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雪本就对沈叶三番两次的“指点”心生不快,此刻见他又来干涉,俏脸彻底罩上了一层寒霜。
“沈先生,你管得未免也太宽了些!”
庞雕更是直接开喷:“你他妈算老几啊装逼犯,也管上我表妹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滚一边去!”
沈宁雪端起一杯盛着罗曼尼·康帝蒙哈榭的酒杯,杯壁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寒气逼人。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不劳沈先生费心。”
她语气疏离,带着一丝挑衅,仰头便将杯中冰镇的白葡萄酒饮下小半。
酒液入喉,冰凉清冽,暂时压下了她心中的烦躁。
庞雕见状,立刻得意地向沈叶挑衅:“听见没有,土包子!”
“我表妹就喜欢这个!你那种鹿血酒,还是留着自己喝吧!”
沈叶嘴角勾起一抹莫测的笑意,也不再多言,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沈宁雪。
白瑾瑜心中暗叫不好,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暗暗祈祷沈宁雪身体无恙。
然而,好景不长。
不过两分钟的光景,沈宁雪那本就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脸颊,瞬间又苍白了几分,额角甚至沁出了细密的冷汗。
她端着酒杯的手指,不易察觉地轻轻颤抖起来。
那种深入骨髓的寒意,仿佛被这杯冰酒彻底激发,在她四肢百骸中疯狂流窜。
小腹处更是传来一阵阵绞痛,让她几乎要坐不稳。
怎么会……真的好痛……
白瑾瑜观察细心,连忙关心道:“沈小姐,你没事儿吧?”
沈宁雪贝齿紧咬下唇,强忍着腹中翻江倒海的剧痛。
她不想在这个刚认识,并且屡次“冒犯”她的沈叶面前失态,更不想被他看轻。
“没事。”
她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却有些发虚。
沈叶将她的逞强尽收眼底,眼底浮现一丝戏谑。
“沈小姐,逞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沈叶施施然开口,“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小腹冰冷刺痛,如有利刃绞割,寒气直冲心肺?”
沈宁雪瞳孔骤然一缩,看向沈叶的目光充满了震惊。
他怎么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你……胡说什么!”
她依旧嘴硬,但语气中的底气已然不足。
“我可以帮你缓解。”
沈叶直接挑明,“把手给我,我为你渡些真气,驱散寒意。”
“渡气?”
庞雕一听,又跳了起来,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小子,你又想占我表妹便宜!”
“还渡气?我看你是想摸我表妹的手吧!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他怒吼一声,端起桌上自己那杯红酒,作势就要朝沈叶泼去!
“庞雕,住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沈宁雪清冷而急促的声音响起。
她一手捂着小腹,额上冷汗涔涔,脸色白得像纸,但眼神却异常锐利地制止了庞雕。
庞雕动作一僵,看着表妹痛苦却依旧强撑的模样,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沈宁雪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胃里刀绞般的剧痛,转向沈叶,声音因痛苦而有些沙哑。
“你想怎么治?”
她额角的冷汗已经滑落,只是精致的妆容下,表情依旧维持着一丝高傲的清冷。
“都说了,不是占便宜。”
沈叶摊了摊手,神色坦然,“就是握着你的手腕,渡一口纯阳真气过去。”
“放心,很快,最多三分钟,保证你舒舒服服。”
白瑾瑜在一旁看得真切,沈宁雪的痛苦不似作伪。
她虽然好奇沈叶为何对初次见面的沈宁雪这般热心,但眼下若沈叶真能缓解沈宁雪的痛苦,对她接下来的合作谈判无疑是巨大的助力。
“沈小姐,”白瑾瑜适时开口,语气诚恳。
“沈叶的医术真的很厉害,绝非浪得虚名!您看您现在……不如就让他试试?若是不舒服,随时可以停下。”
沈宁雪紧抿着唇,腹中的绞痛一阵比一阵剧烈,让她几乎要蜷缩起来。
她看向沈叶,对方眼神清澈,带着一种胸有成竹的自信,并不像那种猥琐之辈。
“好。”
她终于艰难地点头,但依旧带着戒备。
“你只能握我的手腕,不准碰我手臂以上的任何地方,而且,时间不能超过三分钟!”
“成交。”
沈叶打了个响指,笑容玩味。
他上前一步,伸出手。
沈宁雪迟疑了一下,还是缓缓伸出了自己冰凉的玉手。
就在沈叶温热的指尖触碰到她手腕的一刹那,沈宁雪如同受惊的小鹿,下意识地便要缩回!
但沈叶的动作更快,五指如同铁钳一般,看似随意,却不容抗拒地牢牢扣住了她的皓腕!
“你!”
沈宁雪杏目圆睁,刚要发作。
“别动,开始了。”
沈叶低喝一声,眼神专注起来。
一股浑厚而温暖的内力,如同决堤的江河,瞬间从沈叶的掌心涌入沈宁雪冰冷的经脉!
“嗯……”
沈宁雪只觉得被沈叶握住的手腕处,皮肤瞬间变得滚烫,甚至隐隐有些发红,仿佛被一团烈火包裹。
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从手腕处迅速蔓延开来,流向她的四肢百骸,驱散着体内的阴寒!
小腹处那刀绞般的剧痛,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与舒适。
“唔……”
她忍不住发出一声轻柔的嘤咛,紧绷的身体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那股暖流所过之处,仿佛久旱逢甘霖,每一个细胞都在欢愉地轻颤。
片刻之间,她光洁的额头、精致的鼻尖,甚至雪白的天鹅颈,都沁出了一层细密的香汗。
白皙如雪的脸颊也泛起一抹动人的红晕,在包间灯光的映照下,美艳不可方物。
沈叶一边渡气,一边暗自探查。
这一探之下,他心中不由一动。
这沈宁雪的体质,果然特殊!
竟是万中无一的“极阴体质”!
这种体质的女子,若是与他修炼的功法双修,效果何止事半功倍,简直是一日千里!
难怪她体内寒气如此深重,寻常药物难以根治。
“唔……”
沈宁雪有些舒服晕了,从来没有如此舒适过。
身体好像喝了酒一般,轻飘飘的好像在云端!
好舒服……好想再舒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