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几千万身家瞬间清零，放谁身上都受不了。水牛靠着船舷，哀声叹气。
以他现在的通缉犯身份，别说去中都这样的中心区大都市，就连正常乘坐长途汽车、火车都不行。
生完闷气，回头看到蝎子站在旁边，赔着笑脸。
“大哥，您有事？”
“没有，就想结识一下，老爷这样的大人物。”
“你知道我是谁？”
“我不知道您是谁，却知道您是一位很厉害的人物。像我们这种跑船的，就佩服有本事的人。”
“狗屁本事，被人卖了？”
“不能吧。”
“被人坑了一笔钱。”
“知道对方是谁吗？”
“知道，有名有姓、电话号码、住址一应俱全，可人家就是不想搭理。”
蝎子笑了：“我当是什么事呢。”
水牛眼睛一瞪：“你觉得是小事？”
“以您的本事，一点小钱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大钱。”
“大钱也好办，交给收账公司，专业人的做专业的事。”
水牛从污染区过来，第一次听说世上还有收账公司这样的行当。
蝎子壮着胆子说道：“一万块钱咨询费。”
“我杀了你的人，你还肯帮我？”
“没有谁会跟钱过不去。”
水牛从贴身衣服掏出一个塑料小包，在船老大面前晃了一下：“这是一万块钱，说了就给。”
“老爷混过暗黑世界？”
“差不多。”
“方便透露一下吗？”
“鲨鱼滩决斗场。”
“您是报丧鸟？”
水牛点了点头。
“鲨鱼滩是个大去处，他们就有专门的收账公司。”
我怎么把鲨鱼滩给忘了呢？
水牛一拍大腿，将塑料包扔给蝎子。掏出手机，开枪后链接鲨鱼滩网站，登陆自己的账号，选择了人工服务预约。
收了钱，蝎子非常知趣地走开了。
十分钟后，对方发起视频通话，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黑蛮大哥，是您吗？”
“是我，您是哪位？”
“我都不认识了？”
接线员有意把镜头往下压了压，对准大峡谷。
“大白兔，穿上衣服，都认不出来啦。”
“大白兔很乐意为您服务。”
“鲨鱼滩有收账业务吗？”
“有，这可是鲨鱼滩的主业。老爷，谁欠您钱了。”
“当初有一笔投资，赚了大钱，现在好像收不回来了。”
“多少钱？”
“三千万左右。”
“对方是谁？”
“有名有姓。”
“老爷，我先给您说一说鲨鱼滩的规矩。像您这样这种情况，我们会抽一笔佣金，百分之十到二十五不等，视难度而定。”
按最高的百分之二十五算，自己还能拿回两千多万，是笔不错的交易。
“可以接受。”
“三千万，在鲨鱼滩也算是一笔大买卖，需要面谈，预付百分之五到十的佣金。”
水牛挠头了。百分之十，就是三百万，自己现在到哪里去找啊。
“老爷，手头是不是有些紧啊？”
“正是。”
“以老爷的本事，回鲨鱼滩打上几场比赛，钱就到手了。”
水牛些迟疑。鲨鱼滩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就算是绝顶高手，也不能保证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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