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华华好奇道：“怎么不见浩然呢？”
“在他的房间里写作业呢~”钟小艾有些无奈，“孩子不爱吃饭，就喜欢吃汉堡之类的东西，没办法。”
“咱们有言在先，先明后不争。”胡皋清了清嗓子，侃侃而谈。
“自古以来大丈夫三妻四妾，君主帝王更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偏妃。”
“当然，我不是王侯将相，并没想过要四处留情。”
“而且，如今新时代提倡‘一夫一妻制’，顺应民心，合情合理。”
“不过，有时候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我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日后兴许还会偶遇其他红颜知己。到时候，你们可不能争风吃醋，争斗不休。”
“放心，我讲究平等博爱，到任何时候都会尽量雨露均沾的。”
钟小艾大度地莞尔一笑：“老公，我永远支持你~就像马皇后对朱元璋那样~”
林华华以前并没有过多的奢望，只要胡皋每隔几天临幸她一次，她就心满意足了。
可如今面临争宠的问题，她的好胜心却顿然升起。
什么？
马皇后？
稍微了解明朝历史的人都知道。
马大脚最得朱元璋宠爱，在他面前说一不二，还被后世人称为华夏历史上最伟大的皇后。
你自比马皇后，意思是后宫你说了算呗。
那可不行！
成王败寇，是骡子是马遛一遛才知道。
林华华平静地说道：“自古美女爱英雄。老公乃人中龙凤，有美女投怀送抱在所难免。”
“同时作为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出于怜悯之心收纳她们，无可厚非。”
“老公在我心中就是英明神武的唐太宗，我愿终生做你的长孙氏。”
一听这话，钟小艾火往上撞。
好大的口气！
这摆明着要骑在老娘的头上啊！
看你老实巴交的样子，没想到竟然野心勃勃，贪得无厌！
“好了，我知道了。”胡皋看出两个女人较劲，连忙打圆场：
“都是自家人，你们俩以后要相敬如宾，多亲多近。”
“这样吧。”他眼珠一转，“从茫茫人海中走到一起就是天大的缘分。今天是个好日子，你俩就以蛋糕为炉，蜡烛为香，皆为异性亲姐妹，怎么样？”
钟小艾和林华华全都稍微迟楞了一下，随即齐声道：“好的，老公~”
虽说心里不是很愿意，但她们不想让心上人失望。
同时起身跪倒在餐桌前，效仿古装电视剧里的结拜情节，抱拳拱手。
“我钟小艾，今天和林华华义结金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有二心，五雷轰顶！”
“今日起，我林华华就是钟小艾的亲妹妹，生死与共，永不背弃。若口不对心，天地不容！”
“好！”胡皋鼓掌称善：
“姐妹同心，其利断金！以后大家齐心协力，共同进步！”
……
清晨六点四十五分，胡皋的奥迪A6缓缓驶入市府大院。
他刚踏上大门前的台阶，就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秘书长！等一下！”
胡皋转身，看见门卫老张正追着一个衣衫单薄的中年妇女。
女人满头大汗，神情焦急，怀里紧紧抱着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
老张为难地解释：“这位女士从五点就在门口等着了，说什么都要见您...”
“胡区长...不，胡秘书长！”女人突然跪倒在地，泪如涌泉。
她颤抖的双手从塑料袋里捧出一张照片，塑料膜上满是反复摩挲的指纹印。
照片里的女孩纯真靓丽，穿着灰色工作服，站在“林城纺织厂”的门口腼腆地笑着。
“我女儿钱小娟...今年21岁...”
女人泣不成声，“三个月零四天没回家了...”
胡皋蹲下身，闻到一股淡淡的药油味。
他接过照片时，注意到女人右手小指不自然地弯曲着，指甲缝里还有干涸的血迹。
女人哆嗦着从塑料袋里掏出一叠纸，最上面是林城区公安分局的报案回执。
胡皋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红色公章，和他抽屉里那些被压下的举报信上的一模一样。
“6月15日报案，经办人程龙，处理意见：疑似自愿离家。”
“6月22日补充报案，经办人程龙，处理意见：经查系网友诱骗。”
“7月5日...”
十二张回执，整整齐齐地钉在一起，每一张的经办人签名栏都是那个龙飞凤舞的“程龙”。
胡皋心中一动。
程度的堂弟程龙？
自从程度被祁同伟调到省厅当了办公室主任，他的三亲六故也跟着鸡犬升天。
原本只是派出所民警的程龙也摇身一变，成为林城分局局长。
听说这小子不学无术，根本没有业务能力，群众评价极低…
“您先起来说话。”
胡皋扶住女人的手肘，突然感觉掌心一湿。
女人“嘶”地倒抽冷气，疼得直皱眉，袖口滑落露出手腕内侧的淤青。
那分明是手铐留下的痕迹！
“我叫李春花，在林城纺织厂干了二十年...”
女人突然扯开衣领，锁骨下方三处圆形的焦黑伤痕赫然在目。
“昨天我去分局要说法，他们...他们用这个...”
胡皋的瞳孔骤然收缩。
警用电击器在皮肤上留下的永久印记！
李春花又从塑料袋底层取出个铁皮糖盒，里面整整齐齐码着车票存根。
“我去过岩台，去过新湖，还去过...”
“最后是在劳务市场找到这个。”
那是一张被血迹染红一半的名片：“蓝海物流高薪招聘，月入两万包食宿”。
名片背面用圆珠笔写着“周六面试”和小娟的签名，字迹工整得不像一个女孩的手笔。
“程局长说这不算证据...”
李春花突然抓住胡皋的手，指甲深深掐进他的皮肉。
“胡秘书长，我女儿从来不涂指甲油！可他们带回来的挎包里，有瓶用了一半的迪奥！”
……
上午九点三十分，林华华的手机震动起来。
屏幕上『胡秘书长』三个字让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她快速整理了一下头发，喷了点茉莉花味的香水，顺手将办公桌抽屉里那双新买的蕾丝边开档肉色丝袜塞进包里。
“华华，方便的话请陆处长一起过来。”
胡皋的声音通过话筒传来，带着电流般的磁性。
“以检察院监督行政执法名义。”
陆亦可正在档案室翻阅卷宗，指尖停在程龙三年前经手的一起失踪案照片上。
接到林华华电话时，她眉头微蹙：“胡秘书长？他找检察院做什么？”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