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起来,甩了三辈子的存货,神清气爽的沈长安从空间中取了些大米,熬了个白米粥。
新的柴灶用不习惯,水放少了,焖成了一锅白米饭,又煎了两个鸡蛋,简单填饱肚子。
找了布袋,取了十来斤的白米和精面,都放在了炕头的箱子里,和原来山上带下来的高粱米、棒子面都放在了一起。
沈长安这时才发现。
他的身体好像是叠加了三个时空穿越过来的力量,不单止力量变的很大,而且耐力竟是如此的强横!
昨天折腾了一个晚上,直到天亮,这年轻充满活力的身体竟然完全没有疲惫感,休息一下后就恢复过来了。
沈长安兴奋的轻声哼起歌来……大海航行靠舵手,万物生长靠太阳,雨露滋润姑娘壮……
沈长安在知青队的任务还是很轻松的。
因为精心喂养好这些牲口,老牛大叫驴等,这是生产队万万出不得岔子的任务,所以牲口的管理重任是不会交给沈长安这个年轻人的。
队里安排了一个小名大名都叫“六斤”的社员来干,沈长安只负责协助。
六斤叔姓李,李姓是前进屯的大姓,过去乡下孩子出生,都愿意取个贱名孩子无病无灾好养活,六斤就是他出生时的体重,被他爹拿来当了大名。
六斤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沉默寡言,矮矮壮壮的一身皮肤黝黑,一看就是那种干农活的好手。
这两天,他不但把这几头牲口喂的好好的,甚至打扫院子什么活都干完了才回家。
牛马驴这些大牲口都被生产队用来犁田耙地,跟人一样,没有空闲的时间,就靠人工割草料喂牛。
割牛草的任务就落在了生产队里的小孩子们身上,每天割完牛草回来交给沈长安验收称重,按重量计工分。
春秋两季早上和下午分两次把牛赶到野外放养,还有就是每天的守夜,这就是他的活了。
屯里通知他今天参加集体劳动,和知青一起上山打柴,知青队打柴要用牛车。
刚好沈长安发现昨天用完后,连今天做饭的柴火都没了。
沈长安吃饱后,收拾了一下屋子。
亲了亲光着身子躲在被窝里害羞、死活不肯起来的龚美辰:“宝贝儿,那我今天上午先上后山去,砍些柴火回来,今天做饭的柴火都没了。小锅里还焖着一些白米饭,炕头的箱子里还有一些白米精面,昨天的肉也还有一大碗,你中午自己做着吃。”
“嗯,知道啦。”脱水了一夜的龚美辰在被窝里沙哑着嗓子闷声的答应一句。
沈长安取了把自制的木弹弓、手里拎了把侵刀、腰背插一把小手斧、怀里还揣着一把小刀和斜挎着一捆绳索和灌了一壶凉白开,全副武装的准备上山了。
不单止知青沈长安,前世那个东北的沈长安什么活都干过,进山打猎更是不在话下,拿出了一副绑腿,紧紧缠好,打好了绑腿。
打绑腿是防止蚊虫叮咬,冬季上山更是能防止雪灌进裤筒里。
沈长安推门出去后,龚美辰她这边飞快蹿了起来,趴在窗缝里看着他到马厩牵出了拉车的老牛,把车给套上。
她又躺回炕上后,心里想着昨天夜里这头驴不知疲倦的折腾了她一整夜,想着在脑海炸开的烟花,越想越美,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知青队集体劳动是生产队的安排,派三男两女五个人上山砍柴,队里也派了一位带队打柴的老黄头。
老黄头看着是个干枯瘦小的老头,但沈长安知道,他是生产队里放山的老把头。
老黄头看到结束停当从院里牵着牛车出来的沈长安,嘎巴利索,眼前一亮,这爷们是个干活的样!
老黄头把旱烟筒在鞋底敲了敲,把旱烟筒反手插在了后腰上,吩咐一旁傻站着的知青们上前去帮忙。
因为沈长安一年多来都在山上守小水库,和这帮知青也都很久没见着了。
“长安,好久都没见了!”
“嗐,我经常下山,反而是你们可忙着呢。”沈长安笑着和大家打了个招呼。
“沈长安,你在山上可是自在逍遥啊,都一年没下山了。”张国栋和长安在县里时一起分在一个劳动互助小组,所以比较熟悉。
“这回是不要再上山去了吧?”女知青张美霞大大咧咧地问道。
“冬季枯水,不用再上山了。”沈长安笑着回答道。
张国栋走到他的身边,低声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我过完年再说。”沈长安轻声说道。
“除了几个家里还没有信儿的,我们连的可就剩下附近几个屯的人,都不到30个了。”张国栋说道。
“岳前卫他准备装病,我也打算过完年就跑了。”张国栋轻声说道。要知道这会儿屯子里可是卡着所有知青出门的介绍信和回家安置的证明呢。
“别着急,马上就守的云开见日出了。”沈长安心里想,下个月高考的消息一来估计全都得跑。
“这鬼地方我是一天都呆不去了……”张国栋咬牙切齿低声说道。
几个人要上来帮忙,沈长安忙拦住,嘴里说道:“你们不用管这些,检查你们上山要带的东西,斧子、锯子、绳子、水壶都要带上。”几个知青连忙答应了一声,转身去检查自己要带的用具。
老黄头又说道:“你们最好学着这个娃娃,上山打个绑带,可以防蛇虫。”
女知青张美霞和周玉玲都哀号起来:“我不会啊!”那几个男知青张国栋、岳前卫、聂前进也一脸茫然。
“大叔,要不咱就周边转转,抱些薪柴。”沈长安问老黄头道。
“唉,算了,咱们今天外面转转,也不进山,就这吧。”老黄头叹口气说道。
老黄头在前头走着,向山上走去。
领着知青们到后山一个沟塘里去打柴。
集体出动,男生们雄纠纠气昂昂地扛着刀锯和斧子去伐树。
屯子附近的树,是不能砍伐的,打柴一定要往山里走,所以屯里要安排一个人带着,这帮知青没烧柴了是什么都敢往炉膛里塞。
烧柴只能砍手指粗的小树,灌木或是枯死的树木。灌木砍伐后,第二年开春,还会在根部上重新长出新枝来。
它做薪柴是最好的树种。
这片树林离马厩很近,在从沈长安屋子里的后窗看出去,就能看到这片树林。
可是这里有一句话叫做“望山跑死马”。
说的就是你在山下看着好像只有不远的路,可是你要走近他,却有很远的路要走,夸张的说马都跑死了还没到,就是指的路途很远。
牛车慢慢的走着。走着走着,太阳升起来了,身上慢慢地闷热起来,这帮知青们也开始唉声叹气起来了。
一进山坡之后就进入了一片森林里了。高高的树木一棵挨着一棵,密密麻麻的。
这片靠着屯子的树林主要生长着粗细不等的白桦树、枫树、松树等。
十月的白桦林,树叶开始变黄,有的已经飘落,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在地上,就像是大自然的灯光秀,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
再往前走十多分钟,四周已经都是粗大的树木。树林里静悄悄的,偶尔有一两声鸟叫使人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不行了!不行了!”赣省的岳前卫体力不行,走这么远几乎是他的极限一般,大口大口地喘气,把身上的东西往地上一扔,人也一屁股就坐到地上。
张美霞也紧接着嘴里大喊道:“哎呀!不行了,累死我了。我走不动了!”随着也坐到地上。
“嘿!地上软软的,真舒服!”岳前卫大声地说着。
老黄头捡了根木棍,四下里敲击地面和树木,乒乒乓乓的传出老远。
大家面面相觑地看着,张美霞看着沈长安问道:“老头干啥?”
“拨草弄叶时,制造出碰撞的声响,惊动潜藏草叶间的蛇虫鼠蚁。”
“啊!蛇?!”张美霞和岳前卫一咕噜爬了起来。
“好吧,好吧,大家这里休息一下,吃了干粮再开始干活吧。”带队打柴的老黄头只好说道。
这里是片白桦林,沈长安站在油画般的景色中,感觉特别宁静!
走了半天下来,有些知青从早上就开始还没怎么吃东西呢,大家将窝头和水都取了一些出来,围坐着吃了起来,休息了片刻。
老黄头也从地上站了起来,又向周围看了看,树林间横七竖八的倒着一些粗大的树干。老黄头用力推了一下其中的一根,推不动!
他嘴里嘟囔着说着:“那就不走了,就这里了!大家开始干活!”
老黄头把大家召集到一起。指着这些桦树的枝条,这里许多桦树的枝条都已经枯死,但还在原来生长的位置上立着,但是已经枯干了,用手稍一用力就可以折断它。
“大家注意啊!就找这种的枝条。地上枯的树干最后拖回去!大家一定要注意脚下!小心虫蛇!”
知青们立刻站了起来,也学着老黄头的样子到处寻找这样的干死的桦树枝条。
“张美霞!你甭管这些,你去把绳子拿过来吧!”
老黄头把绳子横在地上,把那些干树条整齐的码在绳子上,码了好大的一堆。才用那绳子把它们紧紧地捆在了一起,一捆柴足足有一米那么粗。
“岳前卫你去扛到路边,装在牛车上,好拉回你们知青院!”
大家分头开始折树枝,有一大捆了又拖回来。
“啊!啊!”忽然之间大家听到张美霞那歇斯底里的高声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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