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区,半夜。马淳坐在石头上,仰头灌了半壶凉水。八天连轴转,重症病区终于空了。“马兄。”李景隆提着两坛酒走来,“从太子那儿顺来的梨花白。”蒋瓛默默摆开三个粗陶碗。马淳仰头灌下一大口,火辣辣的酒线烧进胃里。他望着远处熄灭的篝火堆,轻声道:“死了两百零七个。”李景隆的碗停在半空。“原本能少死一半。”马淳摩挲着碗沿的缺口,“只怪我没能早点发现是鼠疫。”蒋瓛把酒碗重重一搁:“你救活了两千三百人。”这个寡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