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空中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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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沉的天空仿佛一块沉重的铅板,沉甸甸地压在哥谭市的上空,让人喘不过气来。游乐场里,欢声笑语与朱睿内心的死寂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对比。那闪烁的霓虹灯,在他眼里就像是生命尽头的最后挣扎,明明灭灭,随时都可能熄灭。

看着那坐在过山车上晃悠得厉害,感觉下一秒就要被无情甩飞出去的女生,朱睿眼睛里居然闪过一丝羡慕,小声嘀咕着:“她这运气也太绝了吧!”朱睿心里不禁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他想,要是自己能处在那样危险的境地就好了,说不定就能结束这迷茫又疲惫的生活。每天在哥谭的街头巷尾面对各种黑暗与危险,他早已心生厌倦,死亡对他来说,仿佛是一种解脱,一种能彻底摆脱这一切的捷径。此时,一阵冷风吹过,卷起地上的几片落叶,在他脚边打着旋儿,像是黑暗中伸出的一只只枯手,拉扯着他走向无尽的深渊。

梁晓倩听到这话,直接懵了,瞪大了眼睛问道:“你说啥?”

朱睿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换上一副紧张到不行的表情,大声说道:“哎呀,我是说她太倒霉了,简直太不幸了!”

就在这时候,工作人员像是疯了一样启动了过山车的紧急制动。刹那间,过山车就像被恶魔揪住了尾巴,发出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尖锐摩擦声,整个车身剧烈颤抖着减速。那声音在朱睿耳中,却似是死亡的召唤,他甚至有些期待着这声音戛然而止的那一刻,会伴随着一个生命的消逝。

好不容易在一段漫长又惊险的滑行之后,过山车终于在轨道上停住了。可因为制动距离长得吓人,再加上工作人员启动制动的时间晚了那么一点点,过山车在开始制动的时候就已经冲到了第一个回环上。这下可好,它就这么巧地停在了回环的最顶端——那名安全带松开的乘客,就像个被倒吊起来的布娃娃,头朝下脚朝上地挂在过山车上,而且在重力那无情的拉扯下,她的身体已经开始慢慢地从座位上往外滑了,就像死神在一点点地把她往地狱拽。

这场景,简直就是命悬一线啊!周围的游客们都吓疯了,尖叫声此起彼伏,那声音大得好像要把整个游乐场都给掀翻了。

朱睿指着那惊心动魄的过山车,对梁晓倩喊道:“看到了吧,这就是我为啥不让你坐过山车的原因,这简直就是个死亡陷阱!”

梁晓倩急得直跺脚,崩溃地叫着:“朱睿,都要出人命了,你还在这儿废话!赶紧想办法救人啊!”

朱睿却还是那副镇定的样子,看了看情况说:“别急,我看她还能撑一会儿。等工作人员把救险梯车开过来,爬上去把她弄下来就行,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此时朱睿心里在权衡,一方面他知道自己有能力救人,可另一方面,他又有点期待意外发生,他想,如果这女孩就这么掉下去,也许周围的混乱能给他一个趁机消失的机会,让他永远摆脱这个世界的纷扰。远处的旋转木马还在机械地转动着,那欢快的音乐此刻却像是对生命无常的一种讽刺,木马的影子在昏暗的灯光下扭曲变形,如同他此刻纠结的内心。

可他话还没说完呢,那女乘客就发出了一声超级恐怖的尖叫,她的身体就像突然挣脱了枷锁的野兽,一下子从安全压杠里滑了出来,两条腿在空中乱晃,感觉随时都会掉下去摔成肉饼。

另一边,工作人员扯着嗓子喊:“梯车还在调度,至少得二十分钟才能到这儿……”

“二十分钟?”朱睿一听就急了,“她哪能坚持二十分钟啊!就她现在这姿势,两分钟都够呛!”

“那怎么办啊?”梁晓倩担心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再这样下去,她肯定会死的……”

还没等她说完,女乘客的身体又滑出去了一点,要不是她用尽全力抓住安全压杠,早就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周围的游客们也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个个抓耳挠腮,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这可咋整啊?这可怜的姑娘……”

“上帝啊,快派个人来救救她吧!”

“为啥她这么倒霉啊,碰上这种事儿。”

“加油啊,姑娘,你一定要挺住,肯定会有奇迹的。”

这时候的朱睿,抬头盯着卡在半空中的过山车,心里快速地盘算着爬上轨道回环去救人的难度。其实,以朱睿现在的身体素质,爬上那轨道去救人也不是啥登天的难事。这第一个回环的高度也就十几米,跟他上次徒手爬上的五层公寓差不多高。唯一有点麻烦的就是,这次要救的是个成年人,她的体重可能会给他增加不少负担,就像背着个沉重的包袱爬山一样。朱睿内心十分纠结,他想,救了这女孩,自己又要继续在这无趣的世界里挣扎,可不救,自己的良心又会受到谴责,毕竟他还是哥谭的警察,保护市民是他的使命。此时,头顶的乌云似乎更厚了,将那仅有的一点光亮也遮得严严实实,整个游乐场仿佛被黑暗吞噬,如同他看不到希望的内心世界。

不过,朱睿还是有九成以上的把握能把这女乘客救下来。只要他出手,这女乘客就有救了。

但是,这可是在人超级多的游乐场里啊。要是在这儿当了一回英雄,那得到的崇拜值肯定多得数都数不过来。周围这游客,就算没有上千,几百个肯定是有了。哪怕每个人只给他贡献2点崇拜值,那也足够他升一级了。

这还没算上媒体报道之后带来的好处呢,这么惊险的事儿,肯定能上新闻头条,到时候他可就成名人了。

朱睿这下可纠结了,就像站在岔路口不知道该往哪走一样——到底是救人还是不救呢?这可太难选了。

不救吧,这女乘客大概率等不到工作人员来,就得从那高高的轨道上摔下去,直接摔得粉身碎骨。

救吧,自己肯定能收获一大波崇拜值,当场升级那是肯定的,说不定后面还能再升一级。可这样一来,以后他想偷偷搞点冒险的事儿就更难了,就像给自己套上了个紧箍咒。

就在朱睿左右为难的时候,轨道上的女乘客身体又往外滑了一大截。

她绝望地大喊着:“救救我……我不想死啊,谁来救救我……”

看到女乘客那吓得惨白的脸和充满恐惧的眼睛,朱睿一咬牙,心想:“管他呢,先救人再说!虽然我自己都不想活在这世上,但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朱睿深知,自己内心的黑暗不能成为见死不救的理由,他必须履行自己的职责。

人命关天啊,虽然这地方对他来说有点陌生,但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在自己面前死去呢?再说了,他可是哥谭的警察,保护市民就是他的使命。

“坚持住,我来了!”

朱睿一把扯下外套,扔给旁边一脸懵的梁晓倩,然后像一阵旋风似的冲向过山车轨道。

他一边跑,一边快速调出自己的系统数据看了一眼。

——————

体质:2.1

力量:1.6

敏捷:2.1

精神:1.7

——————

嗯,这数据,爬上轨道应该没啥大问题。

“是时候露一手了!”朱睿心里想着。

梁晓倩看到朱睿那不顾一切的样子,马上就明白了他要干啥。

“朱睿!你是不是疯了?你以为这是爬楼梯啊?你根本爬不上去的!快回来!”

朱睿却只是回头笑了笑,对她摆了摆手说:“别担心,晓倩,这对我来说小菜一碟。”

说话间,朱睿已经翻过了安全护栏,像个敏捷的猴子一样开始快速攀爬过山车轨道。他的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没一会儿就越过了第一个起伏,来到了回环轨道的下面。

周围的游客们都看傻了眼,一个个嘴巴张得大大的,简直不敢相信有人敢徒手爬上回环去救人。

而看到朱睿毫不犹豫地冲上回环,沿着那窄得吓人又危险无比的轨道往上爬,游客们都激动起来了,心里对他充满了敬佩。

“加油啊,小伙子!”——【来自Ben的崇拜 3】

“勇敢的家伙!”——【来自Lucy的崇拜 5】

“上帝保佑你,加油!”——【来自Oliver的崇拜 3】

“我们支持你!”——【来自Sophia的崇拜 3】

梁晓倩站在下面,紧张得手心全是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朱睿,大气都不敢出。她知道朱睿以前有恐高症,这过山车回环可比上次那五层公寓高多了,她真怕朱睿出什么意外。

可是朱睿在轨道上却走得稳稳当当的,就像在平地上散步一样自在。他自己也很惊讶,原来随着精神属性的提高,他的恐高症竟然消失了。现在从这么高的地方往下看,他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

“姑娘,坚持住,我马上就到了。”

朱睿小心翼翼地走到回环的顶端,绕过过山车,趴在轨道上面,伸出手去够下面挂着的女乘客。

“来,抓住我的手!”

朱睿大声喊道。

女乘客也拼命地伸手去抓朱睿的手,可是她又不敢太用力,怕自己一下子从安全压杠上掉下去。就这样,他们试了好几次,朱睿都没能抓住她的胳膊。

下面的游客们都紧张得要命,心都快跳出来了,一起大声喊着:

“姑娘,加油!”

“小伙,加油!”

“加油啊!”

“上帝保佑!”

就在这最关键的时刻,女乘客因为挣扎得太厉害,她肩膀上的安全压杠终于承受不住了。只听“咔嚓”一声,安全压杠的一边竟然断了,女乘客的身体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直地往地上掉下去!

“啊!”

所有的游客都吓得尖叫起来,梁晓倩也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不敢看那惨烈的一幕。

可是,仅仅过了一秒钟,游乐场里就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掌声和欢呼声!梁晓倩惊讶地睁开眼睛,只见朱睿像个超级英雄一样,及时从轨道上爬了下来,在半空中紧紧地抓住了女乘客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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