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剑阁问罪，血溅金銮
黎明前的皇城笼罩在淡青色雾霭中，九道剑光划破天际，惊起满城飞鸟。剑阁三长老脚踏青锋悬浮在午门前，雪白长须在晨风中烈烈飞扬，身后六名弟子按剑而立，剑气在地砖上刻出七道深痕。
大秦皇帝！为首的青冥长老声如雷霆，武灵后期的威压震得朱雀门铜钉嗡嗡作响，我剑阁眉山师弟惨死阴山，今日若不给个交代——
守门禁卫的枪杆突然齐刷刷断裂，切口光滑如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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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内
报——！传令官踉跄着扑进大殿，剑阁九人强闯宫门，已伤三十余名禁卫！
秦政正在批阅军报的朱笔微微一顿，墨汁在黑龙军团明日抵京的字样上晕开血般的红痕。丞相欧阳明突然出列：陛下！剑阁乃天下正道魁首，不如让老臣先去
不必。年轻帝王扔下朱笔，笔杆穿透奏折钉入龙案，宣他们上殿。
太尉陈伟的刀鞘重重磕在地上：陛下三思！剑阁三位长老都是武灵境强者，若在殿上动手...
太尉。秦政忽然勾起嘴角，你的军粮账目...查清了吗？
陈伟顿时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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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墀血战
九道剑光撞开殿门的刹那，十二道黑影从盘龙柱后转出。最前方的颜如玉手抚瑶琴，葱白指尖勾断一根琴弦——铮！
音波化作实质的刀刃，将冲在最前的两名弟子拦腰斩断。肠子哗啦淋了青冥长老满头，他暴怒的剑气刚要爆发，文琴的判官笔已点在他喉结上：老匹夫，跪下说话。
放肆！紫阳长老的剑阵瞬间成型，七十二道剑影绞向御阶。十二供奉中使双戟的魁梧汉子猛踏地面，金砖翻涌如浪，竟将剑阵全部埋入地底。
最后那位赤霄长老最是阴毒，袖中突然射出九枚丧门钉，直取秦政眉心。却见帝王身侧转出个撑油纸伞的少女，伞面旋转间所有暗器原路返回，三枚钉入赤霄自己眼眶！
啊！赤霄捂着眼睛惨叫，青冥趁机捏碎剑诀：万剑归...
宗字还没出口，颜如玉的琴弦已缠住他舌头，文琴的判官笔捅进他丹田一搅——武灵强者的金丹像核桃般被碾得粉碎。
六名弟子想结北斗剑阵，却被使流星锤的供奉砸成肉泥。紫阳长老的头颅被双戟汉子拧了三圈，脊椎骨断茬刺破天灵盖白花花地支棱着。
最惨的是赤霄，油纸伞少女把他钉在盘龙柱上，小刀一片片削着他肋骨。当削到第七根时，老太尉终于忍不住呕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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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后算账
秦政用帕子擦拭着溅到冕旒上的脑浆：王老，继续查账。眼神扫过抖如筛糠的欧阳明，特别是...丞相府上月采购的五百斤玄铁。
殿角记录起居注的史官突然发现——十二供奉杀人的手法，竟与阴山悍匪灭门案如出一辙。
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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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尉府密室
陈伟捏碎的第五块传讯玉符还在冒烟，血雾中浮现的红衣人倒吸凉气：十二个武灵后期？皇室何时...
不止！陈伟扯开衣领露出兽首刺青，那个弹琴的女人，三十年前就该死在北境！他突然掐住红衣人脖子，告诉血堂老祖，明日日落前我要见到...
房梁上一只壁虎的瞳孔里，倒映着他们扭曲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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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地窖内，潮湿的霉味混着血腥气在空气中凝结。欧阳明将密信凑近烛火，火苗舔舐着天卫军团四个字时，他的瞳孔里跳动着阴鸷的光。
六万人够吗？上陵老人的灰袍无风自动，武灵后期的威压让地窖里的老鼠集体爆体而亡，黑龙军团可是有十万精锐。
欧阳明碾碎烧剩的纸灰，指缝间漏下的灰烬组成皇城东门的轮廓：只要拖住三个时辰，太阴宗的九幽噬灵阵就能...
地窖角落的阴影微微扭曲——那里站着三名光暗士兵，漆黑的面甲几乎贴在上陵老人后颈。老人灰袍下的枯手突然青筋暴起：谁？！
长老？欧阳明惊得打翻墨砚。
上陵老人狐疑地环视地窖，最终盯着某处虚空看了半晌：奇怪...方才似乎...摇摇头甩开错觉，记住，明日辰时动手。
当灰袍化作雾气消散时，光暗士兵的指尖正从他消散的衣角穿过。其中一名士兵面甲下的红光闪了闪，远在皇宫的秦政案前，墨汁突然在东城门布防图上晕开血色的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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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御书房
赵灵儿捧着刚呈上的密报，绢帛上光暗士兵传来的情报还在泛着微光：陛下，丞相要调动天卫军团...
朕知道。秦政正在把玩一枚黑龙形状的兵符，突然将它按在东城门标记上，告诉金甲，把破坏属性兵种调到东市酒坊。
烛火突然剧烈摇晃，映出帝王嘴角的冷笑。那笑容让赵灵儿想起阴山匪寨被屠那晚，月光也是这般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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