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其余人也没有退让的意思,同样齐齐上山,便是随时打算开骂。
不过正当他们打算动真格的时候,又来了一个人,插在了众人中间。
苏陌看去,发现正是那醉汉。
“停停停。”
醉汉举着手,插在人群中间,喊声喊着。
“你是什么东西?”
有人见外人插手不耐烦起来。
“我来解决你们的问题。”
醉汉说着,用手指了指自己。
“不需要。”
那几个领头的其中一个,扒拉着醉汉的头,给他撂到一边,顺势还给了一脚。
醉汉没防住,被这套小连招打得在地上翻滚几圈,竟然是得出去一两米。
醉汉吃痛,一直揉着屁股,一只手指着人群:“你们,你们,我好心帮你们缓解燃眉之急,你们竟然如此不识抬举,打吧,打死一个算一个!”
说着便别过头去,不再出声。
“快滚。”
其余人也不惯他的毛病,呵斥一声便不再理会。
醉汉显然不打算就此住手。
连忙又凑了上去:“听我说,听我说,我给你们支个招,绝对完美解决这个问题,不妨听听?”
“听你妈的头。”
一人闻言,便又是一脚,不过这次醉汉却是躲了过去,并反手抓住这个人的脚,轻轻一推,那人一个没站稳,摔了一跤。
男子吃痛,便是打算起身给醉汉一点甜头尝尝。
只是刚起身,便被领头的拦下。
“你给我说说什么个办法,如果不能让我满意,到时候可别怪将某我了。”
“好说好说。”
醉汉讨好式地跟周围人拱了拱手。
随即清了清嗓子道:“这办法要是成,希望能给点酒喝。”
“你说不说?”
领头的见这人还卖起了关子,随即便要抬手打人。
醉汉告饶不再藏掖,开口道:“你们可以比赛一场。”
“怎么比赛?如果只是这种我可不买你的帐。”
一个领头的面色不善地看向醉汉。
醉汉嘿嘿一笑,再次开口:“规则你们自己来定,一人一个项目,总共三场,最后胜者得此宝地。”
“我不同意。”
一个领头的摇头:“我们整体人数比他们强得多,凭什么要比?不服就打一架!”
“怎么?我们还能怕你们这些酒囊饭袋?以为人多就了不起是吧?”
说着另一个就撸起了袖子。
“这就不对了吧,现在讨论的不是减少损失?你们这样,岂不是本末倒置?”
醉汉劝解。
“却是。”
那个没说话的领头思索了一番,附和道:“反正是自己定,你们不会连这点自信都没有吧?”
这领头戏谑地看着其余二人。
“妈的,你什么意思?老子能怕你?老子人那么多,凭什么有优势不用,跟你们坐下来比?”
“呵,那行。”
说着招呼起另一个头领:“哥们,咱俩给他灭了,然后再比。”
“正有此意。”
说着两拨人便都朝向觉得自己人多的领头。
“你们?!”
人多的领头,看这架势又恼又怒,随即扭头,看了看后面的小弟,结果却发现小弟们此时都冷冷的看着他。
这一下,他是真的慌了,连忙改了脸色,笑看着另外两个领头:“我觉得这个方法挺好的。”
“那就成。”
随即醉汉拍了拍手道:“那么三天期限来考虑比赛内容,如果都没赢,那么就进行下一轮可好。”
“行,三天就三天。”
一人点头,其余两人也点头同意,然后给小弟招呼了一声,留下一部分人驻守,剩下的也是一一离去。
苏陌见闹剧结束,便也不打算继续逗留,结果醉汉远远地看到苏陌,便吆喝起来。
“小兄弟等等。”
苏陌见此,索性停下来,看看这人打着什么主意,
“兄弟有酒么?”
醉汉搓了搓手谄媚地看着苏陌。
苏陌看着醉汉,嘴唇干煸,皮肤干燥,像是许久都没有接触过水的模样。
苏陌摇了摇头,见是这种事,便打算转身离开。
醉汉见此,连忙拉住苏陌哭丧着脸,一脸恳求道:“我已经很久没喝过了,给我点吧,我拿东西和你换。”
“没有。”
苏陌不打算因为好奇他拿什么换,而显露出自己有酒的样子。
但醉汉像是吃定苏陌有酒,便是伸手递给了苏陌一个玉牌。
玉牌入手温凉,只是一摸,苏陌便知道这不是普通东西。
“这是什么?”
这下不得不问一问了。
“嘿嘿。”
醉汉砸吧了一下嘴,凑到苏陌耳边小声道:“这个是我在瘟疫刚开始得到的,好像是一个术法。”
“术法?”
苏陌上下打量一番,便是打算注入灵气查看一番。
但醉汉见此,连忙拉住苏陌的手。
苏陌会意,便是拿出一小壶酒递给了醉汉。
醉汉一把接过,咚咚咚灌了好几口。
只是与上次不同,这次喝得很是小心,生怕漏出来一点。
苏陌趁机也是注入灵气查看。
随即便是得到玉牌内的信息。
这是一门养气法,修炼后能让人头脑清明,身心舒畅。
苏陌点了点头,看似鸡肋,但是实用性很强,最起码在无法冷静的时候运转,可以让人静下心来。
收起玉牌,此时的醉汉已经由大口转变为舔舐,看来确实是过于念想了些。
苏陌抬步就打算离去。
结果又被醉汉拦住,他苦着一张脸,拿着酒壶对着苏陌晃了晃道:“这一瓶不太够吧?”
“够不够你心里清楚才对。”
苏陌摇头道。
醉汉闻言,也是没了话说,想了想道:“那我告诉你一个消息,对你有用,你就再给我一壶。”
说着又摆了摆手道:“刚开始你给的那种,不是这种小的。”
苏陌闻言,转身便打算走。
醉汉哎呦一声,凑到苏陌跟前,我给你说,我给你说。
随即便小声道:“其实瘟疫跟那个张家村,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
苏陌闻言,摇了摇头:“这种事情我知道。”
毕竟那个村本来就挺奇怪的,但是苏陌在那里三年,却是找不到任何相关线索。
“这。”
醉汉也是没想到苏陌会这么说,随即咬了咬牙道:“那个村长是金阳宗宗主的孪生兄弟。”
这就让苏陌有些没想到了,随即确认道:“你确定?”
“我确定。”
醉汉摇了摇头,随即开口道:“这个孪生兄弟天生无法修炼,因此这金阳宗宗主时常会研究让无法修炼之人修炼的方法,因此有可能就是因此而起。”
“真的假的?”
苏陌狐疑地看着醉汉。
醉汉闻言,气道:“我骗你干嘛?”
“还能干嘛?”
苏陌摇了摇头。
“你你你。”
醉汉见苏陌真的要走,也是急了:“骗你是小狗,而且那人只是普通人,却活了一千多岁了。”
苏陌没有吱声,但还是丢给醉汉了一壶酒,不过还是小瓶子的。
醉汉接过,打开闻了闻,随即才嚷嚷着:“这哪够?”
苏陌离开竹峰,依次去到另外二峰,除了风格不同,其他也没什么区别,并且因为灵气没有竹峰浓郁,并不是主要争抢目标,倒是成了闲散修士的聚集地。
而同样的,也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
“没有什么发现么?”
突然一个人找上苏陌。
苏陌闻言抬头望去,便是见是一高瘦男子。
感受男子看着苏陌,先是自我介绍道:“我叫刘锦,刚见你一直在转悠,因此想着是不是也在找线索。”
苏陌明白过来,点了点头道:“恩,确实在找线索,不过看样子并没有留下任何关于瘟疫的痕迹。”
“哎。”
刘锦听着,也是不由的叹了口气:“这种东西怎么会没有根源呢,处处都表明原因出在这里,结果却没有根源。”
说着皱眉看向苏陌:“会不会是被人为破坏了?”
苏陌听着,虽然先前醉汉有提供线索可能跟那张村村长有关,但并没有验证,可能只是那醉汉一面之词,所以并不能妄下定论。
因此附和道:“确实如此,我感觉这事多少有些蹊跷了些,毕竟他们宗门应该最知道才对,何况矛头也都指向了金阳宗宗主,怎么就会连丁点线索都找不到?”
“哎,看来这条命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刘锦有些沮丧起来。
苏陌见此,转变了话题,笑道:“但你想想,还是有不少金阳宗弟子在,甚至不少内门弟子,按理说他们如果知道原因,是最为了解的才对,结果他们现在也并不了解。”
“你说有没有可能,确实是还不知道源头。”
“那倒也是。”
刘锦点了点头:“他们不也在这。”
“慢慢来吧,好在是只要不动用灵气和气力就没什么太大问题,倒也还不用太过担心。”
随即对着刘锦抱了抱拳告辞道:“我再去巡查一圈,就此别过。”
“恩,就此别过。”
随后苏陌又稍微转了一圈,便是径直回到了张家村。
张家村看着依旧,人人安居乐业,减少着气力的消耗,努力地活着。
“回来了?”
一个巡逻的青年见到苏陌,招呼道。
“恩。”
苏陌点头。
“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