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静宜刚走到门口,便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那声音轻得像猫爪子挠过绸缎,挠得她心里发毛,那细微的声响如同针尖般,一下下扎在她的听觉神经上。
她立刻警觉起来,手中的匕首握得更紧,指节都泛白了,她低声喝道:“谁?”
没有回应。
只有风声穿过雕花窗棂,发出如鬼魅低语般的呜咽,那风声像冰冷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颊。
寝宫内,夏冬青的心脏猛地一缩,一种被毒蛇盯上的冰冷感爬上脊背,那股寒意从后背蔓延开来,好似无数细小的冰针在皮肤上游走。
她猛地回头,目光在寝宫内扫过,只见空荡荡的,只有跳动的烛火投下摇曳的阴影,那阴影如张牙舞爪的怪兽,在墙壁上扭曲变形,发出的光影在她的视觉中晃动。
然而,那股危险的气息却越来越浓烈,几乎要将她窒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紧张味道,让她的嗅觉都有些麻木。
“砰!”一声巨响,如炸雷般在耳边响起,寝宫的门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撞开,一个黑衣人如鬼魅般闪身而入,手中寒光一闪,一柄锋利的匕首直刺夏冬青的咽喉,那寒光在她的眼前闪烁,刺痛了她的眼睛。
夏冬青早有防备。
她侧身一闪,堪堪躲过这致命一击,身体移动时,衣角擦过空气,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刺客一击不中,
“保护娘娘!”郝静宜尖叫一声,扑了上去,手中的匕首与刺客的兵器碰撞,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那声音尖锐得好似要刺穿人的耳膜。
然而,刺客的武功显然远胜于郝静宜,几个回合下来,郝静宜便落了下风,身上多处挂彩,鲜血渗出,染红了她的衣衫,那温热的触感顺着皮肤流淌。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光闪过,婴儿龙凭空出现,挡在了夏冬青面前。
它小小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与刺客缠斗在一起,龙鳞摩擦空气,发出呼呼的声响。
与此同时,灵音也从窗外飞身而入,加入了战斗,她的身影如飞鸟般轻盈,落地时带起一阵微风。
刺客显然没想到会突然冒出两个帮手,一时之间有些慌乱,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夏冬青抓住这个机会,冷静地观察着战局。
她发现,刺客虽然武功高强,但招式过于刻板,缺乏变化。
“灵音,攻击他的左肩!婴儿龙,缠住他的腿!”夏冬青果断地下达指令。
灵音和婴儿龙心领神会,立刻改变了攻击策略。
灵音的剑法轻灵飘逸,如行云流水般攻向刺客的左肩,剑刃划破空气,发出嗖嗖的声响,而婴儿龙则灵活地缠绕在刺客的腿上,阻碍他的行动,龙爪抓在刺客的腿上,发出轻微的撕扯声。
刺客的行动受到了限制,破绽也越来越多。
夏冬青见时机成熟,从床底下抽出早已准备好的长剑,加入了战斗,拔剑时,剑鞘与剑身摩擦,发出清脆的声响。
三人合力,将刺客逼到了角落。
刺客见势不妙,想要突围逃走,却被夏冬青一剑刺中了大腿,倒在地上,鲜血溅出,洒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溅落声。
“说,是谁派你来的?”夏冬青厉声喝问。
刺客咬紧牙关,不肯开口。
夏冬青冷笑一声,眼神冰冷:“不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举起长剑,正要动手,刺客终于扛不住压力,颤抖着说道:“是……是皇后娘娘……”
“皇后?”夏冬青心中一沉,果然是她!
“她为什么要杀我?”
“皇后娘娘说……说你勾结果郡王,意图谋反……”刺客断断续续地说道,“还说……还说你和年羹尧勾结,想要……想要……”
“想要什么?”夏冬青追问。
“想要……里应外合,发动政变……”刺客说完这句话,便晕了过去。
夏冬青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皇后竟然和年羹尧勾结?
这可是一个惊天大秘密!
如果让皇帝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她立刻将此事告知了皇帝。
皇帝听后勃然大怒,当即下令赵将军立即对年羹尧的军队发动攻击,同时让苏培盛在宫中监视皇后的一举一动。
皇宫内的夜色在阴谋与决策中显得压抑而沉闷,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挡,只透出微弱的光,洒在宫殿的琉璃瓦上,反射出冰冷的色泽。
而战场那边,火光冲天,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肃杀之气,远处传来士兵们的呐喊声和兵器的碰撞声。
赵将军率领大军,浩浩荡荡地向年羹尧的驻地进发,马蹄声如闷雷般在大地上滚动,扬起阵阵尘土。
就在赵将军的军队即将与年羹尧的军队交战时,一个传令兵飞马赶到,在赵将军耳边低语了几句……赵将军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一挥手,大喝一声:“停止前进!”赵将军策马扬鞭,眼看就要冲入敌营,撕开年羹尧那嚣张的防线!
将士们也是磨刀霍霍,恨不得立刻将这乱臣贼子剁成肉泥!
“报——!”
一声尖锐的嘶吼划破夜空,一个传令兵像离弦的箭一般冲到赵将军马前,翻身滚落,顾不得擦去满脸尘土,颤声道:“将军!不好了!年羹尧…年羹尧他…他把附近的百姓都绑来了,就…就在阵前!”
赵将军闻言,如遭雷击,猛地勒住缰绳。
战马嘶鸣,前蹄高高扬起,又重重落下,震得地面一阵颤动,那震动感通过马镫传到他的脚上。
他瞪大了眼睛,一把揪住传令兵的衣领,怒吼道:“你说什么?!年羹尧他疯了吗?!竟敢拿百姓做挡箭牌?!”
传令兵涕泗横流,语无伦次:“小的…小的亲眼所见,年羹尧把老弱妇孺都赶到了前面,还…还扬言说,只要将军敢????????,他就…他就杀了所有人!”
赵将军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脑门,他猛地看向前方,只见火光映照下,黑压压一片,无数百姓被五花大绑,推搡着跪在两军阵前,哭喊声、哀嚎声响彻云霄,刺得他双耳嗡鸣,心如刀绞。
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自己征战多年的画面,那些为了保护百姓而浴血奋战的场景,如今却要因为眼前的困境而违背自己的初衷,他的内心像被无数根针扎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痛苦。
他赵某人戎马一生,保家卫国,为的就是守护百姓安宁,如今却要眼睁睁看着这些无辜之人惨死?!
这让他如何抉择?
“将军!怎么办啊?!”副将焦急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
赵将军紧紧攥着手中的缰绳,指节发白,咯咯作响,几乎要将那缰绳捏断。
他闭上眼睛,痛苦地嘶吼一声,再睁开眼时,已是血红一片。
“娘的!年羹尧!你当真要逼死老子吗!”赵将军怒吼一声,随即便朝着身边的副将说道:“传我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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