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毒笼反转,幕后真容(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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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能清晰感觉到玉简便面上那行血字里蕴藏的怨气,宛如无数细针在扎他的识海,每一根都带着阴冷与愤怒。

系统的提示音突然在脑海中炸响时,他正凝视着花无缺发白的嘴唇——她此刻的表情像是一条刚被剥了皮的蛇,曾经的嚣张与病娇早已褪去,只剩下恐惧在眼底翻滚。

“检测到‘血煞殿主座’印记共鸣,请选择是否追踪来源。”

三行泛着幽光的选项浮现在视网膜上,林昭的睫毛微微颤动。

选项一的风险值是橙色,写着“避免深入险境”;选项二是蓝色,“利用玉简定位”;选项三最刺眼,血红色的“极高风险”四个字几乎要滴出血来,标注着“引导血脉之力逆向感应”。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摸向颈间的青铜残片,那半块刻着“幽”字的碎片突然发烫,在锁骨处烙出一个红印,像被火舌舔舐般灼热。

“是父母留下的线索。”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林昭的瞳孔便缩成了针尖。

他想起十岁那年在药园翻找灵草时,被杂役王二推下悬崖,昏迷前摸到石缝里的残片;想起每次修炼《幽冥九转诀》时,残片会发出微光,仿佛在回应他的功法运转。

此刻残片的灼热感与玉简上的血字产生共鸣,他甚至能听见某种古老的嗡鸣,低沉而悠远,像是从地心深处传来的呼唤。

花无缺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打断了他的思绪。

她蜷缩在毒笼角落,指尖的毒囊因过度用力而破裂,青紫色的毒液顺着手腕往下淌,在地面腐蚀出一个个小坑,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腥臭:“你、你不能……那是殿主的标记,你敢碰的话——”

“闭嘴。”林昭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三度,语气如寒霜,他甚至没看她,只是盯着系统选项。

选项三的奖励栏写着“幽冥血脉觉醒度 15%”,这行字像钩子一样勾住了他的神经。

父母失踪前留下的残片、三年前激活系统时突然觉醒的毒术天赋、每次生死关头总比旁人快三分的反应……所有碎片在脑海里拼出模糊的轮廓——或许这血脉,才是解开一切的钥匙。

他深吸一口气,舌尖抵住上颚,强行压下因血脉涌动而翻涌的腥甜。

当意识触碰到选项三的瞬间,仿佛有滚烫的岩浆顺着血管炸开。

林昭的额头沁出冷汗,后背紧紧贴住冰冷的石壁,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听见自己骨骼发出的细微脆响,看见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不是幻觉,是血脉之力在撕扯空间,勾勒出一条若有若无的银线,像活物般钻进他的眉心。

“万兽山……古墓。”林昭喃喃出声,银线消失的刹那,他终于稳住摇晃的身形。

花无缺的啜泣声突然变得很远,苏挽月的手搭上他的肩膀时,他才惊觉自己已经出了一身透汗。

“阿昭?”苏挽月的声音如春风化雨,带着安抚的灵音。

她的指尖拂过他的后颈,清凉的灵力顺着大椎穴钻进去,将翻涌的血脉之力暂时压下。

林昭转头看她,少女的眸子里映着他苍白的脸,发梢垂落的九片银叶轻轻晃动,那是她本体九叶冥灵树的枝桠所化:“我需要去万兽山。”

苏挽月没有多问。

她抬手召出一片银叶,叶尖闪过幽光,毒笼的铁链上立刻多了九道缠绕的光纹——那是树灵特有的木系封禁,比寻常符咒更难破解。

花无缺盯着那些光纹,突然发出一声冷笑:“你以为封得住我?等殿主……”

“她若敢动,你就烧了她的毒囊。”林昭打断她的话,目光扫过花无缺手腕上的毒腺,“我在《百蛊生香录》里记过,血煞殿的人用毒囊养怨魂,烧了毒腺,她的怨魂就会反噬。”

苏挽月的银叶轻轻点在花无缺眉心,少女立刻疼得蜷缩成虾,额角冒出冷汗。

林昭转身时,听见老张的咳嗽声从药园外传来——这个总在晨露未消时扫落叶的老药童,此刻正倚着门框,手里的扫帚杆在地上敲了三下。

林昭脚步微顿,老张冲他眨了眨眼,扫帚尖悄悄指了指东边的角门。

万兽山的雾气比往常更重,潮湿的空气裹着腐叶的气息扑面而来。

林昭踩着满地枯叶往深处走,腰间的青铜残片始终发烫,像揣了块烧红的炭。

他绕过三只守山妖狼的尸体——狼腹上的伤口呈十字形,是血煞殿特有的“血十字”标记,血腥味浓烈得令人作呕。

越往深处,风声越沉,当他看见那座半埋在土中的石拱门时,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检测到‘幽冥教主’印记共鸣。”

古墓里的空气带着陈腐的土腥味,混杂着淡淡的铁锈气息。

林昭的靴底碾碎了几片干枯的血痂,每一步都发出黏腻的声响。

中央的祭坛泛着幽蓝的光,一面青铜面具悬浮在祭坛上方,眼洞处渗出的黑雾凝成蛇形,嘶嘶吐着信子,仿佛随时会扑咬而出。

系统选项再次浮现时,林昭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选项三的风险值是刺目的红,标注着“可能引发血脉暴走”,但奖励栏写着“幽冥之乱真相碎片×3”。

他选了第二项“尝试沟通获取情报”。

祭坛突然发出轰鸣,黑雾凝聚成半透明的虚影。

那是个穿着玄色大氅的男人,面上缠着带血的绷带,只露出一双猩红的眼睛:“千年之后,幽冥血脉再现……你是叶清澜的儿子吧。”

林昭的瞳孔剧烈收缩。

母亲的名字像重锤砸在他心口,他想起小时候母亲总在他睡前唱的歌谣,想起父亲说“等你长大,就带你去看幽冥海”时眼里的光。

此刻虚影的声音像淬了毒的针,每一个字都扎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你母亲背叛了我们,但你不同……你拥有最纯粹的幽冥血脉,你可以成为新的幽冥之主。”

“放屁。”林昭的声音冷得像冰锥,右手迅速结印,左手掐住腰间的百毒囊。

毒意顺着指尖渗出,在空气中织成一张细不可见的网,将祭坛的能量节点一一缠住。

这是他根据《百蛊生香录》改良的“毒意织网”,专门用来封锁灵脉——母亲留下的残片里,恰好有一段关于幽冥祭坛构造的记忆。

虚影的绷带突然裂开一道缝,露出下面爬满蛆虫的脸:“你以为你能阻止……”

“法则剥离术。”林昭低喝一声,残片在颈间炸出刺目的白光。

他能感觉到识海里的系统在疯狂跳动,抉择点的提示音连成一片——那是他第一次同时触发三条因果线。

祭坛的核心结构开始崩解,青铜面具发出刺耳的尖啸,黑雾像被风吹散的纸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以为结束了吗?”虚影消散前的最后一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在古墓穹顶,震落无数碎石,“真正的幽冥之乱,才刚刚开始!”

林昭踉跄着扶住祭坛边缘,喉咙里的腥甜终于漫上来。

他抹了把嘴角的血,抬头时,看见头顶的墓道裂缝里漏下一线天光——但那光不是亮的,是暗沉沉的灰,像被泼了墨的水。

山风突然卷着腥气灌进来,林昭听见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兽吼,像是千万头野兽在同时撕咬。

他擦了擦脸上的血,顺着墓道往外走,脚步却越来越慢——当他踏出古墓的瞬间,整座万兽山的天空都暗了下来。

林昭抬头。

远处的云层里,一座黑色宫殿的轮廓正在缓缓浮现,飞檐上的兽首雕塑泛着冷光,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巨兽,正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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