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村医馆。马淳刚为一个咳喘的老农施完针,外头雨声便渐渐沥沥地落了下来。一个多月前的国公加封、凤阳迁坟,在刻意回避中远去了,他现在,只是这小小医馆的坐堂大夫。“下一位。”他净了手,扬声唤道。棉布帘子猛地被掀开,闯进几个人来。当先是个挺着浑圆孕肚的妇人,约莫七八个月光景,脚步迟滞,每一步都挪得吃力。一个粗壮汉子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亦步亦趋,他身后还跟着两个老妪。“大夫!”那汉子一进来便高声嚷道,“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