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我低声对他说。
我们走进国宴厅旁的一个小会议室，确保门关好后，我转向陆远舟：「说实话，那份备忘录是你写的吗？」
「什么？当然不是！」陆远舟激动地说，「总统先生，我绝对没有策划什么政变！那份文件一定是伪造的！」
我仔细观察他的表情，他眼中的慌乱和愤怒看起来很真实。但我知道陆远舟这样的智囊能够轻易伪装情绪。
「那你认为这是谁干的？」我追问。
「我猜测...」陆远舟犹豫了一下，「可能是康特。他一直想找机会铲除我，因为我坚决反对他的军工扩张政策。这个阴谋既能打击我，又能破坏您刚刚取得的外交突破，一箭双雕。」
我思索片刻，「或者是查理颜。」
「查理颜？」陆远舟皱眉，「但她刚刚在媒体前支持了您的北极计划。」
「正因如此才更可疑。」我压低声音，「她从不会无条件支持我的任何决定。这次突然改变态度，很可能是为了掩人耳目。」
「有道理。」陆远舟若有所思，「那么，总统先生，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已经命人追查那个黑客的来源，」我说，「同时，我要你配合我演一出戏。」
「什么戏？」
「既然有人想让你成为政变策划者，」我咧嘴一笑，「那我们就让他如愿以偿。」
陆远舟瞪大眼睛，「您是说...故意承认那份备忘录是真的？」
「当然不是。」我摇摇头，「我是说，我们要制造一个假的内鬼，引诱真正的内鬼现身。」
我详细解释了我的计划，看到陆远舟的表情从震惊到佩服再到担忧，最后变成了无奈的接受。
「这太疯狂了，总统先生。」他推了推眼镜，「但在目前的情况下，或许疯狂才是最理性的选择。」
「没错！」我拍拍他的肩膀，「这就是我的治国理念——疯狂是新理性！」
返回国宴厅时，我们发现气氛已经完全变了。宾客们三三两两地低声交谈，时不时投来好奇的目光。媒体记者们在安保人员的监视下，急切地打电话或发信息，显然在报道刚才那场突发新闻发布会。
「总统先生，」梅丽莎小跑过来，「记者们要求更多细节关于黑客攻击的事。他们还想知道那份备忘录的具体内容。现在网上已经有人发布了所谓的备忘录全文，阅读量超过一百万！」
「让他们继续猜测，」我轻松地说，「不要确认也不要否认任何细节。告诉发言人，我们的官方立场是正在调查中。」
「遵命，总统先生！」梅丽莎敬了个滑稽的军礼，转身离去。
我环顾四周，注意到查理颜正和忠诚之国大使交谈，神情严肃。铁幕联盟的格里高利和旭日国的宏远也站在一起，偶尔向我们这边投来好奇的目光。
「这下整个华盛顿都要沸腾了，」我低声对陆远舟说，「我的昏招系统显示，黑客攻击的事情最迟明天早上就会成为全国头条。」
「您似乎不太担心。」陆远舟观察道。
「担心什么？」我耸耸肩，「危机就是转机嘛！当初我竞选总统时的口号是什么来着？」
「我比所有人都更能搞砸这个国家？」陆远舟面无表情地说。
「哈！没错！我一直在兑现承诺呢。」我开怀大笑，引得周围的宾客纷纷侧目。
国宴结束后，我回到白宫椭圆形办公室，发现那里已经挤满了人：国家安全顾问、网络安全专家、FBI探员，还有一脸严肃的副总统。
「情况如何？」我坐到办公桌后问道。
「非常复杂，总统先生。」网络安全主管说，「那个黑客使用了非常高明的手段，很难追踪。但根据初步分析，攻击可能来自国内，而非外国势力。」
「这就更可疑了，」我沉思道，「如果是外国黑客，目的可能是破坏国际关系。但如果是国内的...那就意味着有人特别针对陆远舟，或者特别针对我。」
「还有一个奇怪的发现，」FBI探员说，「根据文件的元数据分析，那份备忘录确实是从陆远舟的电脑上创建的，但最后修改时间是在他已经离开办公室之后。」
「所以有人入侵了他的电脑，伪造了文件？」我问。
「或者，」国家安全顾问面色凝重，「有人偷偷使用了他的电脑。这就意味着白宫内部确实有内鬼。」
会议持续到深夜，但我们仍没有确定黑客的身份。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明天早上，这场风暴将席卷整个华府。
果然，第二天一早，所有主要媒体的头条都是「白宫内乱：经济顾问谋划政变？」。社交媒体上更是一片沸腾，「#政变备忘录」、「#陆远舟之谜」、「#总统信任危机」等话题排名前列。
我在椭圆形办公室会见了各主要部门负责人，听取他们的汇报和建议。大多数人建议我立即解除陆远舟的职务，以平息风波。但我坚决拒绝了。
「陆教授是无辜的，」我坚定地说，「我不会牺牲一个无辜的人来满足媒体的猎奇心理。」
会议刚结束，梅丽莎就急匆匆闯进来：「总统先生，大事不好了！陆教授的妻子刚刚在社交媒体上发文，称陆教授昨晚回家后提到过是时候做些改变了，还说他最近压力很大，经常埋怨白宫的决策过程！」
「什么？！」我跳起来，「这不可能！陆教授根本没结婚，他是单身！」
「正是如此！」梅丽莎激动地说，「这个妻子是假的！但她的帖子已经获得了数十万的转发，无数人相信了这个故事！」
我的「昏招系统」立刻分析：「检测到阴谋深入，对手在加大力度。建议使用昏招329号：荒谬应对。预计成功率：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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