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九时，离军营给两公里的一处废弃民房，处长带着两个人，弄了台小型摄像机，架起了直播天线。
经过简单调试后，直播正式开始。
“各位长官好，我叫金正阳，是外交部东亚司的外交官。坐在我身边的，就是五洲国的A级头号通缉犯黑蛮。”
黑蛮神情自若，冲着摄像机摆了摆手：“跟长官打招呼。”
肩膀上的一对乌鸦，呱呱叫了两声。
监控屏幕里的一众官员脸都黑了，用乌鸦打招呼，亏你想得出来！
“各位长官，那名内阁部长不是我杀的，我被坑了。”
于是黑蛮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说了一遍。在污染区，冬天天气寒冷，人们除了玩蛤蟆抱就是吹牛。结果，那些一字不识的文盲、土包子，说起来一套一套的。足足说了一个小时，第一轮陈述才算完。
一名肩上有三颗星带花的警官问道：“黑蛮，你不是编段子吧。”
“你就说编得好不好吧。”
“好。”
“长官，如果你把案子结了，又能帮上司掀翻对手，升官司发财小意思啊。”
“我们是遵纪守法的公务员。”
“知道，跟通缉犯多说一句话，感觉脸黑了三分。”
这嘴厉害啊！
“黑蛮，回国自首吧。”
“去你妈的，换人！”
一级警监，可是高级警官了，遇上这种一言不合就开撕的主，自然不可能跟着对骂。阴沉着脸，走出镜头。
过了约十分钟，镜头里出现一名西装男子。
“黑蛮，能好好说话吗？”
“你相信我说的话吗？”
“我相信事实。”
“刚才的话你肯定听到了，你相信吗？”
“我相信事实。”
“滴水不漏。这样吧，我拿三十亿，请求官府对这事重新调查。”
“你哪来的三十亿。”
“我带你们去挖一个老鼠洞，里面的存粮值三十亿。”
“够能说的。”
水牛从自己出污染区，认识金沙泉的人开始，又叭叭说了一个多小时。
“你说的我们会去调查的。只是我有一个小问题，你不怕被卖第二次吗？”
“我只是一个来自污染区的无国籍流民，不值得你们卖第二次。”
“想得倒是光棍，等着。”
直播结束。
接下来的日子，水牛带着一对乌鸦在军营附近游弋。有机会就放火，遇上落单的朝阳士兵就干。
气得朝阳军官找到外交官，强烈抗议。
外交官的嘴巴皮，可不是盖的，几句轻描淡写，就遮挡过了。
“这位长官，我来贵国雪峰岛半个月了，没有签定任何协议，哪怕是备忘录也没有。”
“放火的是畜生，听不懂人话。杀人的小子，在五洲国也是个通缉犯。你们也是的，吃饱了撑的，怎么捉虱子往自己头上放。”
朝阳人哑口无言。
一个月后，外交官再次找到了水牛。
经过缜密调查，基本确认水牛所说属实。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摘果实，捞政绩的时刻。
“水牛老弟，现在需要做录一个视频，做法庭陈诉。”
“小事，我的事呢？”
“有点麻烦。你的身份很难洗白，有人横加阻拦。”
“钱呢？”
“钱可以给你，前提是你能平安回到五洲国。”
“你不准备送我回去。”
“我可以送你回去，可章部长的家族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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