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冬去春来。
转眼又到了犁地耙田耕种的季节。
塔塔村外的水田旁,又有一排人质男女,被毒贩压送过来。
他们瑟瑟发抖的站着,随时可能因为脚软而摔倒。
“萨姐。”
祁同伟戴着名表、大金链子,嘴里叼着雪茄,伸手拦下了要往水田里扔地雷的萨婉。
“都玩了一年了,你不腻?”祁同伟笑着问。
“不玩我怎么赢?不赢姐怎么有零花钱?”萨婉不满的反问。
“赌,不好。”
祁同伟掰萨婉肩头,让她站好,然后将自己脖子上的大金链子摘下,戴到了萨婉脖子上:
“二十万,少赌点吧。”
萨婉看了看祁同伟送的大金链子,点头:
“行,听你的,今天不赌了。”
“男的杀了,女的你们玩够了,也杀了。”
萨婉说完,上了祁同伟开的皮卡车副驾驶。
车刚转过弯,枪声响起,紧接着就是女人的尖叫,以及毒贩的桀桀浪笑。
祁同伟只有苦笑,问副架还在看大金链子的萨婉:“不杀人行不行?”
“不行!”
萨婉想都没想,张口就给出了答案。
定期押到水田的这些‘人质’,一部分是仇家及其亲属。
一部分欠毒资或欠高利贷想躲债的人。
一部分是绑架撕票的对象。
以‘坤霸’为首的这个贩毒集团,除了面粉原料粗加工,还无恶不做。
有面粉加工的时候加工面粉,没面粉加工的时候,只要给钱什么活都接。
绑架,抢劫,火拼,催赌债,催收高利贷。
只要不是人干的事,他们都干。
“你知道我们上一个寨子是怎么没的吗?”萨婉突然问。
“怎么没的?”祁同伟脸上的兴趣不是装的。
“我心软,收留了个你们龙国来的偷渡者,结果他是缉毒卧底,不仅搅了我们一笔大买卖,还把缉毒警引到了寨子里。”
萨婉伸手又捞起了卡在事业线里的金链子,叹气道:“我都想存笔钱不干了。”
“别。”
祁同伟笑着打断:“我还指望着萨姐带我发大财呢,你可别不干了,再说了,萨姐你存不到钱,是因为你爱赌。”
祁同伟可不会轻易中语言陷阱,更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一个毒贩。
最重要的是,经过这一年的表现跟努力,他终于跟新的接头人联系上了。
接头人说,国内已经得到消息,坤霸近期准备往龙国贩卖一批面粉。
需要祁同伟打听出更具体的时间地点,以及潜藏在国内的买方身份信息。
只要这次行动成功,祁同伟就能功成身退,回归龙国缉毒大队。
好不容易成功卧底进来,祁同伟想要立功。
回到寨子围墙大院,刚停好车,坤霸的防弹商务车带着一辆皮卡,也回来了。
“坤霸。”
祁同伟跟萨婉上前打招呼。
坤霸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大背头,黑手套。
一身名牌西服加鳄鱼皮鞋,明明想打扮成一个土豪绅士。
却又偏偏要加件黑风衣,让自己看起来特别像个杀人不眨眼的黑社会。
他曾自己说,他祖籍龙国汉东吕州,早年经商失败才来的柬寨寻求发展,机缘巧合才做起了面粉出口贸易。
也正是因为这层关系,整个集团高层都基本会说汉语。
祁同伟听完,当时眼前就浮现出两个字:润人。
在龙国吃饭砸锅,人事不干,专门恶心祖国的狗润人!
“阿伟啊。”
坤霸摘下黑手套递给萨婉,然后以长辈姿态搂住祁同伟肩头:
“你来这里多久了?”
“差三天一年。”
祁同伟如实回答,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一年啊?也不短了。”
坤霸冲皮卡下来的毒贩勾了下手,“坤爸送件礼物给你。”
不等祁同伟反应,那两个毒贩,已经从皮卡车斗上拖下个会动的麻袋。
麻袋解开,是个黄皮肤中年男人。
老杨!
祁同伟心头巨震,瞳孔不自觉的收缩。
麻袋里露出的那脑袋,虽然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
但祁同伟还是一眼认出,那就是两天前跟自己在城里碰面的接头人,老杨!
“杨忠厚,龙国人,上个月来的柬寨,说是水果批发商,来预定芒果香蕉,但却在暗中打听面粉渠道。”
坤霸用力拍了两拍祁同伟的肩膀:“阿伟,你认不认识他啊?”
“算认识吧。”
祁同伟用食指搓了搓鼻子,开口时,人已经恢复了平静:
“前几天进城玩,看见有家龙国的沙县小吃,吃拌面的时候,异国见老乡,聊了两句。”
“确定只是聊了两句?”
坤霸长着点点老年斑的脸一沉,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两张照片,冷冷提醒:
“看清楚后再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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