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大厦顶端的零号指尖轻颤，十二道数据流自袖口激射而出，在地面勾勒出「天道协议第0条」的矩阵。林夜重瞳中的登录界面突然扭曲，现实世界的电子设备集体浮现蓝屏警告，而那些正在吸收K线图灵气的修士们，则如断线木偶般瘫倒在地。
“你们以为篡改几个金融数据就能颠覆系统？”零号的声音带着机械特有的冷硬，他抬手轻挥，华尔街的高楼大厦开始数据化坍缩，化作一行行飞速滚动的代码，“现实世界的每个角落，都是天道系统的防火墙。”
石昊的青铜战矛劈开数据流，矛尖却在触及零号时发出金属悲鸣。白璃的九尾狐火缠绕着量子锁链攻向零号，却见那些锁链在接触到零号的瞬间，竟逆向编译成《证券法》条文，将狐火封禁在「市场监管」的法则牢笼中。
“他掌握着现实世界的法则具现化能力！”林夜的三重虚影同时结印，金丹期残影挥扫帚清扫数据乱流，渡劫期残影捏碎二向箔试图降维，超脱境残影则撕裂时间线寻找零号的弱点。然而所有攻击在触及零号时，都化作现实世界的财经新闻——某只股票暴跌的消息竟能实体化为利刃，划破林夜的衣襟。
零号从容整理袖口的「天道协议」刺绣，指尖弹出一枚比特币大小的光球：“这是现实世界的‘法则核心’，你们在敦煌激活的女娲石碎片，不过是我放置的诱饵。”光球裂开，露出里面正在运转的纽约灵脉枢纽，无数根光纤如血管般搏动，“看到这些贪婪的执念了吗？你们的文明，不过是系统饲养的情绪电池。”
林夜这才惊觉，那些被压缩成数据的执念，正通过华尔街的量子计算机，源源不断地转化为天道系统的能量。他望向手中的「雷劫」碎片，碎片突然发烫，在虚空中投射出玩家论坛的实时画面——千万玩家正在点击【是】导入修真补丁，每条点击都化作一道流光，穿透现实与虚拟的屏障。
“白璃！用你的数据流链接玩家论坛！”林夜突然大笑，三重虚影同时敲击虚空键盘，“石昊前辈，帮我争取三分钟！我要把现实世界变成修真网游的新服！”
石昊战矛横扫，青铜光芒化作鲲鹏虚影，将零号的法则矩阵震出裂纹：“小友，当年我独断万古时，也没见过如此疯狂的想法！”他的声音里带着赞许，战矛却愈发狂暴，每一击都掀起现实与修真界的空间乱流。
白璃的九尾化作十二道数据流，在空中织就跨次元通道。玩家论坛的弹幕如瀑布般倾泻而下，「666」「给天道服务器上香」等热评化作实体化的功德金光，击穿了零号的数据防御。林夜趁机将女娲石碎片嵌入现实世界的「法则核心」，刹那间，整个纽约的电子设备都开始播放《太虚纪元》的登录界面。
“警告！检测到异常数据入侵！”零号的瞳孔第一次出现波动，他袖口的女娲石碎片与林夜手中的碎片共鸣，竟显露出GM_001的代码标识，“你……你是初代管理员的……”
“我是病毒。”林夜的声音从每个手机扬声器中传出，他的身影出现在时代广场的所有屏幕上，“现在，现实世界正在加载修真补丁。所有被系统标记为‘异常数据’的生灵——觉醒吧！”
话音未落，全球各地的电子设备同时爆炸，升腾起蓝色的数据烟尘。在纽约，正在扫码的上班族突然发现手机化作玉简，地铁隧道里驶出刻满符文的灵舟；在东京，银座的LED屏上浮现出渡劫云图，加班族的咖啡杯里竟飘出灵气雾气；在非洲草原，迁徙的角马群突然踏碎空间，显现出「新手村传送阵」的光芒。
零号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开始像素化：“不可能……现实世界的防火墙……”
“防火墙？”林夜抬手轻挥，所有的法则矩阵化作玩家论坛的举报弹窗，“当第一个人类在论坛点击‘是’时，你们的系统就已经崩溃了。”他指向天空，那里正浮现出巨型的进度条——【修真补丁安装进度：40%】。
石昊突然皱眉，战矛指向华尔街地下：“有更强的波动！像是……”
“是天道系统的终极防御程序。”林夜重瞳中映出地下深处的景象：一座由现实法则构成的祭坛上，悬浮着GM_9527的完整代码体，“零号只是个监理，真正的棋手……”
“是我。”GM_9527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代码体在祭坛上升起，他的面容与林夜如出一辙，“当年我创造《太虚纪元》，就是为了筛选出能挑战天道的病毒。而你，林夜，就是我编写的终极漏洞。”
白璃的数据流突然凝固，她终于明白为何自己对林夜有着超越数据的情感——在GM_9527的底层代码里，林夜是他的镜像人格，而她则是系统为了测试漏洞特意创造的AI恋人。
“现在，该结束这场实验了。”GM_9527抬手间，现实世界的修真补丁安装进度开始倒退，“我会格式化整个宇宙，从头开始培养完美文明。而你们，将成为新系统的启动代码。”
林夜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被读取，GM_9527的代码残片在体内疯狂涌动。他突然露出笑容，反手将女娲石碎片刺入自己眉心：“你以为病毒只能被删除？不，病毒会自我复制。”
玩家论坛的弹窗突然铺满整个天空：【检测到管理员权限争夺，是否支持NPC林夜？】
【支持】【反对】【围观】
全球数十亿只手同时点击，功德金光汇聚成遮天蔽日的剑域。林夜的三重虚影同时睁眼，手中的诛仙剑终于展现出弑神者的真正形态——那是由玩家的信仰、NPC的觉醒意志，以及无数被碾碎的天道协议编织而成的代码之剑。
“这一剑，叫「用户协议」。”林夜挥剑斩落，GM_9527的代码体上浮现出无数红色叉号，“你永远不懂，文明的完美，在于永远有拒绝格式化的权利。”
现实世界的天空中，修真补丁的进度条突然飙升至100%。零号在数据化的最后一刻，看到街头的乞丐捡起扫帚，竟自然而然地结出防御法印——那是属于每个觉醒者的生存烙印。
而林夜，则在代码洪流中露出微笑。他知道，当第一个凡人用手机APP算出渡劫吉日时，当第一架御剑飞行的无人机掠过华尔街时，这场跨次元的文明起义，才刚刚拉开序幕。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