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后，光头躺在地上，气若游丝。
卜一将手伸进光头的口袋，搜了个底朝天。不仅拿回五百块，还赚了三千五。
光头哪里吃过这样的亏，指着卜一，做出抹脖子的手势。
卜大神没有理会，将光头的手机卡取下，手机扔进水沟。然后把黑妞赶下车，挂上空裆，将小轿车推下旁边的水沟。
看着卜一离开，娜塔赶紧问道：“你准备去哪里？”
“不知道。”
“不如跟我走吧。我知道一栋大房子，主人不在家。”
卜一想了想，同意了。
两人走回主路，叫了辆网约车。半个小时后，来到楠木山北郊的一栋带小院三层楼房。
房子估计很久没有人住了。院子里长满了杂草，墙头荆棘一直垂到地面。
黑妞将手伸手铁门，取下挂锁开门。然后如猴子一般，直接窜上二楼阳台。
卜一吓了一跳，看这女子，不像好人。
不过，这反倒让他放下心来。蛇鼠一窝，一路货色。
“院子里有柴火灶，储藏室里有火腿肠、方便面和白酒。想吃好的，可以叫外卖。”
“火腿肠吧。”
黑人女子也是个不讲究的主，拿出两根半斤重的火腿肠，每人一瓶矿泉水，拖出椅子，在院子里边吃边晒太阳。
一只肥头橘猫从铁门底下钻了进来，围着娜塔转。
“你养的猫？”
“不知道。”
“好肥，七八斤肉呢。”
“什么意思？”
没等娜塔弄明白，卜一突然伸手右手，抓猫的后腿，抡了一圈，重重摔在地上。可怜的猫抽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喔，卖卡的……。”
卜一将院子里杂草收集起来，盖到猫身上，点火褪毛。
半个小时后，橘猫变成了金猫，还散发出肉香味。用墙角的积雪抹去污垢，清除内脏，剁去头爪和尾巴，从厨房弄出调料腌制。
储藏室里有机制木炭，丢进火堆里烧燃。等炭火冒出火苗后，用砖头支起个三角架。弄两个不锈钢盆，里面用垫上筷子，把猫肉放进去，用另一个盖上。
等待的工夫，在院子角上挖了个坑，将内脏和头爪埋了。
闷烤了一个小时，翻了几次后，卜一用刀将肉分解，一股烤肉的香味飘满了院子。
“老婆，过来喝酒吃肉。”
“注意点，谁是你老婆。”
“老鸡婆，尝一口？”
娜塔气得翻白眼，还不如叫老婆好听呢。
卜一吃得正来劲，外面有人敲着铁门。娜塔走过去，打开门一看，一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老何回来啦？”
卜一看着娜塔，眨了眨眼睛：老何是谁？
“你们买了老何的房子？”
“租的房子？”
得不到答案后，男子换了个话题：“看到我家的猫了没有，橘猫，又大又肥。”
卜一没有回答，用刀尖叉了一块肉，递到男人面前：“尝一口。”
“什么肉？”
“烤乳猪，酒店弄得太差劲，重新过了一道火。”
男子接过肉，闻了闻，试着尝一口。立即两眼放光，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卜一递过酒瓶，男子没有推辞，喝了一大口。
“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的烤乳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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