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郎打死都想不明白,整个县城里这么多眼线,李默是怎么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把部队藏到山里的。
正因为有这么多眼睛帮忙盯着,他从没想过李默能耍什么花招。
原来李默每日吩咐士卒出营打猎,经常是上百人出营,几十人回营。
如此反复几日,营中的士卒自然越来越少。
而少了的那批人,却在山中集合,偷偷的摸到了山寨附近隐匿起来。
这一座山,藏个几百人还是轻而易举的。
而县城的那些眼线,何时见过这种骚操作,根本没有还要去数人数的意识。
于是,苦逼的祖郎就上当了。
“主公这一招反客为主玩得漂亮!”周泰一介莽汉,拍起马匹来有效果加成。
“你且率人守住山道,勿使贼兵返回山中。只要把他们隔绝在大山之外,他就没办法跟我玩游击战。”李默吩咐道。
虽然周泰不知道什么叫游击战,但也不耽误他遵令行事。
“诺。”
“其余将士,随我去会一会这批贼军。”李默大手一会,命令军队出发。
此时山下,祖郎还坐在地上,一脸苦相。
一众贼兵因为夜晚行军,身上都蚊子还叮了好几个大包,结果忙活了一晚上什么都没得到。
然后还得知家被偷了。
他们不明白自己在与不在山里作战的区别,急吼吼的喊着要杀回去给李默一个好看。
此时又有人来报,说李默领军杀了过来。
祖郎闻言,一双凶狠的眼里露出残忍的神色,瞬间站了起来。
你若守着山寨倒还罢了,凭你几百新卒,也敢找上门来?
祖郎瞬间又感觉机会来了,只要杀百这伙生力军,然后再去夺回山寨不迟。
最后所有的军资粮饷还是自己的。
祖郎越想越有道理,而且此时军心可用,于是一拍自己光秃秃的脑袋,大喊道:“诸位兄弟,那李默不知死活,我们先杀了这批官军,再去攻打县城,抢钱抢粮抢女人!”
“抢钱抢粮抢女人!”一众贼兵像被打了鸡血一样,齐声呐喊。
等李默领军到来,两军形成对峙之势。
此时,祖郎来到阵前,喊道:“对面谁是李默?”
李默见对方是一个大光头,身上只批了一件大氅,坦胸露乳,跟后世街头的流氓混混一模一样,还是那种没什么头脑只会莽的小混混。
“我便是李默,你是何人?”
“爷爷我乃丹阳宗帅祖郎。”
李默晒然一笑,上一个敢在自己面前称爷爷的,已经被自己打得服服帖帖了。
“阿嚏!”
周泰此时正靠在一颗大树上,突然打了个喷嚏。
娘的,这山里的夜晚还是有点冷啊。周泰心想。
“区区一介匪寇,也敢自称宗帅。当真是不知死活。给汝两分钟考虑投降,否则定杀得你片甲不留。”
李默将后世在电视剧里学的狠话一股脑喷了出来。
对面一阵沉默,突然爆发出来一阵哄笑。
“哈哈,这是我这几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祖郎在阵前放肆大笑道:“你等区区几百人,岂是我军对手。还真是大言不惭。”
这是,祖郎身边一员将领也喊道:“小娃娃,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滚回家喝奶去吧。”
李默眉头一皱。
“嗖!”一直羽箭从李默身旁射出,直接命中那将领脑门。
“啊呀。”那将领惨叫一声,栽倒在地,眼见是活不成了。
而李默身侧一员神色冷然的大将缓缓放下了手中长弓,正是太史慈。
这突如其来的一箭,又让两军阵前一阵沉默。
“娘的,敢杀我兄弟,给我杀上去,为二当家报仇!”祖郎反应过来后,瞬间大怒。
“结方圆阵!”太史慈坐于马上,举起手中长枪,大声命令道。
自他接手丹阳军后已经训练了一月有余,现在是检验训练成果的时候了。
敌军发起冲锋之时,这群丹阳军还有些骚乱,但随着太史慈一声大喝,他们又迅速恢复了平静。
开始按照平时训练的那样,刀盾兵立于外围,长枪兵立于中部,而最内侧便是李默和虎卫营。
阵型刚结好,贼兵也刚刚好杀到,瞬间将李默一方围了起来。
这方圆阵就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块石头,每一阵人浪撞到阵上,必然掀起一波鲜血。
贼人一刀辟出,被对方的盾牌格挡,还没来得及抽回刀,两个盾牌中间的缝隙中就伸出一柄长枪,收割了这贼人的性命。
无论贼人如何呼喊,阵中确实悄无声息,就仿佛一个无声的死神,悄然收割着生命。
李默见自己的士兵的表现,非常满意道:“子义,这军队练得不错,经过这一战,丹阳军也可称得上精锐了。”
“主公谬赞了,这帮小子们不过是杀杀山贼而已,比背嵬军,白马义从等真正的精锐还差得远呢。”
太史慈倒是很谦虚,他心中一直对标的便是同在李默麾下的背嵬军。
这是一名武将内心的骄傲。
从接手丹阳军起,他就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将这支军队训练成不弱于背嵬军的天下强军。
两人谈话间,战阵又出现了变化。
山贼之中几个莽汉,见始终破不开敌方军阵,于是想着凭借自己近两百斤的体重将这盾牌阵撞开。
这几人一阵助跑,合身往盾牌上就是一扑。
“咚~~”一身巨响,那几人确根本没有冲开阵势,反而被掀飞了回来。
太史慈见此微微一笑,敌方这一招他早有防备,盾牌最怕的就是钝器。
因此在日常的训练中,要求持盾之人必须是臂力过人之辈,同时又安排了长矛兵在后方助力。
此刻果然有了效果。
而正是这一次冲击的失败,击溃了贼军最后一丝军心。
一众贼军纷纷后撤,再不肯冲上前去送死。
两军顿时又拉开了距离。
祖郎稍一打量,见自己这一方在短短的一刻钟内,就死伤了近一半人。
而对方除了几个因脚下打滑而被拖出军阵砍死的士卒外,几乎没什么伤亡。
祖郎的信心瞬间崩了。
对面就是一台杀人机器,再这样打下去,自己这边就得全军覆没了。
失去了手上的势力,自己还如何占山为王,继续自己的逍遥日子。
不行,必须得想想办法。
祖郎摸了一把光头,计上心来,朝着对方喊道:“李默,可敢出来单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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