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苏逸身着素衣长袍,戴着自制玄色面罩,故意遮挡住他的容貌,这是他多年精心打造出来的人设;
麒麟才子;
从来不以真实面目示人!
普天之下;
没有人知晓他长什么样!
如此……
不仅能让他拥有神秘感;
也更方便他在暗中行事!
苏逸缓缓向着南庆使团的马队走去,佯装弱不禁风的他,在小飞流的搀扶之下这才勉强踏上马车。
“咳咳!”
苏逸故意轻轻咳嗽两声;
他人眼中;
麒麟才子就是个病秧子!
小飞流习惯了躺在车顶:
“苏哥哥,我们要去哪?”
“南庆!”
“南庆?一定很好玩吧!”
小飞流看上去异常兴奋!
“南庆?”
就在这刻;
一个头戴铁皮面具的彪形大汉,径直坐在了车夫的位置之上,二话不说,扬起马鞭便替他们赶车:
“怎么?苏公子,去南庆怎么不叫上我呀?别忘了,我可是庆国人!有我在,可以为你们当向导!”
这大汉同样遮着半张脸;
很明然其身手相当不错!
“我以为你不敢回庆国!”
苏逸不动声色淡淡一笑。
“我烂命一条有何不敢!”
大汉脸上稍有一丝不屑:
“苏公子,你这未免也太小看在下了吧?想当初伍竹大人把我带到你这里,我便已经是你的人了!”
“南庆……”
“我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你不怕死?”
“苏公子,生亦何欢,死亦何惧?这世上,若没有能够让我甘愿赴死之人,活着将会何其无趣啊!”
“哈哈哈哈!”
“不过,苏公子,咱交情归交情,但你答应我的一个月五十两银子,还有十亩地一头牛断不可少!”
“放心!我会十倍于你!”
“一言为定!”
“驾驾!”
话音刚落;
只见彪形大汉毫不犹豫,使劲的挥动了两下马鞭,瞬间,整辆马车便如那脱缰野马似的飞驰起来!
这名彪形大汉不是别人;
正是范贤曾经最为得力的手下滕子京,就连范贤都不知晓当初滕子京并未身死,而是被伍竹所救;
假死脱身;
伍竹将其带到了琅琊山;
追随苏逸!
在琅琊山的这些时日里;
滕子京虽然并未洞悉苏逸的武学境界,却也得到了小飞流的些许指导,自身的武学可谓突飞猛进;
从七品一跃晋升至九品!
要知道在庆于年的世界,九品高手作为仅次于大宗师的存在,在各个国家都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
北凉王府!
北凉王徐晓接获密信,苏逸已经动身前往南庆,二话不说,他立刻前往听潮阁找军师李一山商议:
“老李,你说,苏逸可是我们北凉真正的世子!堂堂世子下山怎么不回北凉?偏偏要去什么南庆?”
“王爷,世人都说他是麒麟才子,世子之智远在你我之上!所以世子要做的事不是你我能揣测的!”
“我呸!什么麒麟才子?再聪明也是我徐晓之子!罢了!他打小就很有主意,不回来就不回来吧!”
徐晓露出满脸无可奈何:
“幸好!他刚离开时,本王就秘密为他组建了一支亲卫,整整三千大雪龙骑,常年守备在琅琊山;
这下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话音刚落;
随着徐晓一声令下,常年驻扎琅琊山脚,由徐晓六大义子之一的褚路山率领的整整三千大雪龙骑;
作为真世子苏逸的亲卫;
径直一路随行奔向南庆!
……
同一时间;
南庆皇宫!
“陛下,陛下,八百里加急,大事不好了!范,范贤,小范大人于归途当中,身染重病,不治而亡!”
“你说什么?”
听闻此消息的庆帝,二话不说径直从龙榻之上一跃而起,满脸不可置信而又无比愤怒的冲向大殿:
“传陈平平!”
庆帝赤脚跑的太快,一把抱住了大殿当中的一根柱子,捶足顿胸的对着大殿之外歇斯底里的吼道!
……
京都,鉴察院,同样收到范贤身死消息的陈平平,轮椅之上的他一个不稳,整个人径直飞了出去:
“立刻召集鉴察院所有人!”
“范贤的死必将天下大乱!”
“欠他性命的人都得陪葬!”
……
京都,范府,身为户部尚书的范健径直冲到皇宫,当着庆帝的面毫不客气的指着陈平平破口大骂:
“是你们非要让他接管鉴察院,出使北齐,现在好了,他人没了!范贤是我儿子,你们不要我要!”
“范贤永远都是我范家人!”
“告诉我范贤尸身在何处?”
“我现在就去替儿子收尸!”
看似范健表面上是在骂陈平平,实际上措辞却是你们,明眼人一听就能听出来是连庆帝一起骂了!
若在平时;
庆帝必定要治他个大不敬;
但在今日;
庆帝却躲在屋内一声不吭!
……
宫门之外;
范健依旧没有放过陈平平,将他堵在了死胡同里,陈平平满脸无奈只能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看向他:
“范侯爷,别急啊!知道刚刚陛下为何没有召见你我吗?因为陛下收到了第二封关于范贤的情报!”
“第二封情报当中清晰的写着,杀范贤者乃言冰昀,同时,这封情报还是你手下的高答秘密呈送!”
“言冰昀是我们鉴查院的人!我对他了如指掌,他绝不会滥用私情!还有你手下的那个叫高答的;
听你调令,保护范贤,如果真有人要伤害范贤的话,他肯定会殊死拼命,与言冰昀拼个鱼死网破!”
“难道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顿时,听到这里的范健整个人不由眉头紧紧一皱:“陈平平,照你所说的,难道范贤他,他是假死?”
“可假死也是欺君死罪呀!”
“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话音刚落;
陈平平转动轮椅扬长而去。
……
二皇子府!
“殿下,殿下,一等机密!”
李承泽赤着脚正悠闲的喂着鱼,听到这,整个人不由眉头微微一动:“谢比安的信,关于范贤的!”
“不错!信上说范贤已死!”
范毋救打开密信面无表情。
“什么?”
李承泽一听瞬间大惊失色;
他毫不犹豫的接过了密信: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以我对范贤了解,他绝不可能这么轻易死掉,他这一定是在假死脱身!”
“这可是谢比安的亲笔信!”
谢比安与范毋救二人都是九品高手,作为二皇子贴身侍卫,他们都忠心耿耿,所以绝对不会出错!
即便如此;
李承泽依旧是满脸的笃定:
“不!我绝不会看错范贤!他想瞒天过海,潜回京都,只可惜就算他化成灰,我也能将他认出来!”
话音刚落;
范毋救立刻递上一个布袋。
“什么玩意?”
“范贤的灰!”
李承泽整个人瞪大了双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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