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点了点头,对着丁裕安抛了个媚眼就离开了。
“这大俄的妹子,就是豪放啊。”
丁裕安客气的对着她点了点头,无奈的笑笑。
只要喜欢,就明确的表达。
这种豪放的“打直球”,确实也很招人喜欢。
只不过在这个场合遇到的,给人更多的感觉……就像做戏。
回过头,丁裕安看向了目光殷切的高小琴:
“蔡成功……如果他今天出现在大风厂,会有什么后果?”
什么后果?
高小琴没有想到,丁裕安居然会选择这样问。
她先是笑了笑,然后淡漠的摇了摇头:
“不管什么后果,他也不会影响我们拆迁吧。”
“毕竟我们做这件事,京州市委一把手和各级领导都是明确支持的。”
“他就算回来,又能做些什么呢?”
丁裕安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这个美女高总,也不知道她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或许她是准备好了对蔡成功下手,但是又不敢明说。
想了一下,丁裕安决定换个方式来提醒。
他先是四处看了一下包间内的布局,然后笑道:
“我这样说吧……”
“看这庄园的风水布局,高总也是多少懂一些八卦命理的。”
“那么你觉得,丁市长的出逃,预料着什么呢?”
高小琴没有接话,反而露出了有一丝嘲讽的笑容:
“哎呀,没想到啊。”
“咱们堂堂的丁大法官,居然也信这些风水迷信之说。”
丁裕安笑着摇了摇头。
看来高小琴接他在这里玩乐,本质还是自身的接触与拉拢。
一旦谈到关键的事情,她还是在打太极。
“这可不是什么迷信。”
“这是逻辑,是推演。”
丁裕安也不急,只是淡然的说道:
“那就不谈丁市长,只谈眼前的实际。”
“蔡成功私自抵押大风厂工人的股权,这事儿没错吧。”
高小琴闻声冷笑道:
“啊?私自抵押?工人的?”
“不知道丁大哥是从哪得来的消息,我反正是不知道。”
她双手抱肩,整个人身体后倾,靠在了椅子上。
典型的说谎,加戒备防范的姿态。
丁裕安目光锐利直视着她:
“那至少,工人对这块地产权的事情有异议。”
“否则,他们不会占据厂子这么久。”
看来高小琴明显对他加了防备。
那一些事情即便是事实,他也不好挑明了。
只是,她不承认,就没有办法推演了吗?
丁裕安叹了口气,继续讲述着:
“蔡成功明里暗里躲着工人,还闹什么上访。”
“不管其中有什么猫腻,他都已经是两头不是人了。”
“如果他今天回厂,那就有很大的可能,会被工人围堵。”
“而一但被围堵,就很有可能出现意外。”
高小琴没再插话,看上去对这所谓的推演还很感兴趣。
但她那略显僵硬的笑容,已经证实了心里没底。
“墨菲定律,高小姐应该听过吧……”
“墨菲定律?”
高小琴点了点头,眉头微簇。
她稍稍歪了一下头,随即笑着问道:
“当然知道了。不过……”
“他出意外,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丁裕安看她还在装傻,也不戳破,只是继续说着:
“隔了这么久不见人,工人压抑的也足够了。”
“几乎可以肯定,蔡成功回来不会有好下场。”
“而这,就是你高总的机会。”
“这么大的厂子,里面不会没有你的人吧。”
高小琴的眼睛顿时警惕的眯了一下。
这个细节,并没有逃脱丁裕安的眼睛。
可她笑了笑,还是没有回答。
丁裕安浅浅的喝了口茶,平静的分析着:
“蔡成功一旦出问题,就一定会出厂。”
“不管是去医院,还是继续藏匿。”
“厂子里现在有点头脑的人出于负责的心态,就会去送他。”
“而两方本来就是激烈对峙的状态。”
“这个时候,拆迁队就会趁着厂里缺乏指挥的空虚时刻,果断再攻。”
高小琴的眼神终于变了。
虽然大风厂拆迁事宜,她是安排常小虎负责的。
可是这个常小虎,正是办事不考虑后果的人。
就如同丁裕安分析的一样。
厂里也确实有他们拆迁队的卧底。
而她下令拆迁的时限,就只剩下了不到三天。
一旦真有这样的好机会,恐怕两方的冲突马上就会爆发。
不过,尽管惊讶于丁裕安的推断。
但是对于他说的会吃大亏,她还是不太相信:
“丁大哥,就算你分析的都对。”
“那你怎么又能断定,我们会吃大亏呢?”
“我们的人手和手段,可远比你想象的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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