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价二十块一股的股票,被你们折腾到了八块不说,还想从股东屁股上割肉,欺人太甚!
“林总别上火,有话好好说。”
“我们可以不逢低回购,武总能买到多少,全凭自己的本事。”
武总心里大定,大股东不干预,这块肥肉吃定了。
“林总放心,金猫大涨,是我们共同的愿望。”
“我弱弱地问一问,是哪一家财团在做金猫的局。”
“这个还真不知道。此次前去南港,我只见到了他们的客户经理。”
武启军说了一句大实话。他也是身价过亿的人,到了南港,连见到几位大佬的资格都没有。想到这里,黑香蕉都短了半截。
“做完这一票,你们不会盯着金猫不放了吧。”
“这就要看金猫的窝里还有几个臭蛋了。”
林总不言语了。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斩杀无数对手的上市公司,哪个窝里不摆着几个臭蛋?
零点时分,武总亲自将林总送到了临口镇的下榻酒店。
回到工厂,女秘书像蚂蟥一样缠着武启军,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
“宝贝,谁欺负你啦?”
想到白天憋屈,女秘书哇的哭出声来。
“看把你委屈的……,我跟简经理说点事,留门就行。”
当简峰走进总经理办公室时,迎面飞来个茶杯。简峰早有准备,把门拉回来化解掉。
“老板,你这一招飞蝗石,是跟黑毛怪学的?”
“少胡扯!我问你,我的马是不是被黑毛怪骑了?”
“黑毛怪又立新功了。”
“答非所问。说吧,这个土著又怎么啦?”
“金猫公司的陈岭没有死,现在和黑蛮在一起。”
“老子要弄死这个牲口。”
简峰脸上露出奇怪的神情:“真要弄死这杂毛?”
“你抓到他的把柄啦?”
简峰打开桌上的电脑,链接到公司的安保系统。四楼406室,老板的专用坐骑穿着褛空睡衣,从屋内探出半个身子,朝外面张望,然后将门虚掩上。
十分钟后,一个黑影从楼梯现身,进入406室。当门关上的一刹那,从里面传来尖叫声。
“黑毛怪、狗杂种、土著、畜生、毛猴……。”
这辈子存在肚子的脏话,被老板在几分钟之内喷了出来。骂够了,从抽屉里拿出两把手枪,自己一把,扔给简峰一把。
简峰坐在椅子上,烟火气全无。
“走啊。”
“老大,你觉得我们俩比东坡农场的三十名警察还厉害,能把无常佣兵团杀个七进七出?”
武启军叹了一口气,把枪收进抽屉里。面对长毛怪,还真一点把握都没有。
“是嘛,退一步,海阔天空。”
“送我去酒店,没脸呆在这里啦……。”
凌晨五点,黑蛮越墙而出,趁着夜色往西走。刚走出临口镇,手机便嗡嗡振动起来。
“看到前面的车没有,上来,我送你回去。”
两人走到金沙泉广场时,天刚刚亮。
陈岭一个人坐在广场边上,烧着一堆火,表情十分痛苦。
“怎么啦?”
“飞蝗石练得太狠,胳膊都肿了。”
陈岭抬头看到简峰,立即抓起身边的枪,顶住脑门。黑蛮见状,立即往旁边闪人。
简峰气得破口大骂:“我怎么也算你的上司,不打算出手相救?”
“你死了,我不用出烧埋钱,也不用披麻戴孝,更不会亏一分钱,为什么要出手相救?”
什么人啊?
陈岭愕然,把枪收了回去。
“我专程来找你。”
“找我有什么事?”
“南港的大老板想见你。”
“想让我通敌判国,揭金猫的短?”
“是弃暗投明,共同致富。”
“我有条件。”
“干掉林卫?”
“是。”
“我们是正经生意人,这种打打杀杀的事,得找黑爷。还是说别的吧。”
陈岭忍不住又把枪抓在手上。不择手段,把金猫公司折腾到四连跌,好意思说自己是正经生意人?
“你们出什么价?”
“你想要什么价?”
“一百万,带我一起玩。”
“你有多少本钱?”
陈岭看了黑蛮一眼,得到了首肯。
“一共六百万。我在中都还有两套房,可以抵押出一千万。”
“打住,就六百万。我们缺的不是钱,而是唾人的口水、杀人的刀、毒人的药、勒人的绳子、毁尸灭迹的火……。”
“成交。”
陈岭立即点头。在这方面,他是个里手行家。要价高了,老板不会同意。要价低了,跟自己的叛徒身份不相符,得不到新老板的信任。一旦双方谈拢,立即成交,以免夜长梦多。
“什么时候走?”
“马上赶往机场。南港那边已经申请了航线,派出私人飞机,没有人能查出你的行程。”
陈岭离开后,黑蛮过起了平静的生活。
金沙泉风景秀丽,前来登山游玩的人几乎没有。原因非常简单,这里是农业区跟荒漠区的结合部,不讲规矩的流民很多。像这种偏僻的地方,根本没有治安可言。
出乎黑蛮的意料,从临口镇回来的第三天下午,老板秘书在简峰的亲自护送来,来到了金沙泉广场。
“小黑哥,老板给你派老师来,教你文明世界的规矩、礼仪。”
简峰怎么也想不明白,当老板提出给土著上课,准备将来派上更大用场时,女秘书主动提出担任老师。
起初,他还以为是老板做通了她的思想工作。可当他看到老板同样惊讶的表情时,不得不佩服这个畜生的能耐。思来想去,黑毛怪的生理结构肯定和正常人不一样,说不定还长了倒刺!
入夜,正常的交流工作完成后,黑蛮哈欠连天,准备休息。
“难道你不怕我带着阉猪刀吗?”
“嘿嘿,如果有真的有这样的胆量,老板早成公公了。”
听了这话,女子情绪失控,放声大哭。她何尝不想手握尖刀,将欺负自己的人全废了。可这样做的后果是,自己今后再也没有正常生活可言。不仅如此,自己的亲人、家族也会跟着受牵连。所以,纵然有一万个不愿意,也是无可奈何。
“我叫贺娇,荒漠区户籍。三年前被武老板看上,带到了临口镇。你叫什么?”
“我没有名字,污染区定居点的人叫我黑蛮。”
“你会娶我吗?”
“不会。”
阿娇愕然。
这也太直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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