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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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照惯例,詹姆斯·戈登为他的新搭档精心筹备了一场热热闹闹的入职派对,派对地点就定在戈登家中,并且要求朱睿携女伴出席。

戈登告知朱睿,新警员若在入职派对上形单影只,可是会沦为众人笑柄的。据说上一位独自参加入职派对的新人,被同事们足足嘲笑了大半年之久,那场面,简直是“惨不忍睹”。

无奈之下,朱睿只好向梁晓倩发出邀请,而晓倩也是个仗义之人,毫不犹豫地为他推掉了当天的舞蹈课。

晚上八点,派对准时拉开帷幕。

戈登的住所位于韦恩大道与某区的交界地带,他住在一栋公寓楼的六层。戈登拥有一个令人称羡的幸福家庭,家中有两位如同小天使般玲珑可爱的小女儿。

他的妻子奥沙娜,虽说一直对戈登从事的警察职业略有微词,但对警局的同事们却是热情有加、友善至极。朱睿刚踏入家门,便受到了她极为热烈的欢迎,在她的感染下,朱睿很快就与戈登一家相处融洽,仿佛相识已久的老友一般。

“喔,朱睿,你的女朋友可真是漂亮动人!”奥沙娜眼尖,很快就发现了跟在朱睿身后的梁晓倩,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不住地称赞道。

“不,您误会了,奥沙娜。”朱睿赶忙澄清,“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奥沙娜笑容里似乎藏着些别样的意味,“你可得记住,千万别让这大好机会从指缝间溜走,一旦你开始投入工作,可就没多少闲暇时光去风花雪月咯。”

戈登在一旁顺势补充道:“倘若你在成为警察之前是单身汉,那么成为警察之后,大概率也只能继续保持单身;要是你在做警察之前并非孤身一人,那做了警察之后……恐怕也极有可能会重回单身状态。”

梁晓倩听闻此言,不禁对戈登的话表示质疑:“但是戈登警官,您不就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吗?”

奥沙娜顿时露出一抹苦笑:“喔,亲爱的,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我们的婚姻曾经多少次在悬崖边缘摇摇欲坠。”

“一年也就两次吧。”戈登倒是说得轻描淡写,“在女儿出生前,这个频率可是每个月就有两次呢。”

奥沙娜白了他一眼:“瞧瞧你,说起这事儿还挺得意似的。”

戈登只是耸了耸肩,便匆匆躲到一旁招呼其他同事去了。

这场派对进行得颇为安静、低调,只是同事之间单纯地喝喝酒、聊聊天,没有震耳欲聋的音乐喧嚣,也没有肆意的大喊大叫。毕竟大家都清楚,谁也不希望接到邻居们投诉扰民的报警电话,真要是那样,总不能自己处理自己吧,那可就太尴尬了。

品尝过凯瑟琳精心烹制的美味糕点后,戈登与几位烟友一同来到露台上吸烟,借着如水的月色,远眺韦恩大道的夜景。这位经验老到的警察,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他敏锐地发现,在街区尽头的一栋废弃建筑里,隐隐冒出了火光。

“该死,那是失火了吗?”

戈登皱起眉头,韦恩大道的夜晚似乎就没有真正太平过。

“冷静点,詹姆斯,先给消防局打个电话,他们办事效率向来不错,这点小事交给他们处理就好。”身旁的老友希曼笑着劝说道,他一贯秉持着能躲则躲的处事原则。

“咱们得立刻赶过去,趁着火势还没扩大。”与老油条希曼截然不同,戈登可是个极有责任感的人。

“好吧。”希曼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跟着戈登返回客厅。

“朋友们,有任务了!街区尽头一处废弃建筑失火了,大家都打起精神来,放下手中的酒水,准备开工!”戈登有条不紊地指挥道。

“你是说‘垃圾大楼’?”奥沙娜紧张地说道,“那可得赶紧行动,旁边就是珍玛和吉尔的幼儿园,我可不想明天咱们的女儿没地方去。”

朱睿一听到失火的消息,那沉寂许久的热血瞬间沸腾起来,心中暗喜:这可是个绝佳的好机会啊!看来加入哥谭警局果然到处都是可以“作死”的契机。

他兴奋地抓起外套,迫不及待地说道:“走吧,伙计们,去看看火场里有没有需要救援的可怜人。”

“嘿,朱睿。”梁晓倩担忧地拽了他一把,“你可得注意安全,失火可不是闹着玩的,在没确定火势大小之前,千万别轻举妄动,知道吗?”

“放心吧,我会照看好你的小男友的。”戈登拍了拍梁晓倩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姑娘。”

“他不是我男友……”晓倩红着脸急忙否认。

“呵呵,别怀疑一位老警员的眼力。”戈登笑眯眯地说道,随后便带着同事们风风火火地冲下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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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大楼”位于街区的尽头,据说原本是规划要建成一栋宏伟的百货商厦,可后来废弃了,这里便成了流浪汉们的“避风港”,社区里绝大多数流浪汉都聚集在此处。

眼瞅着天气越来越冷,流浪汉们晚上便在楼里生火取暖,以往倒也相安无事,没想到今日却突发失火。

众人赶到现场后,发现火情最严重的是大楼西南侧的位置,好在这儿并非流浪汉最为密集的地方,大楼里的大部分流浪汉也都及时逃离了出来。

这个位置相对较为偏僻,而且也没有堆放杂物的记录,却忽然燃起这般大火,实在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消防员什么时候能赶到?”戈登回头询问负责联系他们的图拉姆。

“十分钟之内。”图拉姆大声回应道。

“有没有人被困在火场里?”朱睿对这个问题最为关注,因为这将决定他是否有“权限”冲进火场去“作死”。

还没等戈登回答,火场深处突然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显而易见,大火里还有人!

朱睿心中一阵窃喜:机会来了!

“糟糕,火场里还有人!”戈登脸色骤变,“图拉姆,你先去安抚被困者的情绪;希曼,跟我开辟救生通道!”

“戈登,火势已经很大了,我觉得我们应该等消防员赶到现场再……”希曼开始讨价还价。

不料他话音未落,一道身影已经如离弦之箭般朝着火场中冲了进去。

正是朱睿!

“朱睿!给我回来!”戈登焦急地大喊,“你这蠢小子,浓烟会要了你的命!”

朱睿哪里肯听,在戈登呼喊的同时,他早已一头钻进了火场。

他心里想着:再不动手,消防队可就赶到了,到时候火都被浇灭了,还怎么“作”呢?俗话说得好,作死要趁早嘛!

不过此时火势并未完全蔓延开来,现场的烟尘浓度也还在可接受范围内。朱睿顺着叫声来到大楼深处,看到不远处有两个人正在地上艰难地爬行。

走近一看,原来是两名流浪汉,其中一人被浓烟熏得意识都已模糊不清,若不是他始终匍匐在地上,恐怕现场的烟尘早已夺去他的性命。

“坚持住!”

朱睿大声呼喊着,毫不犹豫地背起这人就往外冲去。而就在他靠近这名流浪汉的瞬间,他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气味。

是汽油!

他身上有汽油!

这意味着他此刻相当于背着一颗随时可能被引燃的“燃烧弹”,只要有一丁点儿火星溅过来,都极有可能瞬间引燃这名流浪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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