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看着顾九那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心中冷笑。
他早就料到顾九会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保护背后的主使顾寒。
但他林凡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决定继续追问，一定要让顾九露出更多的破绽。
“顾九，你以为你一个人能承担得起这么大的责任吗？”林凡冷冷地说道，“下毒可是死罪，你就不怕死？”
顾九咬了咬牙，说：“我怕死，但我更不能让我家老爷受到牵连。这件事确实是我一个人做的，跟我家老爷无关。”
林凡见顾九还是不肯松口，决定换个角度追问。
“顾九，你说你是嫉妒望江楼的生意红火，才想出了这个下毒的毒计。”
林凡缓缓说道，“但据我所知，泰月楼一直是天启城的第一楼，生意一直很好，你为什么要嫉妒望江楼呢？”
顾九一愣，没想到林凡会问这个问题。
他犹豫了一下，说：“这……这是因为望江楼开业后，抢了我们泰月楼不少的生意。我看到望江楼那么红火，心里不平衡，所以才……”
林凡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顾九，你这话说得可真是漏洞百出啊。”
“望江楼才开业几天，就算生意再好，也不可能抢了泰月楼多少生意。”
“而且，泰月楼在天启城经营了这么多年，根基深厚，岂是望江楼几天就能撼动的？”
“你这么说，不过是想掩盖真相罢了。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到底是谁指使你下毒的？你要是再执迷不悟，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顾九被林凡问得哑口无言，他低下头，不敢看林凡的眼睛。
林凡见顾九还是不肯说实话，决定再给他下一剂猛药。
他走到顾九面前，蹲下身子，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顾九，你知道吗？其实我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证明这件事跟你家老爷顾寒有关。”
“我之所以还在这儿问你，是想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自己说出来。”
“你要是现在说出来，我还可以考虑给你一个痛快。要是等我把证据都摆在你面前，那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顾九听到林凡这么说，心中一惊。
他没想到林凡竟然已经掌握了证据，但他还是不敢轻易相信。
他抬起头，看着林凡，眼神中充满了怀疑：“林公子，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掌握了证据？”
林凡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在顾九面前晃了晃：“你看，这是什么？”
顾九定睛一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那是一张看似账单的东西，里面似乎记录着顾寒和顾九之间的往来账目，其中有一笔钱，正是顾寒给顾九的活动经费，让他去搞垮望江楼。
“这……这怎么可能？”顾九惊恐地说道，“你怎么会有这个账本？”
林凡冷笑一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顾九，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其实早就被人盯上了。”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你还不承认是你家老爷顾寒指使你下毒的吗？”
顾九看着那张账本，心中最后的防线彻底崩溃了。
他瘫倒在地，眼神空洞，喃喃自语道：“我……我承认，是我家老爷顾寒指使我下毒的。”
“他说望江楼抢了我们泰月楼的生意，让我想办法搞垮它。”
“我……我也是一时糊涂，才答应了他的要求。林公子，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您饶我一命吧。”
林凡看着顾九那副悔恨交加的样子，心中没有丝毫怜悯。
他站起身来，对着赵虎说道：“赵捕头，把顾九带到京城府衙衙门，交给京城府尹梁大人严加看管。等公主殿下回来，再做定夺。”
赵虎领命，就要押着顾九离开。
但顾九忽然想到了什么，看着林凡问：“林公子，我有一事不解，还请你解答一下。”
“说！”林凡冷声应了一句。
“那账单……”顾九迟疑道，“我自认为没有任何纰漏，你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你以为这是真的账单吗？”林凡轻轻一笑，将手里的那张纸扔给顾九。
顾九接过纸一看，瞬间面红耳赤，冲着林凡大骂：“姓林的，你不得好死!你竟然用假账单来讹我！你不得好死！”
林凡看着急了的顾九，嘴角微微一扬，风轻云淡地说：“这叫兵不厌诈。想跟本公子斗，不光是你，就算是你的主子，也还楞了点！”
“哦？是吗？”
林凡的话音一落，望江楼外就响起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这声音，浑厚中掺杂着一丝威严，让在场大多数人听了都不寒而栗。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华服、留着胡须的中年男人，在一群家丁的护卫下，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望江楼的掌柜见状，立刻在林凡的耳边小声说道：“林公子，这位就是望江楼的老板顾寒了。顾寒在咱天启城不光是泰月楼的老板，背后还有另一层可怕的身份，可不是轻易能动摇的，你可小心点了。”
也当真是碍于顾寒的身份，随着顾寒出现在望月楼的那一刹那，整个望月楼都陷入一片沉寂。
即使是多嘴的吃瓜群众，也不敢吱半声。
生怕惹恼了顾寒，被顾寒明着或者暗地里报复。
“你就是望江楼的老板，被当今圣上敕封为‘大奉诗圣’的北凉王的儿子林凡？”
顾寒看着身前的林凡，明知故问。
林凡嘴角微微一动，故作礼貌地拱手回答：“正是。”
顾寒冷哼一声，看了一眼被赵虎押着的顾九，道：“顾九是我泰月楼的人，不管他犯了什么错，我自有家法处置，也自会送他报官，交由官府定夺，就不劳林公子费心了。”
说罢，朝着周围的家丁使了个眼色，就要将顾九从赵虎手里带走。
赵虎哪能轻易让顾寒把顾九带走，他往前跨出一步，挡在顾九身前，大声说道：“顾老板，顾九涉嫌在望江楼下毒，致使多人死亡，这可是重大命案，必须交由官府彻查，岂能让你随意带走？”
顾寒脸色一沉，冷冷地说：“赵捕头，我顾寒在天启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难道还会包庇一个下人不成？我只是按照规矩，先带他回去问个清楚，再送交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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