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咱们的雷达为何断断续续的？”
“雷达检修人员再次确认，回复说雷达工作正常，没有任何故障。”
“怪了……”
“那为何离近了才看到原型机？”
付景天猜测道：
“原型机的外形具有一定遮蔽效果？”
严力是懂些技术的，反驳道：
“开什么玩笑，雷达波哪有这么容易被遮蔽。”
“真要那样，五代机遍地都是了。”
顾远明打了个激灵。
他想到一种可能，可以完美解释地面雷达和10式雷达的所有异样。
他汗都出来了。
“五位首长。”
“我推测，很可能跟原型机外壳上的漆面有关。”
“该漆，很可能具有吸收雷达波的特性。”
静……
除了仪器发出的连续滴滴和风扇散热声，再无声音。
众人呆愣愣看着顾远明。
这人说傻话呢吧！
人家外壳随便刷了个大红色油漆，就想讨个彩头。
附带光滑阻热就算了，还能吸波？
开什么玩笑！
真要是那样……
天上这架试验机，岂不是货真价实的五代机？？
急性子庄恒来到顾远明身旁，拽着他衣领道：
“顾院士，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若真如你所说，你知道天上这架原型机代表什么吗？”
“代表咱们也有五代机了啊！！”
严力赶忙把激动的庄恒拽开。
“老庄你又激动。”
“顾院士是只说了个假设，还没证实呢。”
顾远明扶正了眼镜。
“我有个测试的方法。”
“不过需要五位首长的同意。”
柴聪铭道：
“顾院士请说。”
顾远明总结下语言，开口道：
“经测试，原型机具有超音速巡航的能力。”
“同时，因为是原型机，未搭载敌我识别系统。”
“我建议，让原型机加满油，绕着五大战区飞一圈。”
五位总指挥震惊。
好简单的测试方法。
没有敌我识别系统，万一原型机被军区雷达识别到，会立即警告并派出战机跟随。
若对方不听劝告，则当场击落。
可若雷达未发现呢？
原型机会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绕行五大军区一圈，回到试验场。
无人对视几眼。
尽管测试方法很疯狂，但测试结果显而易见。
付景天道：
“用不用通知自己人？”
“别。”云杰道。
“要飞，就飞他个出其不意！”
“对！”庄恒点头赞同。
“若原型机上的红漆这能做到雷达隐形，顺便测试下隐形效果。”
“咱们军区的雷达，很多都是最新型号！”
“能从雷达眼皮子底下飞过去而无人察觉……”
无人的呼吸都急促了。
柴聪铭拍板道：
“就这么定了，你们四个不许联系自家人！”
“通知原型机，下来加油。”
原型机平稳降落后，梁辉得知飞机很可能雷达隐形，也吃了一惊。
得知五位首长让他开着原型机绕五大军区飞一圈，
更震惊了！
飞一圈没啥困难。
可他这台没有敌我识别系统，
若被发现了，导弹直接过来咋办？
柴聪铭表示不会的，兔子会先确定未知飞机隶属那个国家或组织。
先警告，警告无用在开火。
梁辉同意了。
他对原型机的机动能力有信心。
不就是导弹嘛，
原型机不光机动性能卓越，热敏干扰弹也有。
导弹真来了，他还有操作空间。
付景天有些担心。
“要不要让10式伴飞？”
思索片刻后，柴聪铭拒绝了。
让10式伴飞确实更加安全，却无形中增加了很多变数。
无法精准确定原型机的雷达吸波能力。
最后，只有原型机独自绕飞。
燃油很快加载完成，趁此时机，工程师和研究员也做了个简单的检测。
漆面没有融化的痕迹，外壳也无裂痕。
跟之前一样，锃光瓦亮，看起来像是大号模型。
梁辉登上原型机，熟练点火起飞。
达到预定高度，引擎加力，突破音障后很快到达2.5马赫巡航速度。
首先目标，白虎战区！
梁辉全神贯注，注意力都放在机载通讯系统。
地面联系，他能第一时间给出回报，表明身份。
原型机里，除了仪表声，再就是引擎咆哮和外壳与空气的摩擦声。
通讯系统里，依然保持静默。
依照电子地图，原型机已经到达白虎战区上空。
直到飞离战区，通讯联系都没响起。
下个，青龙战区。
依旧如此。
梁辉激动到不行，恨不得立即回到测试场，上报好消息。
穿过一个战区没引起任何回应，还能拿雷达监测员走神溜号解释。
那连续穿过两个战区，都没引起雷达报警。
两个战区的雷达检测员不可能都走神了吧！
再说了，一个战区可不止一台雷达！
测试场这边，五位首长十分钟都没接到消息，就知道这事稳了。
无论哪个战区，若发现不明飞机，定会第一时间通报。
没来信，就意味着没检测到原型机！
尽管梁辉没回来，五人已在狂喜的边缘。
原本以为，邵梵能给空军解决纤维外壳的问题，已经很幸运了。
谁成想，邵梵赠送的红漆，居然附带吸收雷达波的能力！
凭一己之力，接连帮空军突破了两大难题！
莫约一小时左右，梁辉绕行一周，回到测试场。
看过飞行地图后，不言而喻了。
原型机确实具备高超的隐身性能！
头一次，空军的人在战机上看到通体红色，竟如此顺眼！
特么五代机就应该是大红色！
顾远明追加了更多测试，分距离测试红漆的隐身性能。
结果远超预估！
战机伴飞相差百米时，机载雷达还能侦测到。
一千米内，雷达捕捉断断续续。
两千米内，雷达只能捕捉到很小的面积，跟飞鸟相当。
一旦超过两千米，原型机直接消失了，无论如何加大功率、定向搜索，就是找不到！
这还是地面雷达的数据！
机载雷达的功率可跟地面雷达没法比！！
顾远明甚至找来一加3000型预警机，依靠预警机强横的雷达性能，才能在两千米左右捕捉到原型机。
可一旦过了两千米档，原型机原地消失，再找不能！
顾远明推测，红漆不光会吸收一部分雷达波，还会抑制反射波反射。
雷达反射面积，很可能达到0.001级别！
此等隐身能力，爆杀su27，碾压f35，脚踩f22！
顾远明完全有理由相信，
如果给原型机足够的油。
它甚至能降落在鹰酱，不会有任何雷达发现！
当然，雷达看不到，肉眼能看到。
毕竟红色涂装，在天上可太显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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