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黑衣男准备直捣黄龙之时!
一只有力的大手薅住了他的后脖领,将他狠狠地甩倒在地。
高小琴和黑衣男全都大吃一惊。
是胡皋!
原来,胡皋推门出去的时候,无意间瞥见斜对面的拐角处,闪过一条黑影。
于是假装乘坐电梯离开,随后又折返了回来。
“哐当!——”
黑衣男提上裤子,刚从地上爬起,又被胡皋一脚踹翻。
“胡区长,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放我走吧…”
“不然…我们就同归于尽…”
这家伙穷凶极恶,从裤腿里摸出一把匕首,慢慢地站起身,一步步倒退到门边。
胡皋没有继续动手。
倒不是惧怕对方手中的凶器,而是觉得没有必要。
他不希望在明天的省委会议之前再节外生枝。
看到黑衣男逃走,高小琴“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操,别几把哭了!”
胡皋一声断喝,高小琴像个受惊的小孩子一样,顿时止住了悲声。
“怎么?舍不得那家伙走?要不我去把他给追来?”
胡皋强忍住笑:“这又是什么套路?苦肉计?还是你们内部矛盾?”
“不,不,不…”高小琴从沙发上爬起来,悲声道:“我不认识他…”
“不会又想嫁祸给我吧?”
“胡区长说笑了…”高小琴用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多谢您出手相救,我…”
“别说以身相许啊!”胡皋一摆手:“好了,你赶紧报警,我走了。”
“别…我害怕,一起走吧…另外,我不想报警…那样对你影响不好…”
高小琴虽然放荡,但还有羞耻心。
今晚发生的事情,实在让她太丢脸了。
想要拿捏胡皋不成,遭到一番斥责不说,差点被歹徒给强暴,怎好意思公之于众?
“卧槽!”胡皋哭笑不得。
“我无所谓。既然你愿意息事宁人,悉听尊便。”
在查理舒芙酒店门口,胡皋和高小琴各自驾车离开。
“侯亮平明天也去省委,你要多加小心。”
想着高小琴最后那句“出于感激的提醒”,胡皋眯起眼睛。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你有爬墙梯,我有张良计!
……
省韦会议室。
沙瑞金正在翻看光明湖治理报告,会议室大门突然被推开。
侯亮平西装笔挺地站在门口,手里举着个平板电脑。
“各位领导,请允许我播放一段视频。”
不等回应,他已经按下播放键。
投影幕布上立刻出现胡皋与钟小艾在山顶别墅露台相拥的画面。
紧接着是钟浩然扑进胡皋怀里的镜头。
“身为领导干部,胡皋破坏他人家庭!”
侯亮平声音颤抖,“钟小艾是我妻子,这孩子...”
“侯局长。”沙瑞金突然打断,“你带结婚证了吗?”
会议室瞬间死寂。
侯亮平脸色刷白,他没想到沙瑞金会问这个。
胡皋一脸坦然,静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
高育良轻咳一声解围:“现在讨论的是干部作风问题...”
“正好。”沙瑞金从文件夹抽出一张纸。
“省民正厅的婚姻登记查询结果,侯亮平与钟小艾从未登记结婚。”
他又抽出第二张纸,“这是钟浩然的收养证明,监护人只有钟小艾一人。”
祁同伟猛地站起:“那也不能证明...”
“祁厅长!”沙瑞金拍案而起。
“听说你经常光顾山水庄园?那地方适合你去吗?”
祁同伟当时就瘪了茄子,高育良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作为赵立春的忠实追随者,他们必须维护赵家利益,同时也为了自保。
尤其是祁同伟,完全可称为赵家的“家臣”。
他的上位完全依赖赵立春父子和梁群峰的扶持。
从基层帽子到厅长,每一步都有赵家的影子。
然而,县官不如现管。
当下的汉东扛把子是沙瑞金,高育良和祁同伟在他面前也不敢过于造次。
更何况祁同伟一直想讨好沙瑞金,争取晋升副省掌的机会。
在场的其他人也都心如明镜。
现在讨论的绝非简单的“干部作疯问题”。
涉及到赵家、钟家两大权宦,哪个都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一时间,会场寂然无声。
沙瑞金继续道:“你口口声声说胡皋破坏你家庭,却连法定夫妻关系都不存在?”
“这,这…”侯亮平面如死灰,张口结舌。
“另外,这段录像是什么时候拍摄的?”
侯亮平一怔:“前天晚上九点十七分。”
“具体位置?”
“这…”侯亮平无言以对。
“侯局长。”胡皋冷冷道:“你刚才播放的偷拍视频,拍摄角度来自金鼎会所1608房。”
他点开手机地图红点,“巧了,这正是赵瑞龙长期包租的套房。”
沙瑞金沉声道:“未经允许拍摄他人私密活动、身体部位或私密空间,均属侵犯隐私权,即使未传播,也违法。侯局长身为执法者,不会不知道吧?”
侯亮平后背瞬间湿透。
“不过...”
沙瑞金话锋一转,突然转向组织布长,“我提议。”
“一年来,光明区的发展有目共睹。我提议胡皋同志任京州市正府秘书长,分管环保和城建。”
侯亮平气得差点吐了血。
他万万没想到。
自己听从赵瑞龙的安排,不惜得罪钟家跑来告状,却把胡皋告得更硬实了。
他妈的上哪说理去!
侯亮平气急败坏,恶狠狠地瞪着胡皋,咬牙切齿道:
“别得意,善恶到头终有报!”
“一山不容二虎,两雄不并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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