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片刻后,只见邀月向自己拜了拜,似是无奈,又似是遗憾的说道:
“公子无须自责,此番若非公子不吝援助,邀月又怎知这一切都是徒劳?”
“到那时,恐怕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说到这里,她绝美的脸庞上,忽然露出一抹感激之色,看向苏白道:
“不论如何,也多谢公子帮助之恩。”
“这点心意,还请公子收下。”
说完,她双手拿起桌上的精致盒子,递到苏白的眼前。
见状,苏白不由愣了一下。
他虽然给对方看了移花接木的心法,但结果显然是徒劳的。
按照规矩,交易结果失败,邀月是不用付出任何代价的。
即便心中有愧,拿一些其他不珍贵的物品,来弥补自己,也不失为一种好选择。
可现在,对方居然还愿意把明玉功……送给自己!
要知道,这可是当世顶级的武道功法。
邀月便是凭借这本功法,才修炼到大宗师之境的。
便是自己看不上,但拿出去,江湖之中又有哪个人会不眼红?
这种魄力,却是让苏白都有些高看了邀月一眼。
”呵,这邀月倒是有点意思,不错,能处。”
想到这里,苏白默默在心中,给了对方一个极高的评价。
旋即,他也丝毫不羞愧的接过了盒子,交给江玉燕道:
“江姑娘,你可千万要保管好了,两位宫主可是说过,只能自己修炼,不外能外传哦!”
江玉燕闻言,怔了一下,但很快,她就似是明白了过来,眼睛有些红润的望着苏白,自我感动道:
“公子……”
对此,苏白却是摆了摆手,让她安心收下便是,切莫辜负了自己的期望。
他此举也并不是乱发善心,一来,这六壬神骰本来就是江玉燕之物,自己问都不问,便拿过和邀月姐妹交易了,已是有些手黑了。
二来,便是这明玉功属性偏阴,是门极为适合女子修炼的功法,于自己而言,没无他用。
此时,自己承邀月人情,功法给江姑娘,也是再适合不过的做法了。
但此刻,时机还未到,苏白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加一把火。
考验演技的时候来了啊。
想到这里,苏白忽然抬起头,用一种极度惋惜的神情望向邀月,愧疚道:
“苏某也未能帮到宫主,此刻,却承受宫主如此大恩,实在受之有愧。”
“宫主如此宅心仁厚,美若天仙,貌美如花,难道……这世间就再也没有别的办法,能治好宫主的杂症吗?”
“我大明皇朝如此之大,奇人异事,多不胜数,苏某相信……一定会有其他办法的,希望宫主不要灰心丧气。”
他这话一出,原本安静的房间,顿时就又变得热闹了起来。
江玉燕撇了撇小嘴道:“嘤嘤嘤,公子怎地不夸玉燕好看,难道公子觉得……玉燕比不上邀月姐姐么?”
说着,她看了看邀月身上的某处,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顿时就有些不服气,便是连腰背也是不自觉的挺了挺。
整个人似是在那一瞬间,都焕发出一抹新的光彩起来。
但苏白却是懒得搭理她,心道:
“江姑娘,你就在那里玩火吧,迟早让你落到本公子手上,到那时……有得是你苦吃!”
美若天仙么?
此时,邀月听得苏白这话,也是怔了一怔。
但很快,她就苦笑了起来道:
“哪里有那么容易,苏公子可曾听说过蝶谷医仙么?”
邀月这话一出,苏白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只是隐隐觉得有些熟悉,但又记不起来这是谁的外号?
但一旁的江玉燕,却是双眼明显的瞪大了。
只见她一脸惊讶的叫道:
“胡青牛!”
“是那个传说中,能活死人肉白骨的蝶谷医仙么!”
“我曾经听……别人说过,这胡青牛可是厉害得狠呢,就是那大太监刘喜,也对这位极其尊重,似是还曾求见过对方,但是被拒绝了。”
其实那别人就是江别鹤,只不过,她似是不想让外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胡青牛么?原来是他。
闻言,苏白微微一愣,胡青牛他倒是知道。
只是没想到,这人在此方世界,竟如此的出名?
看来无论在哪个世界都一样啊!
掌握医术的人,天然就高人一等啊。
是啊,便是强如大宗师,也有受伤的一天。
到了那时,你说我有家财万贯,你说我武力通天,你说我权大势大。
可当你要死的时候,在神医面前,有个屁用啊。
人家不开心了,就能不救你。
便像前世,病人家属总会在手术前,塞点什么给医生。
不然……恐心里难安啊。
不过所幸的是,自己有系统爸爸,便是那神医又如何?
看不顺眼,杀了便是。
至于受伤了,哼哼,我系统商城里面,什么玩意买不到。
想到这里,苏白便停止了感叹,目光重新回到邀月身上,示意她继续说道。
得到示意,邀月又继续道:
“邀月也曾找过那胡青牛,可对方听奴家说后,却是摇了摇头,劝奴家早些散功重修,不用再另想它法了。”
“奴家当时不信,只道这胡青牛不过一庸医,徒有其表罢了。”
“但后来,奴家走访大明天下名山,所遇之人皆言,此症无药可救!”
“直到三年前,奴家遇到那鬼医常百草!”
说到这里,邀月停顿了下来,又叹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邀月叹气的时候。
隔壁房间,东方秀秀却是不由一惊,“连那鬼医都是没有办法么?”
在这大明江湖,若说有神医排名。
这常百草说排第二,便是无人敢说排第一。
其后,才是那胡青牛等大明神医。
但此等神医,除了胡青牛之外,也还有另外几位可与之相提并论。
比如那毒后苏如是,又比如那杀一人,救一人的“杀人神医”——平一指。
几人医术不分伯仲,可共排第二。
而再其后,才是大明皇朝的首席御医和御医等人。
至于御医之下,则可用其他人来一并概括。
可看邀月的语气,便是连这等神医般的人物,都是无可奈何啊。
而此刻,见到苏白疑惑,邀月这才又将那鬼医的厉害之处,讲了一遍。
听得苏白也不禁摇头晃脑。
但与邀月所想不同的是,苏白并不是为这鬼医的通天医术感到震惊,而是心中隐隐想道:
“若是这鬼医都无法解决的病,被我给解决了?岂不是自己比拿鬼医还要厉害?”
可惜了啊!要是这个世界靠的不是武力,而是金钱,那自己倒可以凭此打开名气,走上另外一条完全不同的路。
叹了口气,苏白又继续看着邀月道:
“所以,便是连那鬼医都没有办法么?”
“是啊,他也说无药可救,但在奴家哀叹之时,他也给奴家指点了一个可能有用的方法。”
“便是……”
说到这里,她忽然不说了,只是抬头看了苏白一眼。
苏白见状,哪里能不明白她的意思。
原来这移花接木,能治邀月异种真气问题,是这常百草提出来的?
想到这里,苏白就不由好笑,这什么天下第一神医?还不是瞎哔哔吗?
还不如自己呢。
毕竟,自己可是有着系统爸爸的人啊。
然后,便在这片息的沉默中,苏白又听那邀月叹息了一声道:
“所以邀月才说,哪里有那么容易。”
“现在,便是连这最后的一丝希望,也得以破灭。”
“如今,邀月也累了,待从公子这里回去后,便打算找个时间散功重修了。”
“也许他日再见,便是奴家称呼苏公子一声,苏大宗师了。”
说着,她那绝美的脸上,也是露出一抹灿烂笑容。
“姐姐……”
然而,在一旁的怜星看来,姐姐的笑容里,此刻却无半点开心,反倒是充满了苦涩的味道。
此情此景,眼见姐妹俩同时露出一抹苦涩之意,就连那对她们有些怨言的江玉燕,也都不由跟着悲伤了起来。
“公子,她们好可怜啊,你有办法吗?”
“要不,帮帮她们吧?”
在江玉燕心中,苏白似是无所不能,那胡青牛、常百草再厉害,她也只是听说。
但公子的厉害,她可是亲眼见过呢。
在她小小的心中,公子就是这天底下最厉害的人。
便是连那大太监刘喜也比不过。
在见到公子之前,那刘喜便是江玉燕所能见到的,最厉害的人物了。
只不过,在见到公子之后,那最厉害的人,不知不觉中,就早已被替换成她眼前的他了。
便是眼前的邀月和怜星,那也自是不如的。
她理所应当的这样想着,便也这样说了出来。
却是不曾想过,这话说出来后,在别人心里,又会是何想法?
此时,听得江玉燕这话,邀月和怜星皆是苦笑一声。
刚才这苏公子,自己都说他也无能为力了。
这小姑娘竟是如此天真。
若是在外面说出这样的话,少不得被人笑掉了大牙。
但在这房间中,邀月和怜星也知道,这江姑娘表面看着毒蛇,其实内心也颇为善良。
她如此说话,都是为了她/(姐姐)好。
只不过,她却是把这苏公子想得太过厉害,以为他无所不能呢。
隔壁房间,东方秀秀闻言,也是不由冷笑了一声。
若是说这负心汉天赋惊人,便是连她,也不得不承认。
可医术上,这小子别说是跟那胡青牛、常百草等人相比。
便是自己,仅凭借这几十年的阅历,恐怕都是要比对方厉害。
想到这里,她不由摇了摇头,目光警惕的望向苏白。
这负心汉,把自己妹妹迷得茶饭不思就算了。
便是连这看起来有些手段的狐媚子,也被他吃得死死的?
还说什么她们好可怜啊,帮帮她们吧?
呵,他能帮?老娘这十年教主之位,岂不是白座了?
此刻,望着房间中的苏白和江玉燕,她不由在心中暗暗怀疑道:
“莫非……这负心汉会什么洗脑之术?”
想到这里,她不禁神色愈发警惕,看向苏白的目光,也变得狐疑起来。
而此刻,见苏白一直沉默不说话,邀月和怜星相视一眼,也不约而同的拜别道:
“此番咱们姐妹叨扰苏公子了,公子大恩大德,邀月(怜星)感激不尽,若是有缘,咱们姐妹再来看过公子。”
说罢,两人同时对着苏白微微欠身一拜,便要走出房间。
见状,一直沉默的苏白,忽然心中一动,暗道:
“不错,就是此时。”
雪中送炭和锦上添花,自不可同日而语。
不让这两人绝望,自己又如何做那雪中送炭之人。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不由火热了起来。
而另一边。
就在邀月和怜星姐妹即将推门离去之时。
“慢着。”
她们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喊声。
是那……苏公子喊的?
他还有别的事情吗?
邀月和怜星闻言,身子皆是一滞。
旋即,便见她们疑惑的转过身来,道:
“苏公子,可是还有别的事情?”
而在两人的前方,只听一道青衣少年,似是沉默了许久,又犹豫了一下,终是不忍心的说道:
“不瞒两位宫主,关于邀月宫主的异种真气问题,苏某其实……是有办法的。”
“只不过,并非苏某存心隐瞒,而是那代价,大到……便连苏某也有些犹豫。”
“但邀月宫主如此女中豪杰,苏某更是一见如故,又如何能只顾自己利益,弃宫主而不顾?”
“所以……还请邀月宫主留步。”
“不妨,让苏某一试?”
此话一出,邀月和怜星竟同时瞪大了双眼,那清澈的眸子中,更是双双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天啊,我听到了什么?
苏公子说他能治好自己(姐姐)?
这,这是真的吗?不是在说笑,也不是在梦中吗?
此刻,邀月和怜星皆是狐疑之色,但相视一眼后,她们就同时向苏白看去。
当看得对方脸上,那抹坚毅的真诚之色后,两人才终是明白过来。
苏公子不是在说笑。
此时,望着苏白脸上的真诚之色,两人不由同时一惊,心道:
“难道苏公子……真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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