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昶去酒店拿回来行李,走进了刚买的屋子。
屋子不大,装修也很普通。
这个小区的房子普遍不高,只有五到六层,天昶这栋楼只有五层,他住四楼。
月光如水,透过巨大的落地窗,轻轻地洒在床上,仿佛给整个房间都披上了一层银纱。
天昶静静地坐在床边,伸出手,探出窗外,试图抓住那一抹宁静的月光。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仿佛想要触摸到那遥远而神秘的光明。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微风轻轻拂过窗前,吹乱了天昶的头发,也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他抬起头,望着窗外的夜空,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今晚的夜真的会如此宁静吗?他不禁自问。
天昶叹了口气,缓缓站起身来,走到窗边。他凝视着远方,目光穿越黑暗,似乎想要找到答案。
然而,夜晚的城市灯火辉煌,繁华喧嚣。
他相信,他一定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归宿。
又一阵风吹过,好像月光都荡起了涟漪。
“是谁?”
不复白日的温柔,天昶现在的声音很冷漠,但依然很平静,就像刚刚的月光。
没有人回答。
天昶默默回头,看向身后的那个多余的影子。
“装神弄鬼,可惜,我只相信是人。”
天昶的眼睛好像泛起了淡淡白光,他现在一动不动。
突然,天昶抬起右手,他发现,影子也抬起了右手。
“有趣,不管你是谁,我总会找到你的。”
又一阵风吹起,影子却动了。
一股难以描述的感觉从天昶背后传来,好像有人对着他吹气。
冷气,密密麻麻的爬满他的背,顺着脖子仿佛要塞进他的呼吸道。
天昶猛的回头。
背后,一切正常,但月光宁静的诡异。
天昶低头看向脚下的影子,然后豁然抬头,眼中透露出惊悚。
夜空,无云,双月。
这前所未见的景象刺激着天昶的神经,肌肉紧绷,他的身体不停的传来危险的警告。
天昶闭上眼,再睁开,发现依然如此,那两轮圆月好像生长在黑夜中,凝视着天昶。
天昶突然出拳,打碎了窗户。
玻璃清脆的破碎声突兀的响起在这宁静之中,天昶随即在一片四溅的碎玻璃中抓住一片,毫不犹豫的刺向左手手腕。
鲜红的血立马溅出,天昶拔出碎片,剧烈的疼痛让他不禁大口喘息。
“呼,呼,真痛!”
天昶来不及处理伤口,他迅速用右手按住左手手腕,阻止血液继续流淌。
然后,他再次抬起头来,眼中的神色已经完全变了。原本深邃的棕色瞳孔此刻变成了银白,如同月光般皎洁,而且隐约间还闪烁着光芒。这双眼睛看上去既神秘又威严,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和智慧。
他再看向天空,
只剩下一轮圆月,
脚下的影子也只剩下一个。
“这就走了吗?”天昶撕下上衣,在左手手腕打了一个结。
目光一凝,他迅速跳出窗口,转身抓住外墙上沿,用力一拉,翻上五楼阳台,再跳上楼顶。
这片楼顶空无一人,空无一物。
只有阵阵江风。
但天昶嗅到了一丝香味,典雅稳重的香味。
他迅速观察四周了,但除了这香味,一无所获。
左手已经没有流血了,天昶拆开了布条,一片血污中有半个硬币大小的痂。
“被下药了,能对我起作用,这是加了多大的量,够狠的。”
天昶心里清楚得很,有人正在盯着他,可是他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么做,更不知道对方是谁。他只觉得脑袋越来越重,身体越来越晃悠。
“该死的香,我……我要……
”
天昶眼中的银白逐渐消失,眼神变得迷茫不清,他看着江面上闪烁着微弱光芒的水面,月光倒映在江水中,随着江水的搅动,碎成一片片银色的碎片,然后被江水吞没,又重新吐出。
慢慢地,他看到对岸的灯火开始扭曲变形,变成了一个模糊的人影。那个人影似乎在向他招手,仿佛在召唤他过去。
夜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飘来了一朵云,云无情地舔舐着月亮,使得江面上的月影看起来像是在对他惨笑。
天昶也笑了,他仿佛在跳舞,摇摇晃晃跑向清江,跳了下去。
扑通!
一切恢复了宁静,包括天昶。
……
没过多久,天昶醒来,吐出江水,他攥着岸边的垂下的柳枝,安安静静的浮沉。
天昶思考着,试图弄明白这诡异的遭遇。
但这一切都太突然了,毫无征兆,毫无头绪。
天昶身手敏捷地翻过围墙,顺利回到了小区。他脚步匆匆,很快就走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的碎玻璃,原本完整的落地窗已经支离破碎。他静静地站着,望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地吐出来,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知道,这里并不是什么幻境,而是真实存在的世界。眼前的一切,都证明了这一点。
然而,他也清楚,他所见到的一切并非全部都是真实的。
天昶默默地弯下腰,开始收拾地上的碎玻璃。当最后一块碎片被清理干净后,他静静地坐在床边,凝视着窗外的夜色,思绪渐渐飘远。
然而,就在他准备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时,一股强烈的疲惫感突然袭来。这种疲惫感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将他整个人都淹没其中。他的眼皮变得沉重无比,几乎无法支撑下去。于是,他无力地躺倒在床上,闭上双眼,任由疲惫拉扯自己。
窗外的月亮还在照着,今夜的遭遇只有它看着,它会说出去吗?
多少肮脏,多少惨淡,
月亮都一直看着,
它不会告密,仿佛置之度外,
可或许,它也参与着。
天昶梦见了刚刚的遭遇,但不同的是,他看到楼顶留香的人影,不过在他想追上的时候,梦醒了。
“有人装鬼。”
天昶起身,现在是凌晨5点,他看着依然是血污的左手,准备去洗个澡。
天昶走向行李箱准备拿衣物,同时检查一下是否被人动过,片刻后,并没有什么发现。
他看向一旁白天背的背包,打开,里面只有文具和几本书。
接着,他翻开课本,新书,什么都没有。
突然,天昶瞳孔放大,他感到震惊与可怕:
书里,没有那页日记。
天昶嘴唇开合,念到:“洛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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