，响彻天地之间。
由于担心工人下班之后出什么问题，我便早早的放了他们的假，让他们离开了厂子。
我和老黄没啥事儿干，就拿着酒菜，在岗亭里面，与老木喝酒闲聊。
正吃着的时候，岗亭的门突然被一把撞开。
一个打扮妖艳的女子，直接闯进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